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
去报警。
得到秦宁的这一番话她才放下心来,但她还是在训练场边缘坐了好久好久,内心复杂,言松看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身汗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和小男友打完电话了吗?陪你姐夫练一下?”
夏歌震惊于他的厚脸皮,“你俩又不是离婚。”
“那就是陪你准姐夫练一下。”言松戴上护具。
“前准姐夫。”夏歌开始换戴上护具和其他装备,试图用言松来发泄她心中的烦躁和慌乱。
结果就是打得言松不想再和她说话,他脱下护具,扯了好几张纸擦掉脸上的汗,一喘一喘地问她:“就那么不想你姐和我有可能和好,yu杀之而后快吗?”
夏歌换下护具之后拉伸了一下,等到呼x1平稳之后她看着言松,“师兄,我担心秦宁。”
言松放心下来,躺在垫子上,“哦,这样啊,不是对我起了杀心就行。你担心什么?秦宁那孩子可b你聪明多了,说真的他真不是你男朋友吗?他t弱但脑子好使,你个狗脑子但身子跟头牛一样,刚好互补。”
夏歌被言松这么一打岔,心里的紧张倒是消了不少,而且明显被言松带跑话题了,她挠了挠头,“我觉得我也挺聪明的啊。”
“有脑子但不用这跟没脑子有什么区别呢我请问?”
夏歌将拳套砸在了言松脸上,准备去换衣服回家了。
言松在她身后大喊:“你别生气啊。”
“我就生气!”
言松躺在垫子上看着她的背影:“我的意思是,你生气可以,但别和你幽姐告状。”
“我就告状!”
言松想爬起来追她,但实在没有力气,一边感慨这丫头t质还真跟头牛一样,一边在身后大声骂她:“小气鬼!”
被言松这么一搅和,她倒是心情轻松了不少,秦宁已经和她说好了过两天他们就去警察局报警,现在局长不是那谁,应该会没事的,这么想着,她心里放松下来了。
可是第二天就轻松不起来了。
今天周四,秦宁就这么请假了,没有和她说一声,她发消息他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整整一天,她都没有联系上他,她等了一天一夜,周五的时候他依旧没有来上课,。她开始慌张了起来,可是秦宁没有什么社交圈,没有亲人没有好友,她甚至不知道该去找谁打探他的消息。
周五的天气乌云密布,从早上就淋淋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天地都灰暗,一整天教室都要把灯都开完才算敞亮。想起秦宁,一瞬间绝望再次席卷她的心。狂风大作,外面开始下着暴雨,忽然轰隆的雷声把夏歌吓了一跳,眼泪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这时秦宁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小歌,我想见你。
看在今天俺这么勤奋的份上给个珠珠吧!!!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夏歌心里这么笃定。江姜余光发现她在看手机,正想提醒她别被老师发现,一转脸却看到她惊慌的表情,她赶紧推推夏歌,“夏歌,怎么了?”
夏歌抬头看向江姜,“我要去找秦宁。”
今天下午班主任不在,很好溜,但问题就在,需要和班主任请假才行,班主任会允许吗?
夏歌正在想着怎么骗过校门口的保安,江姜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假条,“这是我之前的假条,当时老师太忙了,没看日期就给我签了,日期我还没填,你拿着这个出去吧。”
江姜既然留在这张假条,那肯定是有她的计划的,夏歌开口问她:“你留着这个假条是有什么打算吗?你怎么办?”
江姜笑着安慰她,带着些不好意思:“没事,我原本是想用这个和高明一起翘课去看我等了一年的那场演出的,高明那也弄到了一张,到时候我把我名字写在他后面就行。”
夏歌听到这个回答愣了一下,随后她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还挺乖的。”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需要灵活一些的,”她的笑容透着狡黠,“夏歌,你小心一些,遇到什么事也可以找我帮忙,虽然我可能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是我能做的一定会为你做到的。”江姜看着她,眼睛亮亮的,目光坚定。
夏歌心里生出不少暖意,“我肯定没事。”
计划做好之后她心里安定不少,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又开始紧张起来了,秦宁一般没事从来不会给她发这样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事,才让他忽然给她发出这样一条消息呢?
下课铃声一响,夏歌给那张假条填上今天的日期,反正保安不知道她是谁,她背着书包就顶着夏歌的假条出了校门。
天空黑压压一片,风吹得她身子缩了缩,将衣服收紧,哪怕打着伞,也无法彻底躲过大雨,等她到达秦宁家门口的时候,k脚衣袖已经sh透。
秦宁家是独栋小洋房,这是他妈妈留给他的遗产,也是他爹所剩无几的良心,留给了他,没有想方设法抢去。不过他爹已经傍上了有钱人,也瞧不上这一点点,索x大方一点还能装个好爹。
雷声轰鸣,雨越下越大,风吹得夏歌靠着门缩成一团,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不断有雨滴被风往屋檐下吹进来,她狼狈地蹲在秦宁家门口躲雨,一遍又一遍给他打着电话,但是所有的电话和微信都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一条回信。
他现在肯定被虎哥他们缠住了,越等夏歌的心越绝望,她抱着自己蹲坐在门口,要是秦宁出了事,她怎么办呢?她没有办法,看着这样一个人,在欺辱中si去。
眼泪从她瞪大的双眼落下来,和脸上的雨水混在一起,她受不了了,现在就要去报警。
夏歌猛地站了起来,正当这时,一个穿着黑se雨衣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脸sey郁,苍白,即便穿着雨衣,看得出来的路上并不顺利,衣k已经sh透。在y暗的雨天里这样出现,有些渗人。
“秦宁!”她看到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害怕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压抑的心忽然松下来,就再抑制不了眼泪,“你没事吧?虎哥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他的双眸y沉,疲惫,微微下垂,似乎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原本jg致的脸现在是苍白的,连唇se也泛着青白。秦宁将雨衣的帽子摘下就立马上前将夏歌紧紧抱在怀里,用脸贴着她的脸,闭着眼索取温暖。
“别怕,他si了,以后都不用怕了。”
“等了多久?”秦宁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他的脸,带着令人心疼的冷。
夏歌不知道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但是看到他这个状态,她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了一样,“等了你好久好久,我好怕你被虎哥他们抓住。”
他闭着眼找她的唇,吻了上去,将她抵在门上,疯狂而又痴迷地亲吻她,唇齿相缠,试图向她索取着什么。
他的腿还在流着血,庆幸自己一无所有,又试图用这个吻,证明自己似乎并非一无所有。
他的唇是冰凉的,舌头却是柔软又温暖的,夏歌沉沦在这个吻里,感受到他此刻充满不安。这个吻被夏歌打断了,秦宁眼神充满疑惑,“不想接吻吗?”他眼圈有些红,紧锁眉头,额头与她相抵,像只受伤的困兽。
她双手捧着他冰冷的脸,“我们先进家里换个衣服?”她觉得他状态有些不对劲,脸到现在都还是凉的。
秦宁这才反应过来,是,是该先进去,再多吹一会风,他怕夏歌着凉。
两人换上了睡衣,这时夏歌才发现他大腿绑着绷带,但是跟没绑也没什么区别了,绷带被雨水浸透,血和雨水混在一起,沿着他的腿往下流。
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