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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愉妃·逃到月乌

 

出宫,她能跑到哪去?

鄂尔多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身后的秋雨冬月已经跑去找了沉贵妃。

估摸沉贵妃也不知道她的动向,他连忙回府。

派了人四处去找,自己也在找她。

沉贵妃听完秋雨的汇报,心理颇为纠结。

但她并不太担心胜衣,她都能避开宫中眼线,想必内力已非过去,到外头受不了欺负的。

她知道愉妃死了,也猜到愉妃是她杀的,这种事她还是能帮她藏的。

不知道她逃什么,没有她还有鄂尔多,鄂尔多哪会看着她出事。

或许她对自己失望了,也或许她对任何人都不寄希望。

当务之急是如何隐瞒她不见的事。

胜衣仅仅睡了一会,洗漱完便继续起身赶路。

她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去做杀刺客的事的。

因为这件事如果交给皇上去审理,顶多定为愉妃买凶刺杀她。

因为愉妃跟和嘉哪会有什么矛盾。

皇上知道和嘉的性子,不爱与人生事。

且愉妃是永琪的生母,自己只是个多事的公主。

万一更过分,皇上直接找个替罪羊把这事揭过了。

那愉妃见状,得知她这个公主并不受皇上在乎。

更会肆无忌惮对她下手。

她只能趁着这个机会将愉妃压的再无翻身可能。

都怪自己昨夜喝了酒,怒气上头,竟什么也不准备好,直接半夜去了。

她甚至连沉贵妃的母家会不会收留自己都不知。

毕竟沉贵妃那个冷血性子,说不定沉贵妃的父母也差不多。

她如今真是不想活了,做事越来越大胆,仗着自己一身武功就肆无忌惮。

若是沉贵妃的母家也不收留她怎么办?她去哪里?

现在天亮了,愉妃肯定被人发现了,自己突然消失也定被沉贵妃发现了。

她只希望沉贵妃能帮她一把,帮自己瞒几天。

她还回宫不回?回宫的话对自己的消失作何解释?

横竖皇上已经厌烦她,她回不回都无所谓了,大不了在宫外躲一辈子。

大不了就是死,烂命一条。

鄂尔多的头要炸了,他只知道昨夜她身着男装,在驿站买了一匹马跑出城了。

可这路是官路,分支众多,即使他派人将那条路能通往的所有驿站都打听了遍。

却也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因为换马买马的人太多了,根本就没人注意到她。

他只觉得又崩溃又生气,杀几个刺客还用得着连夜跑出宫。

或许还是他动作太慢,他本想今天再处理此事的,谁知她昨夜就做了。

应该是被他气到了,所以才逼的她什么也没准备就去了。

他起身去找了沉贵妃。

沉贵妃屏退了下人,打量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要不要说出。

她已猜出,胜衣应是跑回了自己的母家,毕竟她也没处可去了。

她派了人去问信,但这路途遥远,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多才知道了。

她模糊的回答道:“和妍回去看她祖父了。”鄂尔多连忙追问:“哪里?”

沉贵妃垂下眸,“她没告诉你么?若她没告诉你,那应是不想让你知道。”

鄂尔多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她是因愉妃之事。”

沉贵妃闻言并不惊讶,“和妍有事没告诉你,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你知道。”

“既是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本宫无法回答。”

鄂尔多将拳头捏紧,压着情绪问道:“她何时回来?”

“起码一个多月,这是本宫唯一能告知你的实话。”

“她不会有事,本宫父亲定会护着她。”

有一个不好的念头在鄂尔多心中慢慢浮起。

“…她会不会不回来?”

皇上又不在乎她,甚至觉得她的脸甚是祸事。

她回皇宫或是不回皇宫,皇上会更希望后者。

所以她即使不回来了,皇上也顶多嗯一声,不会派人去找她。

沉贵妃垂眸思量着,回想起她前些日对自己说的话。

或许真的有可能,不过她不能告诉鄂尔多。

“不会,以她的性格,定会回来的。”

鄂尔多明显不太信,转身出了门,泪水在他眼中打转。

早知道昨夜就不说那些话了,或许她还能将要报复愉妃的事告诉他。

或许她此刻正在房间和他说说笑笑。

他越想越生气,可他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全国那么大,他到底要怎么找?从哪开始找?

原来这就是无力的感觉么?

和嘉在床上躺了五日,发觉胜衣没有来找她,便去了她宫中,人却不在。

她来到沉贵妃宫中,沉贵妃却告知她:“胜衣回去看她祖父了,毕竟她祖父还没见过她。”

和嘉追问道:“那她何时回来?”

“本宫母家甚远,怕是她此时还在路上,这一来一回,起码要一个多月。”

和嘉心下觉得有异,她听闻前几日,几名刺客全死了,愉妃也死状惨烈。

她能猜到这件事是胜衣做的。

这些日她尽量不参加宴会,也不出门。因为她和胜衣经常在一起。

若是她单独出去,会有人注意到胜衣不在。

安懿跪在地上,“父亲!您为何如此偏心多多?”

“明明我才是您的儿子,您帮他不帮儿子。”

刘墉悠哉悠哉喝着茶,“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人家都心有所属了,非要横刀夺爱。”

“老子是宰相又不是月老,我肯帮你,公主愿意嫁给你么?”

安懿的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儿子也想要那道圣旨。”

刘墉闻言,白了他一眼,“你想要有何用?我能给你偷来??”

“早说让你进朝做成绩,你成日懒懒散散的。”

“你要是做的事多,皇上说不定就给你赐了。”

“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胜衣一路换了快十匹马,快着赶,还跑了半个多月。

跑的她连时辰也不认识了,只知道白天黑夜。

还好她出门时抓了一大把银票,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到了。

这边的人许多都是浓眉大眼,跟她的长相有几分特点相似。

不过胜衣的眉毛不浓,她的眼睛很大,睫毛又长又密,眼尾深深下垂,嘴巴小小的。

但是他们都说着外语,她甚至问路都问不明白。

她只能凭着日记上的描述,“最高的深山”。然后独自探寻。

许多月乌人见到她也很是震惊,因为她的长相在盛产浓眉大眼的地区也非常显眼出挑。

可是她一个长着月乌特征的人,竟不会说月乌话。

胜衣又在这里转了叁天,大部分客栈也能凭着肢体动作理解她的意思。

她在客栈遇见一名会说点官话的月乌人,含蓄的向他打听了“最高的深山”。

那人大概给她画了个路线,指了方向。

她谢过后,便立马起身前去。

这一路上简直把她累死了,这里太大太大了,连太阳落下升起也和在京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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