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周严丰牵着她来到手表专柜。
陆曼曼眼睛一亮,居然有劳力士金表,中间还有一圈小钻熠熠生光,看着就非常漂亮。
售货员介绍说全国也就五块,京城现在就剩这两块了,男同志戴起来特别气派。
可不得气派,人均五六十、六七十的这时候,这块表三千多块钱,价格在那儿摆着呢。
陆曼曼想想还是算了,表这种东西收藏起来麻烦,三千块买一块表,还不如捡漏两幅字画。
周严丰今天带她来这边,主要是想给女朋友买块女式手表。
他道,“看看女式表,挑块你喜欢的。”
陆曼曼原本也想买块表,天庆市那边的国营商店没看到好看的,再加上周严丰把他的手表给了她,就没急着买了。
闻言扭头看向他,想到什么说道,“你今天不会专门带我来买手表的吧?”
周严丰在柜台底下牵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语气平淡道,“别说话,好好看。”
面上有些薄红。
买个手表至于吗。
陆曼曼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送手表在七八十年代的意义跟后世不一样。
那她真得好好看看了。
挑来挑去看中一只欧米茄,是款蝶飞八角的小女表,尺寸比一般女表略小一些,不过倒更显得更精致小巧,灰黑色盘面,外面金色盘圈,盘面有立体的小金豆刻度,和一行罗马文,表带是纯黑色的。
四百五,价格也不是太过分。
周严丰看一眼却给她重新挑了一只18k金材质外圈,饰有钻石刻度,看起来更华丽更漂亮的一只星座系列欧米茄。
价格瞬间翻了几倍。
陆曼曼从百货大楼出来,看着手腕上他帮忙戴上来的这只带钻女表,心里美滋滋的,依旧爱不释手。
不得不说他知道她最喜欢什么。
周严丰揉了揉女朋友脑袋,帮她把袖子拉下来,“人多,回去再看。”
瞧见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把找零的十几块钱给了她,让她买糖葫芦去吃。
俄式餐厅
陆曼曼撇撇嘴,男朋友给钱买糖葫芦吃,把她当小孩哄呢。
不过她还是配合性地过去买了一串,然后把剩下的钱收起来,权当男朋友给的零花钱。
糖葫芦红彤彤的瞧着喜庆,咬一口酸酸甜甜还有点冰天雪地里冻出来的凉丝丝的口感,就是底下的棍有点粘人。
周严丰掏出手绢给她垫着,让她拿着慢慢吃。
两人随后到附近逛逛,傍晚时候小徐开着从宾馆租借来的一辆小轿车过来接人,告诉首长,裴中队给宾馆打了电话,说要在老莫招待他们,位置已经订好了,就等着他们过去。
老莫说的是莫斯科餐厅,陆曼曼记得这莫斯科餐厅出现在七八十年代很多文学作品里,那时候去老莫吃饭,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等小徐开车过去,果然就很不一般。
是一座富丽的俄式餐厅,走进去就像走进一座小型的宫殿,四个大柱子立在中央,穹顶起码有两三层楼高,有着各种繁复华丽的雕塑和装饰,中间吊着镀金的大吊灯。
就连餐具也是银器,菜单上还有鱼子酱。
裴望津这时候颇有点京城纨绔子弟的摸样,翘着二郎腿倚在椅子上,十分随意又豪气地说道,“嫂子,随便点,想吃什么点什么,你跟谁客气都别跟我客气。”
陆曼曼笑笑不说话。
周严丰太明白她这笑容背后的含义,给裴望津提点道,“话不要说满,你嫂子向来不会跟人客气,你说随便点,她是真的会随便点。”
裴望津还急眼了,坐起来道,“哥,你这就是看不起人了,一顿饭而已,我还请得起。没事,让嫂子放心点,随便点,不差钱。”
然后等他嫂子点好菜后就傻眼了。
嫂子讲究,三个人从前菜到汤到主菜点了满满一桌子,就是各种啤酒鸡尾酒都点了不同的几样。
但她吃的时候每样也只尝尝,尝个一圈放下筷子,饱了。
酒反倒是喝了不少。
裴望津看得瞠目结舌。
结账的时候周严丰好心问他有没有带够钱。
裴望津赶紧掏出钱包给他看,真的不差钱。
不过多多少少有些肉疼,这下也长记性了,以后在嫂子面前一定做个实诚人,绝对不能说大话。
话是这么说,看嫂子喜欢喝格瓦斯,又要了一扎格瓦斯给嫂子带走。
至于鼓楼那处四合院,他下午就找过堂姑妈,也跟堂姑妈说好了,五万五给他漂亮嫂子一个友情价。
双方约定好隔天过户,这才分开。
韩参谋这边按照周严丰吩咐,订了友谊宾馆的房间,房间在三楼,陆曼曼喝了酒,上楼时脚步有些踉跄,旁边没人,周严丰将人打横抱起,抱回到房间。
小徐在下面停好车,将两人白天买的东西以及裴中队送的那扎啤酒送上来,见门开着一道缝,总以为首长给他留的门,下意识就往进走,就见夫人已经躺到床上,首长正俯下身搂着她亲嘴。
小徐一个激动嘴瓢了,打了声报告。
女朋友喝了酒,一张雪肤小脸染了一层浅浅的绯红,一双眼湿漉漉的,眼角有些钝,有些媚,小嘴红润饱满,身上又香又软绵绵的。
周严丰在车里就想亲她了,进了房间这才没忍住。
听见声响,动作止住,然后慢慢从床上坐起来,“进来。”
小徐硬着头皮进来,放下东西就跑。
周严丰过去关门。
结果韩参谋又过来了,说下午时候裴锦的母亲打来电话,说一直惦记首长当初见义勇为的救命之恩,得知首长带着太太来京,询问首长什么时候日程方便,想请他和太太吃个饭。
周严丰让韩参谋回电,就说日程紧张,下次来京有机会再应约,顺便帮他跟裴母裴父问声好。
关上门回到床边,接着跟女朋友亲嘴。
陆曼曼被他亲的晕晕乎乎,等他亲完,把气喘匀后问他刚才韩参谋说什么了,周严丰说裴母想请客的事,已经婉拒了。
陆曼曼也是今天听他说裴望津,才知道裴望津和裴锦是表姐弟关系,联想到裴锦的父亲是这里军区的大首长,她打趣道,“你这个人就是太不识时务了,当年要是给大首长做了乘龙快婿,现在早调到京里来了吧!”
周严丰浴室里放着水,过来给她脱衣服洗澡,闻言掐了掐她细腰,“不许胡说八道。”
陆曼曼怕痒,缩着肩头把腰捂住,看他一本正经一脸严肃,越是想要逗逗他,“人家裴锦女士对你一往情深……”
周严丰黑着脸给她扒光了,扛在肩头照着圆滚滚的臀拍了一巴掌。
陆曼曼搂住他脖子,“疼,真讨厌。”
周严丰不得不说她是真的会长,该长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见上面泛了红,大掌忍不住上去揉了揉。
浴室里少不得欺负她一番。
出来后把人塞到被子里,陆曼曼浑身软绵绵的抬不起力气,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周严丰给她倒水,顺便给她抹药,药膏之前从小汤山那边走的时候塞进了她包包里,跟她说一声,打开包包找药膏,就看到包包里塞着两只小盒子。
一只盒子他知道,那只蝶飞八角的欧米茄她买了,说给她姐姐带的礼物,另一只却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
陆曼曼瞥到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