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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真的。”他又将杯子递到时清面前,“味道不好闻你可以憋着气喝,但是嘴里肯定是甜的。”

“我好端端的,可以不吃药的吧?”时清还是很难接受。

“看来你是忘记你今天淋了多长时间的雨了?”梁齐宴提醒道。

时清犹豫了一瞬,接过梁齐宴手中的杯子,憋着气将药一口喝下。

在山上淋的雨挺多的,比起吃药来说,时清更不想承受感冒带来的痛苦。

药刚入口的确是甜的,没想到时清刚全部咽下去,嘴里开始回苦,时清有点后悔了。

梁齐宴唇角勾起,装作不知道:“我就说不骗你。”

他接过时清手里的杯子,又把包和药递到时清面前,“你的包,还有药记得喷,感冒药也要吃。”

时清口中的苦涩降下去几分,嗔怪道:“哪里甜了,骗子。”

梁齐宴笑得无辜:“我吃的时候入口是甜的。”

时清从他的手里接过包和药,“入口甜,喝下去就开始苦你怎么不说。”

“哦,知道是甜的后我就吐了,没尝到苦味。”

时清:“”

她就不该信梁齐宴,就不该报有药会甜的希望,现在嘴里还是一阵苦。

时清扶着门把手,“你快回去睡吧,别折腾了,真的很晚了。”

想到梁齐宴今晚为她做了这么多,时清的声音放软,如江南缠绵的春风,清新又香甜。

梁齐宴伸脚抵住门,掀起眼皮懒洋洋的看她:“明天想吃什么让陈易寒给你送上来。”

时清还没关门,也不知道梁齐宴伸脚抵门干什么。

他手捏着透明的玻璃杯转动着,好像在和时清唠家常一样。

“别麻烦了,我自己下去吃。”

听到时清的回答,梁齐宴并不意外,他慢慢收回抵在门边的脚,眉眼间染上一层笑意,“怎么?你还想我来抱你下去?”

他的话好似撩拨,时清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都高了上去。

送粥 谁要你抱了

“谁要你抱。”时清正要关门, 梁齐宴又伸出脚来抵住。

男人向前一步,开口时尾音勾着笑意,他的声线干净凌冽, 如一根羽毛在时清心尖轻挠:“嗯, 我证明你是很抗拒的。”

时清:“”

“你快回去休息吧, 我要睡了。”时清觉得要是继续说下去, 梁齐宴还能在这聊很久。

他回民宿后都没时间洗个热水澡,就帮她拿包又拿药的, 甚至还贴心的连药都给她冲好了。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多, 梁齐宴为了她的事忙前忙后, 时清将手机举到他面前, 提醒道:“快四点了梁老板。”

云城的夜越来越短,早晨6点半左右, 天就已经开始亮了。

“喷雾一天喷两次,红瓶之后间隔两分钟再喷白瓶,感冒药一次一袋一日三次饭后记得吃。”梁齐宴睨她一眼, 看着她脸上的绯红, 忍住伸手的冲动,“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叫我, 不方便的话就找陈易寒。”

说完后他也没打算看时清什么反应,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电梯是他刚刚乘着上来的, 一直停在三楼,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按电梯门就开了,他抬腿走进去。

先前还比较困的时清拧着包和药回到房间,只觉得头有点重,困意已经消失了大半, 她将换下来的贴身衣服用手洗了晾好,又将洗衣机的衣服拿出来晾了才开始洗背包。

背包只是被雨淋湿,上面沾着些杂草,时清放了水,将背包仔细清理了一遍,她没什么力气拧开背包上的水,直接提起来就着衣架挂了起来。

背包上的水噼里啪啦滴在地板上,犹如今天的大雨,时清脸有点热,她将披散着的头发用发圈扎起,开了洗脸。

滋滋水流顺着指缝流到洗手池里装满,时清将放在洗漱台上的洗面奶挤了一点在手里,沾了点水搓开后揉到脸上,又用清水冲洗干净。

做完这些,时清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想到梁齐宴走前的叮嘱,她又从药袋子里将喷雾拿出来按照梁齐宴说的方法喷了一遍。

红瓶等待的过程中,她摸起手机继续看微信消息。

之前她在实验群发了一条信息说茸青是外生根的野生菌后就退出来了,一直没等到群里几个人的回复,后面再充上电,消息铺天盖地。

她当时回复完很寂静,现在又弹出新消息来,李成问她:【我们没事,扭到脚就别折腾了,怎么样脚没事吧?】

时清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半了,好奇问:【师兄这个点还醒着?我脚没什么事,休息两天就行。】

师兄李成:【我起来喝水。】

【既然这样你就好好休息两天,我们先去基地。】

时时时间慢点:【ok。】

她收了手机,将白瓶喷完后收起药回了房间,沾上床没多久便睡着了。

这一觉时清睡得并不安稳,身上出了很多虚汗,整个人仿佛处在一个巨大的蒸笼中,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逃离。

梦里偶尔出现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张着血盆大口就要咬下来,她只能拼命的逃。

她感觉到有人一直叫她,却是怎么也不到叫她的人身处何方。

梁齐宴几乎是天亮了才睡的,睡前他还不忘再次提醒一遍陈易寒,别忘记给时清送吃的到楼上给她。

他醒来时已经中午,虽然前一晚冒雨找时清,但他一直体质都很好,一年来也没有生病过几次,睡过一觉后精神也好了不少。

给时清冲的药,他也的确是给自己冲了一袋试了一下,想到时清喝完药的表情,梁齐宴的黑眸中浮现一丝笑意。

他在去餐厅的路上撞到正吃完饭出来的陈易寒,陈易寒惊讶道:“老板你起这么早,我给时小姐发信息没回,应该还没醒,等她回我我又送吃的上去。”

梁齐宴的确告诉过陈易寒不用太早打扰时清,因为两个人回来的属实是很晚,但他没想到她现在还没醒。

他从昨晚的通话记录找到时清的手机号,给她拨了过去。

时清天大亮了才睡的安稳一点,冷不丁听到手机铃声,她闭着眼睛摸起来,摸着滑到接听键,眉头紧蹙道:“谁呀?”

时清感觉有什么东西把嗓子堵住了,发声困难。

她的声音微若如蚊,传到另一端几乎没有,梁齐宴明显看到电话是接通的,却听不到声音,他拧紧眉叫她:“时清?”

时清努力的应了一声,梁齐宴终于听到她的声音,清冽的嗓音如清晨的微风灌进时清耳里,“醒了?想吃什么让陈易寒送给你。”

时清翻了个身,嘴里嘟嚷了一句,“不想吃,现在想睡觉。”

梁齐宴终于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开始她应那声他以为是刚睡醒的鼻音,这下说话却极其明显,他叹了口气道:“起来吃点药吧,你生病了。”

时清只感觉困,不想离开床,她闭着眼,将手机放到枕头上,整个人趴在床上,“我就是昨晚睡太晚有点困,等我睡够了就好了。”

“你几点睡的?”

“四点。”

“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你睡了八个多小时了。”梁齐宴提醒她。

时清平时一般也只睡七个小时就会自然醒,经梁齐宴这么一说她也觉得八小时太久了,她伸出手在眼上揉了一圈,尝试努力睁开眼,却发现眼睛像是黏住了一样,一点都睁不开。

今天是周一,师兄师姐们到的日子,除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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