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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后,徐瑾曼把药膏放到沈姝手边,低声说:“姝姝,别的你自己擦一下。”
沈姝一怔,明白过来。
她耳垂颜色深了几分,淡声道:“用不着擦。”
起床的时候看着挺明显的,刚才去洗手间看了一下,那些痕迹已经淡了许多。
只有一个稍微深一些。
沈姝说完顿了一顿,没等徐瑾曼回答抬手又将扣子解一颗,轻拉到右边肩上。
锁骨中断那层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由两个黑色月牙组成的‘x’纹身,边上有一点深红色。
小拇指指甲盖那样的大小。
“还有这里,别的地方就还好。”
徐瑾曼:“……”
徐瑾曼盯着那个纹身,拇指和食指交错捏了捏,低头去挤药膏,状似无意的问:“你这个纹身有什么含义吗?我看你微信也是一样的。”
“徐老师。”
徐瑾曼抬眼。
沈姝没回答她的话,拆穿:“你早就想问了吧?”
徐瑾曼:“……”
徐瑾曼心说,自从知道夏纯和沈姝谈过恋爱后,这个问题就一直在脑子里,但是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徐瑾曼说也没有,就是想起来问一下。
沈姝看了徐瑾曼数秒:“真的?”
徐瑾曼被她眼神看的破防,实话说:“不是夏纯的夏吧?”
沈姝闻言,愣了愣,忽地笑一声,反问道:“所以你才盯着咬的?”
徐瑾曼:“……”
徐瑾曼也不解释了,这种时候再去回忆昨晚的事,对她来说是有点折磨的。
沈姝曲着手臂微微压在脸下,说:“跟夏纯没关系。”
“那是什么?”
“不告诉你。”
徐瑾曼:“……”
沈姝显然来了兴致,心情很不错,打定主意今晚就是不说。
徐瑾曼看的无奈,总不是把人嘴掰开让她说。
不是夏纯,那这个又会是什么含义?
那些药沈姝没吃,徐瑾曼也没逼着,把东西收拾好放到边上,道:“好了,你不是困么?快睡吧。”
沈姝见人起身:“你呢?”
“我还有点事没做,公司里还等着我的回復。”
“哦。”
徐瑾曼走到门口站定,回头说:“忙完我就进来。”
等了两秒,听到沈姝肯定的应了一声,才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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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整夜的雨,天亮才安静下来。
徐瑾曼迷迷糊糊睁开眼,望到落地窗外投进了的光线,眼睛不由自主眯了眯。
她抬手揉眼睛,听到身侧人翻动的声音。
稍稍侧头,沈姝面朝着她的方向,睡的正熟,因为翻身的动作,温软的手指搭到她的手臂上。
人也往她靠近。
房间里除了淡淡的药味,便是沈姝身上的淡香,甚至在徐瑾曼的嗅觉中,仿佛能自动将二者分别开来。
有时候她只能闻到那缕清淡的甜香。
腺体猝不及防的刺麻,让徐瑾曼心跳猛地一震。
然而又是短暂两秒,那不适便又消解。
怕应激症控制不住,从前天晚上之后,她其实一直在控制和沈姝的亲近。
昨天晚上上床时沈姝已经睡着,她是松一口气的,以往分开两张床再怎么样也能控制,睡一起就不一样了。
且不说她这副身体还带着原身那些乱七八糟的后遗症,沈姝对她的态度也是大变,有时候她甚至会感觉有一丝难以招架。
她轻轻挪动手臂,准备下床,身边一声睡醒时的嘤咛。
“几点了?”
沈姝的嗓子倒是比昨天好了许多。徐瑾曼回答说:“才七点,你好好睡,我今天得去趟特管所。”
沈姝半眯的眸子睁开:“因为动手的事?”
徐瑾曼摇头,安抚说:“不是,我跟你说过我哥的那个朋友,黎蓝你还记得吧?她到北城了,这件事她揽了过去,让我去走个程序。”
徐瑾曼简单说完起身收拾,临走时熬了点粥闷在锅里。
今天她要忙的事情很多。
先去公司开了早会,结束时已经十点,这才到北城特管所。
和派出所差不多,但特管所是abo世界独有的一个地方,比派出所的规格大一些。
处理的事更集中。
黎蓝直接将徐瑾曼带到办公室,没说太长时间,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虽然黎蓝是这里的最大长官,但凡事要讲规矩,她不是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徐瑾曼表示理解。
黎蓝:“一周,最长十天,我给你答覆。”
徐瑾曼笑了笑,端上黎蓝提前点的卡布奇诺:“你这么肯定啊?”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能忍,不管怎么问,得出来的结果都大同小异。这么问下去没有任何作用,所以需要改变策略。”
徐瑾曼并不详细问具体什么策略,隻说:“那就麻烦你了。”
黎蓝的话让她想起一个人。
当初殷雪那件事,最后就是没查出来是谁给的药粉。
徐瑾曼问:“如果交给你,你能从殷雪那里问出什么吗?”
黎蓝靠在黑皮椅子上:“我审过。”
徐瑾曼一怔,她只知道黎蓝帮她善后,不知道还帮她去审过这件事。
“殷雪和这个女人不一样,殷雪的意志非常强烈,哪怕在小黑屋呆了半个月,精神几近崩溃,也什么都没有说。说明她隐瞒的事比她自己重要的多,没有更多的证据,我也没办法一直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