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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那我们快到嘞。”

“麻烦这边停一下。”不知看到了什么,原本格外安静的秦柏楠突然坐起身,“我这边下就好。”

“哎哎,好。”司机被叫停得突然,赶紧踩了刹车往路边靠,副驾驶上的陈澜被惯x拉得往前一坠从醉酒中转醒过来,反sx地抓着扶手往后靠。

“到了?”她声音里还透着点迷惘。

车子一靠边停下秦柏楠就拉开门锁把车门推开往外跨。

他脚步还有些不稳,回旋几步又走回原位。

“接下来去哪儿啊?”

陈启悦从车窗里见着秦柏楠身形摇晃着往那亮处走,头仰着看顶上那昏暗的灯牌,一步接着一步,y是把这点路走出了僧侣朝圣的感觉。

这是哪里,是他的菩提迦耶,是他的耶路撒冷?

“海市大学教师宿舍你知道吧?”陈启悦x中有种冲动,急切地把车门打开了也准备跨出去。

“知道是知道……”

“那麻烦你了。”

“哎哎哎——,可她还没醒呢,车怎么办啊?”见陈启悦开门就要往外,司机有些着急地回头看她。

陈启悦停了跨出一半的步子坐回车上,看了看前座的陈澜。

“醒了。”

“啊?”司机疑惑道。

“妈,我送完秦老师就自己回去了。你一个人回宿舍?”陈启悦抓着座椅凑向陈澜,低声说道。

陈澜休息了几十分钟,现在意识回笼。“去吧。”她冲陈启悦摆摆手。

“周廷均那儿你记着。”

“好。”陈启悦刚说完人已经钻出了车外,把车门随手砰得一关就往秦柏楠那边走。

“这……,nv孩子这么晚了好吗?”代驾司机还有点犹豫。

“没事。”

母nv俩一样的话少,答只答那么几个字,好好的话头也能给y生生扯断了。

司机拉下手刹驶回主道,也不再多说话。

秦柏楠在前头摇摇晃晃着走,陈启悦也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

他走到玻璃门那儿就停下来。刚才隔的远了看不清,现在隔了扇门可以清楚看到店里只剩下个男的在做清扫,阮玲大概早就下班了。

可秦柏楠还不走,呆立在门口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想些什么。

陈启悦跟在后面对着个破灯牌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倒是在冷风里站得有点烦躁起来。她00口袋想要把烟掏出来,却0半天0不着。这才想起来今天和陈澜出来根本就没带烟在身上。

她四下望望,不远处正有人叼着烟蹲在马路牙子上看手机。

陈启悦走过去,在那人身边蹲下,“喂,有烟么?”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赶紧把手机屏熄灭了往身后藏,“什,什么?”

其实他也没必要着急着藏起来,那se彩鲜yan纷杂又信息乱涌的页面陈启悦早看见了,屏幕上nv人凸出的xr简直把页面周围闪烁着的小弹窗也挤得没影。

陈启悦收回视线又重复了一遍:“有烟么,我没带出来。”

“烟啊……”他把手机塞进k袋,又在里头0索了会儿掏出一包软壳的大前门,“不是什么好烟。”

那人把烟壳往手掌上轻敲几下,倒出一根烟来递给陈启悦,把一并带出来的打火机往她那边递了递,“火要吗?”

陈启悦把烟咬上,接过那支打火机啪嗒一下点燃烟卷。

那一点火光把陈启悦隐在暗处的脸照得亮起来,那人看得呆了呆。

今天是走什么运了。他暗自纳罕。

看什么大x大pgu,看着这张脸就觉得开心。

“谢了。”

她舒畅地呼出一口烟雾,乘着风打卷消失在空气里。

“这么晚了不回去啊?”他还想和陈启悦多上几句。

“等人呢。”

“男朋友?”他冲她挤挤眼睛。

陈启悦往后边挪挪身子,头朝着秦柏楠的方向一飘,“没,我爸。”

那人转身看了眼,这谎说得有理有据,那么长一人杵着呢,他连一点怀疑都没有,“你爸站那儿g嘛呢?他不管你ch0u烟啊。”

“喝多了,脑子不大清楚。”

“喝酒了啊,怪不得。”

她半支烟还没ch0u完,秦柏楠终于结束了他的朝圣,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先走了。”陈启悦见状起身,离开前冲那人晃了晃手里的烟,“谢谢啊。”

“没事没事。”

海市一到冬天晚上风就大,街边种的法国梧桐叶子还没掉完,一被吹上几糟就又簌簌地往下掉,地上都覆了一层枯h的宽大叶片,明天一早环卫工可又要花好大力气清扫这些落叶。

陈启悦没追上去,只是在秦柏楠后边跟着踩着叶子走。脚下传来清脆的细小的断裂声,配着凛冽醒脾的风和前头那个没什么趣味x的男人,倒是陈启悦从没有经历过的画面。

也不知道秦柏楠有没有察觉到有人跟在他后面,连头都不回一个,就这样虚浮着脚步往前走。

陈启悦猜他不知道,晓得有人跟着还这样,不是心太大就是胆子太小。

她跟着他在拐进前面左手边一扇隐蔽的小铁门里。

那铁门的坎有点高,陈启悦看着秦柏楠就这么轻松跨过去也就没把脚抬得有多高,结果被绊个正着,将将扶助边上的杆才没跪下去。

铁门年岁不短了,栏柱上早就锈迹斑斑,没人动还好,就当多个装饰了。可这下被她这么一拉,结了锈的关节磨着关节,接连嘎吱几下,在夜里听着尤其刺耳难听。

陈启悦平复似的喘了喘,扶稳了直起身来继续跟着走。

秦柏楠没走出多远,隔了四五棵树的距离,他酒劲似乎散了不少,步子都看着稳起来,可是没有回头。

那扇门进去是一幢幢藏在店铺后边的老居民楼,每幢都不过四五层,瞧着灰蒙蒙的,建了应该时间挺长的了。

跟他的人倒是相像,一样的si气沉沉。陈启悦想象了下秦柏楠住在装修jg致的公寓里举着红酒杯的样子……

啧,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陈启悦一直跟到他家楼下,听着他脚步在狭窄灰旧的楼道里发出萦绕着灰尘的回响。快到了,他住在三楼,陈启悦记得周廷均好像是这么说的,307。他住在南兰街42号307。

陈启悦就这么一直跟着他上了三层。她刚走出楼道的时候,秦柏楠正拿着钥匙开门。廊下的灯早就坏了,他对着锁孔反复试了好多次才cha进去。

锁芯扭动,门吱呀呀地打开,他人嵌着那一点缝隙进去,就要把门再关上———

本来应该是g脆利落地合上的门,现在却像是塞上了缓冲垫,打在一团软和的物什上。秦柏楠再试一次————

“嘶—————”

“秦老师你可别砸了,再砸一下我手就没了。”

陈启悦靠在那木门上,拿手肘推开一点距离把自己的手从里边ch0u出来,甲面涂上了指甲油看不出什么,但附近的关节处已经明显红肿起来。她吃痛地甩了甩,好像真能把痛感从手上甩开来一样。

秦柏楠这才把门打开。

他俯视着她,眼里带着质询,陈启悦却看不到似的并不理会。

她把那只被砸伤的手伸到他眼前晃荡,“怎么办秦老师?很疼啊。”

几根细白的指头几乎在夜里发着光,可他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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