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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节

 

欺负谁不好,敢在她女儿头上动土,反了天了!

于是当即下令派宫中手段最狠的刘嬷嬷亲自去将军府掌冯玉莲的嘴。

一连五十个耳光,还没打到一半她就当场昏死过去,原本娇嫩的小脸肿的像个猪头。

墨清欢是公主,但也是顾家的儿媳,总要跟着顾司寒回顾家见一见顾老将军和顾老夫人。

一早,由御前侍卫亲自护送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行至顾府门前。

墨清欢一袭正红色凤袍矜贵雍容、高不可攀。

顾司寒扶着她下了马车,顾家上下大大小小全都整整齐齐站在门口迎接。

“公主殿下万福金安!”众人行礼。

墨清欢红唇微扬,居高临下地扫视而过,慢慢开口:“免礼。”

“这位是父亲,这位是母亲。”顾司寒上前为她介绍。

按照大秦的规矩,公主下嫁不需要向公婆行礼。

所以她高贵地站在那里,笑着点了点头,威严而端庄。

“公主请进。”

顾老将军恭敬地让开一条路,其余人也都纷纷退让。

墨清欢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大门时余光瞥见了角落里的冯玉莲,眼底闪过不屑。

即便被打成那样依旧要跑出来找存在感,也不知受了教训有没有学乖。

其实她若是安分守己不要试图在大婚之日挑衅,墨清欢并不想为难她。

可偏偏,她要给皇家难堪。

这不是纯粹找死吗?

随着顾家人的引领,他们来到了正厅。

墨清欢身为公主自然是坐在了主位上,顾司寒站在身侧。

顾老将军慈祥和善,反倒是顾夫人一脸的刻薄冷漠,看她的眼神中带着敢怒不敢言的怨气。

“婆母气色不错,昨夜听闻您病了,还有些担心,今早特意请了太医院的刘太医,要不要给婆母看看?”

顾夫人连忙摆手:“不必了不必了,小毛病不劳烦太医了。”

“小毛病也是病,婆母可别不当回事。”墨清欢冷笑着看向她。

“无碍,已经好了。”顾夫人脸色尴尬,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墨清欢转而又看向门口盯着一张猪脸的冯玉莲,笑着问道:“将军,那一位便是你的妾室莲姨娘吧?”

顾司寒一愣,眼底闪过紧张。

“公主,她……正是玉莲。”

冯玉莲听到屋内叫了自己的名字,于是柔柔弱弱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妾身冯氏叩见公主殿下。”

她看起来的确娇弱可怜,尤其是脸上受了伤,更显的弱不禁风。

墨清欢讥诮地勾唇,冷声道:“听闻你昨日也病了,要不要给太医看看?”

冯玉莲抬起头来,双眸泪水涟涟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好一个我见犹怜的尤物。

她委屈道:“妾身罪该万死,当时病糊涂了嘴里喊了将军的名字,结果身边的嬷嬷就擅自作主去找了将军,这才酿成大祸,还望公主能够原谅妾身呜呜呜……”

好一招推卸责任,直接把自己身边忠心耿耿的嬷嬷推出来背锅,反倒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些无辜。

她哭着哭着用力咳嗽了几声,像是喘不过气来,虚弱的随时都要昏倒。

厉司寒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关心道:“你没事吧?早上吃药了吗?”

冯玉莲当年为了救他受了不少苦,身子也落下严重的病根,所以才会常年咳嗽,严重时还会咳血。

因此,顾司寒对她才会这般照顾。

墨清欢看着他们站在一起,嘴角的讥讽不由变为了苦笑。

想来顾司寒和冯玉莲属于是经历过生死的患难情意,如此深厚,远不是她能比的。

冯玉莲摇摇头,脸色苍白:“妾身光顾着受罚忘了吃药,不过王爷别担心,等妾身给公主敬了茶再吃也不迟。”

说完,她轻轻推开顾司寒的手,强撑着身子端起丫鬟准备好的热茶,跪在地上双手奉过去。

“公主请用茶。”

这是妾室要对正妻行的礼,只有喝过茶,才代表墨清欢接纳了她。

看着那杯茶,她心里有些不情愿。

于是给李嬷嬷使了个眼色。

“莲姨娘身子不好,就别折腾了,免礼。”

墨清欢说完,李嬷嬷便走过去想要将冯玉莲扶起来。

岂料她却一扬手,装出一副被推开的模样往后倒在了地上。

陶瓷茶杯碎了一地,热茶滚烫溅在她手背,顿时烫红了一片。

墨清欢蹙眉,眸底逐渐露出厉色。

不等她开口责怪,冯玉莲像是受到了惊吓,连忙跪在地上磕头认罪。

“妾身该死,妾身该死,都是妾身的错,公主殿下息怒不要杀了妾身,这茶不是嬷嬷推翻的,都是妾身不小心,还望公主殿下绕了妾身这条贱命……”

顾司寒见状连忙上前先把她扶了起来。

“烫不烫?你没事吧?”

冯玉莲摇头,泪眼婆娑地躲进他怀里:“将军,妾身错了,妾身不是故意的,您求求公主让她放过妾身吧呜呜呜……”

他的纵容。

墨清欢冷笑,一巴掌拍在桌上,震的众人大气不敢喘。

“冯玉莲,你向本宫敬茶却端来这么烫的茶水,是想要烫死本宫吗?”她厉声质问。

“妾身没有,王爷……”冯玉莲害怕的看向顾司寒。

她本身就是想要通过扮柔弱装可怜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和同情愧疚来争宠,哪里敢烫死公主?

顾司寒脸色冷了下来,可刚才到底如何他看得清楚。

李嬷嬷有没有推冯玉莲,他也心如明镜。

毕竟是武将,若是连小动作都无法洞察,妄称习武之人。

可,若是拆穿,必定会让墨清欢惩罚冯玉莲。

她虽然有些小心思,可无父无母只是没有安全感想要寻求一个庇护罢了。

到底是可怜人,又有过这么多年的情份,他不忍心。

想到这里,他语气缓和下来,上前一步拱手道:“公主息怒,是玉莲没端稳,不关嬷嬷的事,只不过她被烫伤,还请公主允许,先让她下去擦药。”

冯玉莲听出了一些端倪,虽然厉司寒明白怎么回事,可到底是偏心她的。

于是她得意地扬了下嘴角,接着擦擦眼泪继续装可怜。

“都怪妾身没用,怪这破身子虚弱,连杯茶都端不好,妾身实在该死呜呜呜……”

墨清欢被她哭得有些烦躁,不由问道:“既然莲姨娘身子弱,不如跟本宫好好说说都有些什么症状,刚好今日太医也在,让他帮你瞧瞧也好。”

冯玉莲脸色一变,连忙拒绝:“多谢公主的好意,只是妾身卑贱,那里敢劳烦太医,不过是些虚弱之症,平日里最忌讳情绪激动,不能受刺激罢了。”

她说起来语气柔柔弱弱的,可是每一句话都别有用意。

情绪激动?

不能受刺激?

也就是说刚才她奉茶的时候摔了杯子全都是因为墨清欢刺激到她了?

可笑。

墨清欢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来,姿态傲然:“莲姨娘这身子可真金贵,比本宫都娇弱,看来以后可要好好休息。”

“按理说大秦有规定,驸马不得纳妾或养外室,但任何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既然你在本宫之前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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