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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节

 

“窈窈,你现在是年轻,漂亮,但这些只是你一时的资本,不是永久的,你妈当年也年轻,也漂亮,性格比你还好强。她当初跟你爸时我就不同意,她就是坚决要跟你爸好,结果最后的结果你也看见了,你妈这么多年,虽然嘴上不说,但她心里比谁都苦。”

舅舅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看好宿窈跟周时衍。

宿窈闻言沉默了许久,其实周时衍今天早上真的挺好的,还问过她上门要不要带礼品。

但后来她说错话把他伤着了,他才没再提。

最后宿窈只是说:“舅舅,你放心吧,我肯定不会让自己变成我妈那样的。”

舅舅听出来,她这是一门心思认准了周时衍,长叹了一口气,又抬头看了眼周时衍背影,最后也没再说什么。

张桂芬的钱全都被儿子挥霍光了,宿窈给她舅舅的钱,也被这对母子后来要走,拿去还了赌债。

后来这对无处可去母子就厚着脸皮在舅舅家住了下来,张桂芬还能帮着家里打扫一下房子,张有山干脆就是整天无所事事,混吃混喝。

这次,两人一听说宿窈要回来了,可是难得起了个大早,张有山更是记恨宿窈打过他,从昨天就开始拿出磨刀石想要磨菜刀,但因为懒,最后也只是做做样子。

这会儿也是远远地看见宿窈的身影,才拿出菜刀,象征性的在磨刀石上蹭了两下,接着举着菜刀就站在了门边,瞪着宿窈的方向道:

“你还有脸回来?”

周时衍走在宿窈前头,先看到他手里的刀锋,皱着眉头停下脚步,挡在宿窈身前冷着脸对上了张有山的刀锋。

“根据我国律法,持刀伤人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你拿着刀是什么意思,想要进去吃牢饭?”

他在说话的同时,手不知何时已经扣在了张有山的手腕,五指稍一用力,张有山就大声喊着疼疼疼,啪嗒一下把刀掉在了地上。

宿

张桂芬听见儿子喊疼,也立刻就跑出来了,手里拿着个擀面杖,朝着周时衍的手臂就打了下去。

“没听见他喊疼吗?快把我儿子放开!”

宿窈是知道那东西打人有多疼的,立刻伸手拦了下。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须臾之间,周时衍松开了张有山,张桂芬的擀面杖也已经狠狠打在了宿窈手臂。

周时衍面色微冷,皱着眉把宿窈又扯回自己身后:“谁让你过来的?”

宿窈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捂着挨打了的那只手臂,眼睛却皱着眉,死死盯着张桂芬母子。

“牢饭没吃够是不是,还想进去再吃几年?”

宿窈舅舅脸色也不太好,上前拦在几人之间。

“你们这是做什么?窈窈第一次带男朋友上门,你们这样也不怕让人笑话。”

张桂芬横了眼宿窈,语气里全是讥讽。

“男朋友?说的好听。说不上是哪个在外面养她的姘头,我前几次去找她,每次她身边的男人都不是同一个。”

她凉凉地看着周时衍,嘲弄的笑,明明矮了周时衍半头,脸上却全是轻蔑。

“年轻人,我这个女儿啊,漂亮是漂亮,心思可狠毒着呢,连自己亲妈都能送进监狱,身边的男人也多到数不胜数,个个心甘情愿为她办事,有愿意给她钱的,有送她大别墅的,还都是不同的男人,不过愿意娶她的你还是头一个。”

舅舅被她这话听得脸都绿了,红着脸瞪自己妹妹。

“你瞎说什么,哪有当妈的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张桂芬扯着嗓子道:“我就是要说,她敢做还怕我说,我哪句话冤枉她了?”

她进监狱倒是没受什么罪,但张有山在那段时间没人养,吃尽了苦头。

张桂芬心疼儿子,这会儿已经是恨毒了宿窈,一点都不想让她好过。

这回张有山反而跟舅舅一起拦着母亲:“行了行了,妈,别说了,你说这些也没用,也改变不了她把你送进牢里的事实,既然她有这个本事带着男人回家,你还是先跟他谈谈要多少聘礼。”

张有山欺软怕硬出了名的,他被周时衍制住一回,这会儿面对周时衍就有些畏畏缩缩,躲在自己母亲身后,眼神不敢直视,只时不时偷瞄一眼周时衍的方向,眼里都是算计。

宿窈从张桂芬开始讲话起,就下意识看了眼周时衍,见他是眉心皱着,她心里猛地一沉。

其实宿窈是清楚的,就她这种出身,这种家庭,一般人很难会娶她。

就她那么个妈和弟弟,还有那么多的仇家,哪个普通人娶了她,后半生承担的都是永无宁日的风险。

她也很清楚自己身上这种状况,之前跟周时衍再怎么样,她也没想过要跟他产生婚姻。

眼下,既然结婚是周时衍主动提的,那他理应也该具备面对一切风险的心理准备。

宿窈能做的,只有尽最大努力,减小自己可能为他带来的麻烦。

“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户口,至于其他的事情,不需要你们的参与,也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宿窈看着已经跟舅舅吵成一团的张桂芬母子,冷声说。

“不需要我们的参与?你想得美!养你这么多年白养了,你个狼心狗肺的小娼妇!”

张桂芬是真的恨宿窈把她送进监狱,话全是捡难听的骂。

周时衍之前都没怎么说话,这会儿却伸手拽住了想要跟张桂芬理论的宿窈。

“不用跟她吵,没有意义,你想取回户口并不是只有通过他们这一种方式。”

跟宿窈结婚这种事,用他的人脉,也能轻易办到。

只是周时衍觉得,他都要娶宿窈了,是有必要见一下她的家人的。

事实证明,很多东西,还真是相见不如不见。

周时衍自认他的家庭情况已经很让人难堪,很复杂了。

但宿窈却比他还要惨一点,就她这样的家人,他很难想象宿窈从小到大究竟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

之前他追问宿窈,宿窈对自己承受的苦难也没怎么提,三言两语,远没有现在身临其境体会到的深刻。

周时衍皱着眉,扯着宿窈没有再进门的打算了,目光垂着看向她之前挨了擀面杖的那只手臂。

“疼不疼?”

宿窈抿着唇说:“还好,我衣服穿得厚,没什么感觉。”

周时衍当时是在宿窈旁边的,看到她挨那一下后脸上的痛苦是做不了假的,这会儿很想找个地方看看她的伤口。

“这村子有没有诊所之类的地方,我们去看看。”

他扯着宿窈往外转身,完全忽视了身后那闹成一团的一家人。

宿窈的舅母听到声音跑出来看了眼,脸上也有些无措,见周时衍像是要走,小步走到了近前。

“窈窈,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吧,快进屋吧,我跟你妈从早上就开始洗菜择菜,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客人进屋了。”

宿窈瞥了眼张桂芬,她正跟舅舅吵得不可开交,言语之间颇有怨怼,骂舅舅不该护着她这只白眼狼。

宿窈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勉强对自己舅母笑了下:“谢谢舅母,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拿个户口本的,不用吃饭的。”

周时衍则是冷淡地开口道:“以刚才那二位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热情程度,这顿饭我也不敢吃,免得在里面吃到什么杀虫剂或是老鼠药。”

舅母闻言,脸上也很挂不住,尴尬地搓着手站在原地,无措地看看周时衍,又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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