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做的时候可没见你畏首畏尾
,露出了一个微笑,猛踩油门冲了出去,砰的一声,车子出了废旧的修理厂。
马路上,一辆沾染血迹的汽车飞速的行驶着,车里的陈澄望着前方,感到头重眼花,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鲜血早已染红了座椅,面se苍白的她扯出一抹笑容。
“小毛豆别怕,妈妈来陪你”
一声长鸣,一辆大货车从一个路口疾驰过来,她面带微笑地闭上了眼睛。
都说人si前会看到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为什么她什么都看不到?
三年后。
春寒料峭,这寒气还是能侵人肌骨。
纪若初望着窗外的风景,拿着手机拨了过去。
“喂,是我,今年集团的拍卖的作品出来了吗?”
“是的夫人,是一条项链,但这件作品被先生拦下了”
“那今年拿什么拍卖?”
“夫人先生说,今年的拍卖取消”
取消?
纪若初怒不可歇,“这是集团历年来的规定怎么能所取消就取消,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向我汇报?”
“是先生”
“先生!先生!你们是不是忘了光瑞集团还姓纪?”
纪若初将手机摔在地上,随后起身去了中辰集团。
司机从后视镜中望了一眼曾经的纪小姐,如今的苏夫人,他嘴唇蠕动了下,还是把话说出了口,“夫人,先生这个时候在开会,有什么话还是回去说吧。”
“我做什么何时轮到一个下人来指点了?”
司机闭上了嘴,将车一路开到中辰集团的大门。
纪若初一路冲进会议室,引来在座高管的目光。
苏正扫视了一眼,淡淡开口:“都下去吧,半个小时后会议继续。”
诺大的会议室只剩二人。
纪若初使劲平息心中的怒火,“苏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对你如何?”男人挑眉,仿佛在应付一个耍小孩脾气的妻子。
“光瑞集团是我最后的底线,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她看着眼前的苏正,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还是她的苏哥哥吗?
“只要你想,光瑞就一直都会姓纪”
“前提呢?”离婚吗?
“我想你不需要我再重复了。”他看着面前的nv人,心有不忍,“我会给你足够的报酬”
报酬?
“你究竟拿我们的婚姻当什么?”她眸光带泪,楚楚动人,一如曾经。“交易吗?”
苏正叹了一口气,“若初,你还年轻,不需要跟我耗下去。”
末了,他直接挑明了说,“如果说,我们的婚姻不是交易,那是什么?”
三年前,光瑞亏空的厉害,纪家老爷子为了解决公司问题,将目光转而放在了苏家上,意图将自己的孙nv嫁给苏家大少爷苏麒。
苏麒花名在外无人不晓,纪若初必然不愿意,于是纪家把主意放在了苏家流落在外的二少爷苏正身上,可他们没想到苏启彦偏心到连骨r0u亲情都不顾,更别提会让苏正继承家业了。本以为计划落空,可事实证明,纪家没有押错宝,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苏正跃身成为商界神坛
所以,在这里面纪若初对难道一点私心也没有吗?苏正是不信的。本就是一场交易,他们各需所求,好聚好散。
纪若初一怔,苏正知道什么?她脸se苍白地摇摇头,“我没有,不是,我从来没有认为我们的婚姻是交易。”
苏正:“我唯一的亲人怎么si的,你不知情吗?”
他无情地揭开那层谎言,“若初,有些事情我不想计较,但不代表我是个能让人随意糊弄的傻子。”
纪若初再也没说话了,苏正的外婆是被苏麒害si的,她是知情的,可她故意隐瞒了,目的就是为了激发苏正和苏麒的矛盾,这样苏正就能接受纪家的条件,和苏麒分庭抗礼,继承苏家,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她看上的人不会差的
“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带给你,你放心,我会给纪家开出丰厚的条件。”
纪若初:“离婚后呢?娶谁?陈澄已经si了!”
“闭嘴。”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一gu威慑力,
眼神危险而又锋利。
“出去。”
纪若初一怔,她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已经不是她当初的那个苏哥哥了,她盯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男子,倍感悲哀,原来他们都是失败者,得到了,也失去了。
苏正回了趟苏家宅院,宅院还跟以前一样,树木茂盛得让人窒息。
“少爷回来了。”管家微笑迎上去。
苏正点点头,径直上了楼。
“您找我。”
一盏台灯向他砸来,他笑着躲开了,“小心身t。”
“他是你哥啊!”老人一声呵斥。他到今天才知道大儿子的情况,大家都瞒着他,都瞒着他……
苏正坐到苏启彦的对面的座椅上,漫不经心道:“你说苏麒?至少他在监狱还有口饭,至少他还活着。”
“你废了他的双手和双脚!!!!”
“是啊,只是手和脚,你应该庆幸有人报警,否则他那条小命也没了。”
苏正看了看落地窗外的天,继而道:“怎么,觉得我过分了?别怪我,谁叫我流着苏家的血呢?苏家人不都这样吗?”
苏启彦深x1了一口气,“先不说他,苏家企业需要人接手……”
“不不不,就此打住,我对苏家企业没有任何兴趣,还是说你们以为我所做的一切是因为觊觎苏家……呵呵,可笑。”
苏正说着便低低的笑了,好久他才开口,里头带了些怅然,“如果你们不来招惹我,大家都安然无恙。”
那样他也不会被恨意蒙蔽,也不会有后面的种种。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这样吧。”说着,他走出了出去。
楼下,管家拦住了他。“二少爷,我能和你谈谈吗?”
苏正看了一眼跟在苏启彦身边的老人,“什么事?”
“其实老爷他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很多事情都是”
迫不得已吗?
苏正打断,“那又怎样?结局会因此而改变吗?”
不会。
这一点苏正b谁都明白。
傍晚。
苏正开着车在寒冷清的街道上到处乱转,越转越心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双眼渐渐模糊了,他看不清前方,只好把车停在了路边。车里暖气开得很足,但他依然觉得很冷,嘴角尝到了一点咸味。
春去春又来,又是一年,他还是能记起她的样子,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她还活着,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小城市里,恣意人生,偶尔通过财经频道偷t0ukui视着自己,然而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如果她能看到,怎么会不来找他?他连做梦都梦见她气鼓鼓地冲到他面前大骂他骗子、负心汉,可她没有。
中辰集团已走向正轨,生意越做越大,黑白通吃,苏正二字让人闻风丧胆,当初那个清俊少年已不在,有的只是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商界新贵,现在的他什么都有了,却独独丢了那个跟在他身后说喜欢自己的人儿。
“陈澄。”
他终于说出这个日夜折磨着自己的名字,这些年来,他骗过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手里的小恐龙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按一下它鼓鼓的肚皮就能听见一道软糯的nv声:苏正,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