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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那姑娘从来不让他上她家,除夕那夜要不是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直接去了家门口,他估计到这会连她家大门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每次也确实只有想做了才会主动找他,做完便拍拍屁股走人。

至于她在桐城这边的亲人,两人好上后,她也从来没带他见过。

思及此,男人抿了口酒杯里的威士忌,对关绍廷道:“是挺渣。”

偏偏这会关绍廷哪壶不开提哪壶,同他半开起玩笑来:“lda说你弹琴时想起的那个女孩儿,她也在北城吗?ia不信有这么个人存在,总觉得是lda在骗她,这才非要跟着来。说起来,昨晚你祖父还同大哥说他挺愁你的婚事的,他难不成还不知道你谈恋爱了?”

关绍廷说着便碰了碰陆怀砚的酒杯,好笑道:“该不会真像ia说的,你同lda只是为了叫她死心才捏造出这么个人吧?”

关嘉颐特地央他跟大哥带她来北城,就是为了确认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人。如果真的有,她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儿能叫陆怀砚倾心。

陆怀砚掀眸看关绍廷一眼,淡淡道:“你觉得我会无聊到为了让她死心便虚构出这么个人?我八年前离开英国时便同ia说过,我对她这样的小姑娘没兴趣。”

“ia那时才十四岁,我以为你是因为她的年纪才拒绝她。现在她都快二十三,自然不是当年的小姑娘。”关绍廷说,“还是对你来说,五岁的年龄差就是道关卡?”

“不是因为年龄差,”陆怀砚说,“我那姑娘只比ia大半岁。”

关绍廷挑眉:“真有这么个姑娘?既然有这么个人在,你祖父怎么还在操心着要给你安排相亲?他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他脑子里已经脑补起一出棒打鸳鸯的戏,毕竟这样的戏码在豪门圈里也是屡见不鲜了。

陆怀砚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祖父的确不知道,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跟她的事。”

关绍廷正在往嘴里送酒,闻言便呛了下:“她不愿意?”

“嗯。”陆怀砚漫不经心道,“大概是觉得现在的我,还不大拿得出手。”

“……”

关绍廷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也琢磨不透陆怀砚这话是真是假,倒是愈发好奇那人是谁了。

他清了下嗓子,正要开口问,却见陆怀砚拿起手机,唇角微微提着,不紧不慢地敲起字来。

见他在回信息,关绍廷便没再问,只默默瞥了他一眼,总觉得噙在他嘴角的那点笑莫名有种要算账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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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都不是,送完母亲,我直接过去你那里。手机开着,到你家门口了,给我开门。】

江瑟盯着这条微信看了好一会儿,所以今晚他想在她家?

她知道他今晚一定会见她,不见怎么找她算账?

江瑟以为要么是在竹舍,要么是回君越,哪里知道他是想要在她这。

她掀眸看了眼屋子,墙太薄了,隔音不好。

低头点开手机,刚输入几个字,对话框里“咻”的一下又多了条二十多秒的语音。

她点了播放。

男人低沉的声音含了点笑,隔着手机,在安静的屋子里慢慢说起他在酒吧里遇见的渣男,末了还来了句:“为了证明你不是渣女,瑟瑟,今晚我在你那过夜。”

江瑟:“……”随便他。

“我很想你。”

今日天好, 不管是桐城还是北城,难得的没有大雪漫天。

飞机比预计到港时间提前抵达,陆怀砚单手推着个行李箱, 同韩茵一起出了航站楼。

韩茵问他:“你晚上要留在寒山寺吗?我让人准备了面鱼汤,你一会去我那喝一碗暖暖胃。”

陆怀砚说:“不留了,送完您我就去过找江瑟。”

男人说这话时神色平静, 语调亦是和缓。

但韩茵清楚他这会想见瑟瑟的心有多急切。

从前他送她回寒山寺,天大的事儿下来都得陪她吃碗汤羹再走, 这会却是连吃碗汤羹的时间都等不得了。

她觑他一眼, 善解人意道:“既然不在寒山寺留宿,也不留下来吃面鱼汤, 你不必特地送我, 有李特助送我便成。她是不是在等你吃晚饭?你直接从机场去瑟瑟那, 都快过饭点了, 可别饿着她了。”

“再急也不能不送您。”陆怀砚拎过韩茵手里的行李包,搁行李箱上一并推着,笑道, “她知道航班的到达时间,也知道我要送您回寒山寺,不会饿着自己的。”

江瑟的确没饿着自己, 六点那会吃了瓶酸奶垫肚子,准备等陆怀砚来了便带他出去吃饭。

他想算什么账她心里敞亮着呢。

不就是她请了傅韫吃饭没请他么,那就带他出去吃顿饭, 这边的饭馆多是桐城本地菜, 偏酸甜口, 她倒是要看他吃不吃得惯。

陆怀砚的电话打来时, 江瑟刚洗完澡, 正在换衣服。

她接起电话,男人的声音同时从电话和门外传来:“我到了。”

江瑟套好出门要穿的针织连衣裙,去玄关给他开门。

陆怀砚从上往下看了她一眼。

她身上这件奶茶色连衣裙是紧身款,裙摆在膝盖往上十公分处,领口外翻,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腰身掐得很细。

“怎么这么快?”江瑟回头扫了眼墙上的挂钟,说,“你送韩姨回寒山寺了吗?”

陆怀砚“嗯”了声,拉着行李箱进玄关,边关门边淡淡道:“今天的航班提早了半小时抵达。”

“那我先带你去吃饭——”江瑟正要去拿大衣,余光瞥见陆怀砚从大衣里拿出来轻掷到鞋柜上的东西,话音霎时一顿。

那是个方方正正的纸盒,也就巴掌大小,同韩潇给陆怀砚准备了一大抽屉的是同个牌子,就是颜色不一样,应当是他过来时特地买的。

他买了两盒。

陆怀砚慢慢摘下眼镜,将镜腿交叠收好放在柜面,又继续慢慢脱手套,目光却看着江瑟,说:“前车之鉴,先在你这儿备两盒。”

前车之鉴,他说的除夕在山上那晚。

两人的目光一撞上便猜到对方想要做什么。

屋子里开着暖气,此时此刻的空气显得格外干燥。

江瑟也不急着拿大衣了,看着陆怀砚好整以暇道:“我隔壁那屋子住着对爷爷奶奶,年纪虽然大,但耳聪目明身体健朗,天天拿着部pad坐阳台上,一边刷短视频一边骂世风日下。”

她说着便顿了下,漂亮的杏仁眼往室内一点,意有所指道:“这栋楼的墙都薄得很,邻居们又都识得我爸妈,我得注意点影响。”

他不是非要来她这儿过夜吗?

那就素着吧。

陆怀砚低笑一声,将手套放柜面上,解开腕表的表带时顺势看了看时间,说:“快九点了,老人家睡得早,的确不能吵到他们。”

男人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不是要吃饭么?中午吃什么了?”

他把话锋转到吃饭去,江瑟看了看他,以为这厮是要将中午她同傅韫吃过的菜都吃一遍,便转过身去拿衣物架上的大衣,同时说着:“吃了大骨汤——”

菜名才报了一个,她腰肢一紧,身体一掰一退,整个人便被抵上了墙。

江瑟:“……”

陆怀砚低头碰了碰她唇,意味深长地说:“大骨汤是么?”

江瑟还在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肩膀忽然一阵清凉,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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