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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时序发觉车在这里停下,狐疑看向时宴辞,眼神询问在这里停做什么,说好送他回去不会那么神经让他在这里下车?

“小序。”时宴辞停下车,酝酿须臾:“陆文州对你好吗?”

时序听着他这么问,心想看来是想来pua一些什么,本来今晚所谓的生日宴就不普通,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他对我非常好。”

这句话没有半点假。

陆文州娶‘时序’的意义无关于爱情,只是身边需要这样的一个花瓶,在他必要的时候当作他的挡箭牌。但是陆文州很尊重他,尽管在某些时候有些禽兽,可是这男人会哄人。

就如那次他看陆家野史的时候,那人说的话:

——男性对爱人最高级的爱是教会他生存的技能,给予他资源和帮助,哪怕有一天离开他能够自我独立活得体面。

陆文州现在对他也是一样,他想做的事情虽然付出了一点点代价,但还是教他怎么去投资,并没有说不让他碰,甚至还会哄人。

哄的每一样东西都恰好是他的心头好。

不论是一条街,或者是黄金,又或者是一整个冰箱的美金,还是在手上戴粉色皮筋,学着怎么给他扎头发。

抛去所谓的爱情,认真履行丈夫的职责,这还不够好吗?

如果还不够好这世界上的男人可能绝种了。

时宴辞看着隐匿在阴影下的这张漂亮面容,神色复杂,沉思过后:“是吗,没给你受委屈是吗?”

时序觉得有些好笑:“自然是比在你们家好。”

时宴辞自知亏欠对方:“那就好。”顿了一会,又道:“小序,你放心,过去的事情大哥不会跟他说的。”

时序:“……”吗的,怎么,pua来了?想让他陷入自卑的精神内耗?

这句话落下后,车内又陷入沉默。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他把最后的需求开门见山道:“那两千万我一定会要回来,这是你们欠我的,如果不想闹到打官司的话就还给我。”

时宴辞本来今晚就是想来解决这件事,现在公司的项目遇到非常大的困难,根本就周转不出那么多钱,更别说两千万:“小序,能不能等等,这笔钱我会给你。”

“我不想等。”时序看着时宴辞:“我现在就要。”

时宴辞怎么说也是掌握着大公司的掌权人,并不会受这种被要挟的感觉,他蹙起眉,眸底深沉了几许:“小序,你当真要这样咄咄逼人吗?就不能念在我们情份上稍微宽容一些吗?”

“我们有什么情份。”时序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只是一个不会装一个很会装模作样:

“从你没有报警开始,从你把我推给陆文州开始,就没有情份了,你们也只是把时序当作一条狗养在家里,你也是看着时序任其被欺负,如果这也叫情份的话那我无话可说。”

时宴辞哑口无言,他深呼吸,沉下气:“小序,我们好好说话可以吗?”

“我一直都在好好说。”时序把语气抛回去:“所以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回去了。”

时宴辞又酝酿片刻,伸出手,握住时序的手腕:“小序,我可以把两千万给你,但是你可以让陆文州帮一下公司吗,我们有一批货被压在香港海关,如果货拿不回来公司的损失不可估量。”

时序觉得好笑:“这是两件事,两千万是我的,你的货被压与我无关,别想道德绑架我,爱跟陆文州说什么说什么。这周把钱给我,不然我告诉陆文州听。”

说完甩开时宴辞的手,打开车门下车。

结果在下车时又被拉住手。

他扭过头,拧眉看向时宴辞。

时宴辞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弟弟,目光温柔看向时序,温声道:“对,我不能这样,对不起,是大哥的错,我会尽快把钱给你,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都可以跟哥哥说,哥哥会保护你的。今晚的事……能不能别跟陆文州说,哥哥肯定给你一个交代。”

时序:“……”真是无言以对了。

他把手从时宴辞手里抽出:“时总,记得我的两千万,路上小心。”

管家已经停在不远处,打开车门正在等他。

时宴辞瞳孔微缩,他看着从手心里抽离的手,隔着车窗,抬眸望着那道远离的身影,喉结滚动,须臾后,眸色渐深。

是啊,是他亲自把时序送出去的,有什么资格说保护。

为了救这个家,总有一个人会牺牲,而他为了保全这个家选择牺牲了一个不是时家血脉的人。

一个从小就爱哭,原本很粘他,说好要好好保护的人。

看来得想想其它办法了。

……

“夫人,要不要弄点吃的?”

车驶入车库,管家下车给时序开车门,见他脸色不太好看,担心他晚上没吃好,毕竟回到那个家能吃好估计不大可能。

时序点头,摸了摸有些难受的胃:“要,我先上去洗澡,一会送房里吧,麻烦你了管家。”

管家听着自家夫人的声音不太对,但也不太越矩的问:“那我让阿姨先去做点清淡的给你吃,我们吃个鱼片牛肉粥怎么样?”

时序听到鱼时稍微有点嘴馋了,就是,他喜欢的是鱼,咸口的,哪里是什么酸甜口:“好。”

“那夫人先上楼吧,浴缸已经放好水了。”

上楼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去泡澡。

浴室里热气氤氲,大浴缸里放了薰衣草气味的滋润精油球,气味催得人舒服且昏昏欲睡,安静的轻音乐回荡着。

“时文集团最近有大批的货物跟泥沙被扣押在港口,有三个月了,生产线跟销售线都受到很大的冲击,股票跌了很多。不过时先生,你确定要买入他们的股票?想救他们?”

时序将手机放在旁边,外放着,靠在浴缸壁上:“我要控股,试试看,尽可能的多,到时候我会撤的。”

看谁玩得过谁。

“好的,明白。”

他挂断电话,将身体渐渐沉入温水中,让水没过下巴,或许是感觉到被水拥抱的安全感,深呼吸了一口气,屏住气,闭上眼,将整个人沉入水中。

发丝在水中散开,紧闭的双眸眼皮微颤,水的压强跟身体作为微微的抵抗,想继续下沉却会将身体往上推。

在水下,什么声音什么动静都被隔绝,仿佛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而有这样一道力,或者是心理作用,不断让他往下沉,往下沉,不要呼吸,就呆在这里不要上去。

【……我很肮脏,我很没用,我什么都不会,齐衡说过我活着就是浪费时间,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那我不活了吧】

【反正也没人爱我……】

那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就如同在时家被时宴哲拎起衣领卡住喉咙的那种窒息感,准确来说不完全是窒息感,这样被水包裹着压迫的感觉,大脑陷入了安逸的状态,氧气越来越少,却有一种解脱感。

脑海里再次闪烁画面。

诺大的房间里,躺在床上面容苍白的青年拿着被子,用被角死死捂着自己的鼻子,仿佛要将自己活生生的闷死过去,手用力得颤抖,跟身体本能的求生欲在做抵抗。

瞳孔紧缩,身体颤抖。

……直到再没有挣扎,手重重垂下,闭眼倒了下去。

倏然间,时序猛的从浴缸里坐起身,他湿透的长发贴在身上,脸颊上都是水,双手扶着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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