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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提示音是叫了两下,陈深狐疑的看向梁齐宴,“你的微信。”

梁齐宴斜他一眼,掏出手机打开微信,还是一摸一样的:【抱歉,手机静音没听到。】

陈深余光看到梁齐宴打开微信,界面还是和自己手机里一样的头像,陈深用余光偷看,余光看不到中间间隔的时间,只能看到上面的聊天记录还很多。

陈深也不怕梁齐宴再躲,干脆转头过去,笑着打趣:“哟,聊这么多呢?”

梁齐宴将手机息屏放回兜里,不打算搭理陈深。

陈深:“梁少爷,我好像发现了你的秘密。”

梁齐宴:“?”

陈深凑近他,压低声音用暧昧的语气说:“你沦陷了。”

“”

陈深不顾梁齐宴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说:“你不记得你曾经是什么样的了?微信不玩,有事电话。”

“我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个女生问你要微信,你当时怎么说的来着,你好像告诉那个女生说,你不用微信,说的时候脸还挺冷的。”

陈深笑笑:“这么多年拉你进的群也从不发言,我还以为你真不用微信,想要做京北社交圈里的老干部呢。”

陈深搭上梁齐宴的肩,“自从姑姑那事后你变了不少,开心点挺好的。”

梁齐宴眸中情绪不明,抿唇不语。

到了房门口,二人自动分别,梁齐宴终于开口问:“明天几点走?”

陈深:“十一点的飞机,差不多九点左右出发吧。”

“嗯。”

从民宿下山再到云城机场,陈深估的时间也差不多,梁齐宴主动提起送他的事,倒是让陈深有点意外。

关上房门屋内没开灯,房内又只剩下梁齐宴一人,这几年的事他已经不怎么去想了,经过陈深这么一说,过往的记忆又涌入大脑。

手机提示音再次响起,将梁齐宴拉回现实,他顺势摸起手机,是时清。

时时时间慢点:【你明天要送陈深去机场吗?】

他打字回:【嗯。】

手机屏幕熄了又亮,终究是忍不住,他又问:【怎么了?】

他急于想抓住黑夜里那一点点光,给自己一点安慰。

就在手机熄灭又亮起三次以后,手机“嗖”的一声,时清的消息弹出来:【没什么事,我想说明天你送陈深回来后,能去山上吗?】

他们基本上山都是早晨,他不知道送陈深回来后再上山,能去多少时间。

手机键盘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他给了一个时间:【明天回来大概得中午以后了。】

时时时间慢点:【没事,我等你回来。】

梁齐宴如墨般的眸子盯着屏幕上的字看了一瞬,倏而勾起唇,笑了。

着急 激动到睡不着

陈深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去敲梁齐宴房门, 就见梁齐宴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下身搭配一条黑色工装裤,脚上是一双运动鞋, 流畅的手臂上还搭着一件黑色冲锋衣。

陈深了然, 揶揄道:“你是下山不是爬山, 穿成这样干嘛?”

梁齐宴懒懒掀起眼皮,“那我去爬山了, 你自己去机场。”

陈深可不习惯让陈易寒开车送,为了让梁齐宴送, 陈深不再说他, 拉着梁齐宴下了楼。

梁齐宴将手上搭着的外套放在车后座, 陈深拉开车门坐在副驾, 他长腿在副驾弯曲着,最后只得将座位往后调一点。

车子停到机场外的停车位, 陈深从车上下来,对着同样下来的梁齐宴张开双臂, 梁齐宴手插进工装裤口袋里, 嫌弃道:“离远点。”

陈深向前一步, 一把抱住梁齐宴, 沉声说了句:“哥, 保重。”

梁齐宴怔了一下, 旋即推开他,“矫情。”

“走了, 下次来看你。”

陈深转身摆摆手,拉着行李箱朝机场走去。

陈深之前也来云城找过梁齐宴几次,这次是真的看到他没有回京北的打算,就难免煽情了点。

开车一路回到民宿, 梁齐宴撞上了刚从楼上下来的时清。

时清问:“陈深走了?”

“嗯。”

“你还没吃饭吧?我正好要去吃。”

梁齐宴睨她一眼:“一起吧,吃完就上山。”

周齐很会控制量,时清在餐厅吃过几次后,周齐准备的份量刚好够她的胃,她点了一份盖浇饭。

梁齐宴没什么胃口,首先要了一杯果汁,又加了份牛排,还特意嘱咐周齐牛排小一点。

时清这次上山主要是想看一下那个太阳照射的位置,野生菌的生长期还没到来,自己反正也没事,就再去记录一次数据和之前的对比。

吃完饭时清和梁齐宴纷纷回去拿东西,她穿了件防晒能力不错的外套,带上东西出了门,梁齐宴在楼下等她。

梁齐宴就穿了件白色短袖,手臂线条紧实有致,时清走到他旁边:“走吧。”

黑色的吉普就停在民宿外面的树下,梁齐宴大步迈过去,将后座的冲锋衣拿出来套在身上,他原本怕回来太晚,早上出门就换上了上山要穿的一身。

看到时清望过来的目光,梁齐宴主动开口:“衣服早上拿了放车里了。”

时清点点头,没有细问。

第一次上山时开的碎米花已经凋谢,上面长出许多嫩绿的叶子,映山红开得正盛,花瓣鲜红如血。

映山红的花香味很淡,没有碎米花那么明显,时清摘了一朵拿在手里,鲜红的花瓣在白皙的指间,仿佛寒冬腊月里的一片白被血沾染。

身侧的人手指轻轻捏着花瓣,扎着高高的丸子头,梁齐宴眼眸似水:“这花能吃,要不要试试?”

时清眼睛稍亮,疑惑道:“能吃?”

梁齐宴从身旁摘下开的最盛的那朵,修长的手指将花瓣内细小的花蕊摘掉,他从包里掏出一瓶水,用水将花冲洗一遍递给时清:“你试试。”

时清伸出手接过,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她将花递进嘴里,花瓣上的水珠与舌尖接触后润了一下舌尖,牙齿轻咬了一口,一股酸酸的味道蔓延至口腔。

时清尝不出花什么味,对比起花瓣的味道,那股酸味在味蕾中更加的明显。

“还要不要?”梁齐宴问。

时清尝不出什么味道,摇了摇头。

他们爬的慢,时清到山顶还是出了一层薄汗。

时清对茸青生长的几个位置印象都很深,那个位置同上次一样还是有太阳,她走进扒开泥土后,就发现泥土比第一次是潮湿了好几倍,她就在泥土湿度那一栏标上重点。

她投入工作时神情认真,红润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碎发下几颗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梁齐宴从包里拿了一瓶水递给她,她接过来喝了两口后将水放到树荫下,“我可能要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你可以去附近转转。”

“行。”

梁齐宴离开了。

有鸟在树上轻声歌唱,时清仔细一听,好几种声音混合,却也不显嘈杂。

她一个人来云城,是想提前找到茸青位置和做大致的环境估算,带的专业设备都很少,精准的环境测量得等整个实验组的人过来全天的监测。

梁齐宴去外面转了几分钟,就回来找了个位置,他找了个宽阔平坦的地方将带的布铺开,整个人懒洋洋的躺在上面。

他头的位置被树遮住,树叶被风吹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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