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
,也没有东西打,谢均礼想了想,刚想出去找刚刚那个大娘,要一床席子。
还没踏出脚步,再次被徐玉清扯住袖子,“去哪?”
“要一床席子,你先睡吧,很晚了。”
徐玉清摇摇头,“没事的,一起睡床吧,也就能睡一会儿了,再过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如果现在没睡好,赶火车更加没精神了,谢均礼现在还是她的金主爸爸,身体绝对不能倒下去。
看着谢均礼还不动,徐玉清估摸他可能也不太好意思,自己率先脱掉鞋子,露出那破了一个洞的袜子,她镇定自若的脱掉,爬到床的最里边,可是眼尖的谢均礼一下就看见,她转身的时候,那红透的耳尖。
媳妇都如此大方,谢均礼自然不能被比下去,他也脱了鞋子,躺在床边。
夜深人静,两人也没了动静,房间里就更静了。
不过几息,越躺越精神的谢均礼,就听到了身边人越沉的呼吸声,不受控制的,谢均礼转过头去,盯着这张熟睡的脸。
伴随着她的呼吸,谢均礼的困意也来袭了。
次日清晨,徐玉清向来睡的多,起的晚,特别是今日很舒服,平时一直冰冷的脚现在暖暖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包裹?
徐玉清猛地睁开眼,她先看见自己被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脚那边似乎被打了一个结,紧紧的包裹住双脚,可是又不会不舒服,而身旁的谢均礼,身上一点被子都没有。
“醒了?”沙哑磁性的声音出口,徐玉清睁大双眼,不知所措的看着谢均礼。
“我的脚——”
“我帮你解开。”
谢均礼熟门熟路的伸出手,轻轻一抽,刚刚任凭徐玉清怎么挣扎都挣不开被子瞬间散落在床上。
没等徐玉清有什么反应,谢均礼迅速的站起来,穿好了鞋子,“我出去洗漱。”
······
“噗呲!”
还挺可爱的,居然还害羞了,徐玉清笑着想到,而且也很会照顾人嘛。
摸着温热的脚,徐玉清快速的套上了袜子,也出去洗漱了,或许是时间着急,洗漱完,两人把包裹放在招待所,出门去了。
“一会我们得去县里坐火车,火车要两天两夜,得买点干粮,不然怕顶不住。”谢均礼说道,如果是他的话,馒头吃个两天也就是了,可是有她在。
“好。”
徐玉清看了看周围,她也算是吃了一小段时间镇上的干粮了,要不是有牛奶,她都觉得自己要营养不良了,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自谢均礼说多重也能拿得下,徐玉清彻底放开了。
连那特意买来煮牛奶的小陶锅,也一并带走了。
虽然这个小陶锅煮牛奶不好用,刷也很难刷,但是想来北方应该没得卖,这小陶锅装点米饭,文火慢煮,熟后转大火,锅巴形成,米饭晶莹剔透,还有锅巴,那叫一个香。
若是想要更香,在上面切些腊肠,煮好的饭带着腊肠的油润,回味无穷。
想到米饭那香甜的滋味,徐玉清忍不住舔了舔嘴巴,着实是馋了,她身为一个南方人,穿越到了南方,竟然都没米饭吃,顿顿吃加红薯的稀粥!
谢均礼带着徐玉清来到了国营饭店,不过毕竟还是镇上的,这里还不算大,也就三个人,一个厨子,两个营业员。
“吃啥!”营业员头也懒得抬,随意喊道。
徐玉清忍不住蹙眉,不过她心里也清楚,这时候是铁饭碗最稳的时候,难怪如此蛮横了,她转头看去谢均礼,谢均礼倒是习惯了,认真的看着菜单。
“来两碗馄炖,一并来五个馒头,两个肉包子带走。”谢均礼思量了一下,现在天气不算冷,肉包子不好放,车上也没有热肉包子的地方,还是馒头好些。
听见谢均礼安排的挺好,徐玉清坐了下来,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不算大,光亮全靠大门口,估计冬天有点冷了,简易的木桌木椅子,墙上的伟人像和伟人语录,都是这个时代的烙印。
“馄炖一毛五一碗,不用粮票,馒头三分一个收□□票,肉包子六分一个,收一两粮票,共五毛七。”营业员说道,手上的算盘啪嗒轻打两下,声音清脆。
粮票,徐玉清好奇的望过去,她还没见过呢。
谢均礼从兜里掏出钱,熟稔的交钱,这头刚把钱交了,那边馒头居然好了。
应该是事先蒸好的,另一个营业员手快的拿油皮纸打包,手法快而不乱,几息之间,齐齐整整的馒头就打包好了,放在了徐玉清坐着的桌子上。
谢均礼早就坐了回来,可是徐玉清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双眼好奇的望着别人打包馒头,谢均礼脸上不自觉的挂着笑,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
“一会吃完我们就去县里了。”
徐玉清回过头,“怎么去?”
“坐车,一会我们去买票。”
徐玉清点了点头,看着端上来的云吞,皮薄馅大,上面漂浮着一点香油,葱花,闻起来真的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