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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她虽然害怕,但还是松开了手,“不就是蛇吗?我刚刚只是突然被窜出来的东西吓着了而已。”

盛修白哪儿能听不出来她的装腔作势,于是欣赏了一会儿她的表情,故意看着不远处,“你身后还有一条。”

夏柠立马暴露害怕的真面目,重新搂住他的腰,没来得及问他呢,就听见男人轻描淡写地说,“嗯……好像看错了。”

“……???”

她立马松开手,气愤地看着他,“盛修白!”

老板被逗得笑了起来,“不要担心,这儿不常出没蛇的,刚刚只是凑巧。”

“……”某个丢脸的人选择装死,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盛修白想牵她的手,但被夏柠躲开了,她要远离表里不一的坏东西。她穿过一条田埂来到菜地,看到了小小的番茄苗,跟着工作人员学习怎么去种植,还挺有乐趣的。

那条碎花裙也像盛修白想的一样弄上了泥土,她白净的脸上都多了点脏污,但整个人笑得很开心。

盛修白在那一瞬间,贪心地想让时间停留在这里。

因为这儿什么都是纯粹清澈的,周围的山和水不带一点儿城市的喧嚣和浮躁,蓝天和风是纯粹的,他喜欢的女孩也是纯粹的。

她笑起来的时候,他恍惚之间觉得,即便是将全世界奉上都不为过。

夏柠嫌裙子碍事,问不远处的他,“你怎么不提醒我穿裤子。”

盛修白敛下唇边笑意,“我也是第一次来。”

当然这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夏柠也分辨不清,她越来越觉得盛修白不正经,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忽悠人。

天色渐渐地黑了,因为主要是娱乐为主,结束之后也没有很累。夏柠躺回房间的时候,特意把窗户打开了,听着外面竹林被风晃动的声音。

但天气有些无常,没过一会儿外面突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她关上了窗户,将春天微凉的空气全部隔绝在屋外。雨水打在窗户上,像是蚕食的沙沙声,听得人昏昏欲睡。

夏柠打了个哈欠,发现面膜还在行李箱里,于是蹲下身在箱子里翻找着。正好这时候盛修白从浴室里出来,他瞥见箱子里有熟悉的东西,正是她昨天晚上藏起来的计生用品。

他站在身后没动,于是等夏柠站起身时被吓了一跳,“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没什么。”盛修白笑得温和,好像刚刚她从他眼睛里看见的一闪而过的晦暗只是一种错觉。

她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拿好东西之后就进了浴室。

洗头洗澡吹头发擦身体乳等等一系列操作下来,夏柠出来的时候一个小时都快过去了,她还以为盛修白早就睡了,或者会在床边看书。但是没有。

周遭时不时传来雨水的声音,床头亮着一盏橘色的灯,盛修白就靠在并不明亮的灯光里,手里拿着她藏着的盒子,甚至还在很认真地看上面的文字,那副斯文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此刻在看什么正经的东西。

被发现了……

夏柠心虚地把眼神移到别处,那还不是怪盛修白笨吗,东西在那么明显的地方都找不到。她心里这么想着,但却只是收敛地笑了笑。

盛修白温和地垂着眼,语气极其绅士,“没想到你对我的期望这么高,虽然用不完,但我一定尽力而为。”

言罢,男人骨节分明的手开始拆蓝色的包装盒。

骤雨

夏柠有时候会觉得, 盛修白是生活在文明都市里的野兽,白天披上绅士斯文的外衣,伪装得比人类还像人类。

可夜晚……

就好比此刻, 夏柠眼皮发烫。男人咬开包装袋, 眼神里流转着几分痞气,见她只是往后退了退,他倒也没想着停止自己的动作。床笫之事, 有些话又或者某些行为他自然知道是当不得真的。

夏柠要是真不愿意,也不会是这个表情了。

窗外是温柔的小雨,室内却是一片狂风骤雨,夏柠仿佛被雨水摧残的娇嫩花瓣, 一片一片被蹂/躏,从内到外都被雨水浸湿。她是后半夜才知道, 原来盛修白口中的“尽力而为”不是开玩笑。

他是真的想把那盒用完。

盛修白忍了太久,先前未曾烧尽的余火像是受到了风的鼓舞, 一下子复燃起来,不消片刻就以燎原之势将一切烧得精光,包括最后一丝理智。

女孩指尖在他背上划出长长的痕迹,脸上表情迷/离, 眼尾沾着生理性的泪水。她浑身发颤, 等缓过来的时候才发现盛修白看她许久了,他那样欣赏和多情的眸光直白地打量着她, 像一张让人沉溺的大网, 叫人怎么受得住。

夏柠一时情急, 抬手蒙住他的眼睛, “不准看。”

“很漂亮。”盛修白轻笑了一声, 嗓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一时间因为这直接的夸奖更脸热了, “那也不准看。”

……

夏柠醒来时已经是下午,而罪魁祸首还躺在床边,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早起,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她揉了揉腰,看了盛修白半晌,没忍住悄悄摸他的腹肌。

平时清醒的时候她不好意思暴露自己的色心,这会儿趁着某人睡着就可以光明正大了。她手伸了过去,指甲划过结实的肌肉,再往上,她似乎察觉到了某道眸光落下来。

盛修白攥住她的手腕,轻声问,“做什么?”

她像是被抓住的贼,一双蒙着水雾的杏眼瞪圆,“没、没做什么。”

他笑,“还想继续?”

“……?”夏柠当然一百个拒绝,再来她现在就可以给自己买个骨灰盒了,她心想某个人真是斯文败类,其他人肯定不知道他这么重/欲,“你别胡说,我只是摸摸而已。”

盛修白有些意外,显然没想到自己的身材对她有这样的吸引力。

他慢慢坐起来,白色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夏柠被攥着的手被摁在了肌肉上,盛修白笑得温文尔雅,“盛太太,这些都是你的私有财产,所以不必偷偷摸摸。”

私有财产……

夏柠耳根一红,一方面因为前半句忐忑又心动,一方面因为他笑自己偷偷摸摸而生气。于是她享受地继续占便宜,一边嘴硬,“谁偷偷摸摸了,只是刚好你醒了。”

真好摸啊。她想。

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夏柠叫了餐过来,再看一眼时间,她忍不住埋怨,“都怪你,本来今天还可以多玩一会儿的。”

“想来的话,随时还可以再来。”

夏柠瞥他一眼,不高兴地小声用同样的句式反驳他,“那想做那件事还可以随时都做呢,我又不是明天就不在家了。”

他心里那些漂浮如尘埃般的幸福感,突然一起落了下来。

所以他们之间,也是来日方长是么。

盛修白出神了几秒钟,随即伸出手把玩着她手上戴着的结婚戒指,嗓音慵懒地跟她开着玩笑,“明天的你还在,可是今天的夏柠却只有一个。”

女孩听了瞥了他一眼,歪理还挺多。

好好的假期在房间里待了一半时间,离开时夏柠想想还是觉得某人有些过分,警告他,“你下次再这样,我们就不出来玩了。”

从镜子里看,夏柠别过身体不看他,好像真的生气了一样。前面开车的司机闻言透过镜子往后看了一眼,担心这气氛等会儿要吵架。

但盛修白透明镜片后那双眼沾上几分春色,轻声道,“好,是我的错。”

男人轻声哄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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