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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节

 

就在她中想着这个的时候,一道剑光乍起。

“铮!”

所有人心中的‘借寿’之浪,便被这一剑斩断,既是被剑光斩断,又是被剑吟声破开‘声浪’。

而大家的感知被打开,也看到黑暗之中一抹光,划过了那祭司像的手。

不是那只指着天的手,而是那另一只拿着玉板的手。

手还未落下已经崩散,其中的玉板却被剑光卷托而起,朝着楼近辰飞去。

众人眼中的黑暗消失,却顺着玉板飞去的方向,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

大家像是此时才看到他一样。

其中竹挺春却是长松一口气,大声说道:“大家不必惊慌,这是我的贵客,江州楼剑仙。”

众人仍然在虚弱之中,少有人呼应,但是在听到竹挺春的话之后,便也就放心了,一个个都坐在那盘膝服药,大家都想第一时间就稳住自身的伤势。

而且,也都想看清楚自己失去了多少的寿元。

楼近辰看着这些人,发现都或多或少的伤了元气,看上去老了一些。

而他又低头看手中的‘借寿’玉板,入手竟是温热的,像是被火烤过了一样。

“哗啦!”

那祭司像突然碎散了,而楼近辰隐隐之间像是听到了一声不甘愿的‘叹息’。

这就像是一个不愿意死去的人,在做了许多的准备之后,等待了不知多少年,最后关头将要成功了,却又被人破坏了。

叹息之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楼近辰倒也觉得有些可惜,若是能够交流一番,也是极好的,即使是不交流,他身上衣服上的文字,若是能够研究透,也对于大家了解那一段迷雾纪的历史有很大的帮助。

他并不想多留,身份暴露之后,那场景他能够想象得到,当即对竹霖说道;“我先走了,伱们好好的修养修养吧,问题应该不大。”

随之纵身而起,化作一道虹光在岛的上空盘旋一圈,有声音传下来:“幸会诸位,楼某告辞了。”

虹光飞纵,直向遥远的海云交接处,似要破开那海天的连接。

楼近辰人在虚空里飞纵,但是心中想着的却是之前想的那个法术境界。

感摄……合象。

感摄与合象之间应该是什么?他之前没想到,但是现在他的心中却有一个词在闪烁着。

“借法。”

这是来自于刚刚那个‘祭司像’的‘借寿’生出的一种感悟。

他觉得感摄与合象之间承接的应该是借法。

从别人那里借,从山河之中借,从秘灵那里借,从更深层次的方向借。

向乾坤借。

他很早就有过借法这个概念,并且认为祭神道的修行就是借法,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个借法不仅是如此,祭神道也称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借法。

而且,这个借法又要与祭神道的那种借法不同,祭神道的借法,是要用自己的信仰去交换,换句话说是让自己失去本我,慢慢与那个‘神’趋同。

当然,另一种祭神,则是精神上并不信仰,只从他那里获得法术。

这一种,楼近辰觉得是在慷他人之慨。

现在再细看,这两种其实都是一种交易,算不得是真正意义上的借法。刚刚那祭司像的借寿,何等的霸道和不讲理,那简单是强夺。

那不知沉寂多少年的一缕意识,尚且能够有如此霸道的法术,其生前一定入了‘返虚’之境。

在他的心中,入了炼神返虚,整个人的状态便要进入一种由实到虚的状态,现在他则要想清楚,乾坤借法,要怎么借的问题。

尽管这还只是他心中的一个概念,却让他心情很好。

感摄,感摄虚空,对应着炼气化神。

借法,乾坤借法,对应着炼神返虚。

合象,天地合象,对应着返虚合道。

他的心思快速的转动着,破开风浪。

心中生出一股畅快之意,修行修行,得有方向,需要看得清前路,只有明确了方向才能够走的不迷茫,要不然的话的是无法努力行走。

因为心中若不知道自己走的是否正确,走着走着,便容易走上歪路,会被别人蛊惑,只有认定自己走的是正确的道路,才能够坚持下去,才会有动力。

:人间大修,中州来人

楼近辰离开之后,那君来岛上的其他人也都离开了。

竹山岛父女两个回到岛中,仍然心有余悸。

竹山岛人丁稀少,岛也不大,能够存在于这片海域之中,一来是大家联盟自保,二来是他这一座岛上的青雷竹能够形成阵法。

竹霖第一时间想到答应送给楼近辰的两株青雷竹还没有给,于是决定挖上两株,准备送到京落宫去。

……

君来岛的岛主名叫王双,其实君来岛的这个君字才是他们真正的姓,只是他们的祖先为了避难,所以改了姓,由‘君’姓改为‘王’姓。

但是岛的名字还是被命名为君来岛。

而他从海里捞起来的这一个祭司像,也是来自祖先留下的线索。

祖先的记录之中曾说,东山有国名长寿国,其国中人人长寿,后海面上升,淹其国,长寿国就此没于苍海之中。

在楼近辰离开之后,君来岛的岛主进入了密室之中闭关,大家只当他要养伤,他自己却很清楚,自己心中‘借寿’这个声音并没有散去。

虽然很弱,却像刻画在他的心中了一样,他要将这声音清除干净。

只是淡淡‘借寿’之言,在他入定之后,反而更加的清晰了。

他心中骇然,同时他的心中出现了一道幻像,既像是他自己之前捞‘祭司像’的记忆重现,又像是发出‘借寿’之言的‘祭司像’在他的心中寄生了。

他记得当时捞这个‘祭司像’的时候,还有别的‘祭司像’,只是那其他的‘祭司像’都在更深处,他也不敢进去。

不仅是水压,那些‘祭司像’摆在那里,一座座像是坟墓一样,给他极大的压力,他感觉其中非常的诡异。

他此时便是在心中看到了一座‘祭司像’仿佛要活过来,其中似有东西在苏醒,而自己的‘寿’则是在这一声声的‘借寿’之中快速的流失。

他连挣扎和呼唤都无法发出,只坐在那里,一个月之后,他修行的密室被打开,而他早已经肉身干枯。

一时之间,君来岛震动。

……

楼近辰的京落宫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有些狼狈,整个人的神意萎靡,像是日夜不休的赶路,没有调养伤势,所以他的眼神有些暗淡,他爬上巨鲸山已经很累了,因为伤势,他已经很难腾云。

他来到京落宫,见到了一群刺猬精。

他被刺猬精包围着问东问西,直到后来他看到了一个女子从京落宫里出来。

这个女子气韵幽静,有着如月华般的清冷光洁,鹅蛋脸,一身杏黄裙衣,其上有简单的银饰,腰间挂着两只精巧漂亮的宝囊,脚上穿的是鹿皮纹银靴。

行走之间,步子并不大,两手合于腰间,裙衣在风中轻摇,她的步子随着裙子的摆动而前行,像是每一步都被风拖着前行。

她来到这个人面前,问道:“你来京落宫,是有什么事吗?”

她不是别人,正是薛宝儿,这个月她终于回到了江州群鱼山,而回来了之后,便听说了楼近辰在巨鲸山上建立了京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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