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
这次陆曼曼鼓励姐姐主动抓住幸福。
女追男隔层纱,她姐姐主动一点,蔡洲未必能顶得住。
她姐姐害羞又怕拒绝,思想上还是习惯在感情里被动。
在陆曼曼鼓励下,才鼓起勇气试着去主动出击。
蔡洲也果然不是无动于衷。
两人只要待一块的时候,也又像那天溜冰场出来一样,有了化学反应。
陆曼曼这才放心下来,但好景不长,她姐姐这边就退缩了,不怎么跟蔡洲接触了,就是正常的工作接触,也是通过蔡晓虹。
陆曼曼问蔡晓虹情况,蔡晓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陆曼曼得知,她姐姐和蔡洲最近忙着给员工们上门送去元宵节的慰问和店里厂里分发的米面油之类,两人忙完之后顺路到蔡洲家里歇了歇。
她姐姐就是那天回来之后对蔡洲态度冷淡了下来。
蔡洲对她姐姐态度多了几分小心。
陆曼曼估摸两人那天可能有什么误会,也没着急介入,想着他们等误会解除就能和好了。
制衣厂终于赶在元宵节前完成了年前积压下来的生产任务。
陆曼曼给两边放了一天假。
然后也回家过节。
周秉开学就是初二下半学期,元宵节前就已经开学,每天上着早晚自习,到了元宵的时候学校给了半天假。
周芝芝月底才开学。
陆曼曼那天回家吃了团圆饭,下午开着新车带着一家老老少少到街上逛了逛,晚上一起去看灯会。
周严丰越是过节的时候就越是忙碌,陆曼曼早上给打了电话,他就已经出去了,老太太中午给打了个电话,那边说还没回来,老爷子让她们不用打了,虽然是驻训演习,但晚上少不了慰问演出,肯定越抽不开身。
晚上看灯会回来,陆曼曼陪老太太看看电视唠唠家常,周秉第二天上学,回来老太太就让他上楼洗漱睡觉去了。
周芝芝拎着一只鱼灯和爷爷玩儿。
晚点时候陆曼曼看她困得睁不开眼,亲了亲小宝贝,让老太太抱着睡觉去了。
陆曼曼回楼上洗澡。
周严丰来信一直没有间断。
元宵这天也来信了,陆曼曼还没来得及拆开看,洗澡出来从包包里取了信,躺到床上看。
小汽车他在第二封信里就告知了购买款的来源,凑出来两万块,剩下的五万五是跟银行贷了款,叫她不需要为他考虑这五万五,工资改革的红头文件已经在内部下发,换句话说他要涨工资了,而且按照他推测,未来生活条件只会越来越好,工资跟着水涨船高,起码有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四十的上涨幅度。
他计算之后计划十年内把贷款全部还完。
他也没说每月把津贴都还进去,这里面刨了每月给陆曼曼的那八十块钱。
陆曼曼倒是不担心他还不起,等到九几年估计他一年也就还清了,反正这时候银行贷款也没有利息,至于说他平时用钱怎么办……他还真用不了几个钱。
陆曼曼看过他工资单才知道每月还有各种补贴,什么住房补贴,交通补贴,出差补贴,节日的时候还有节日补贴,平时买日用品都有购置补贴。
也就给她买东西才要大的开销,他平时基本没什么开销,老太太老爷子那边也不需要他补贴什么,因此每月津贴也都存下来了。
就是他信写得越来越火热。
思念
最开始信的前半部分都是一本正经地汇报他一些日常生活,后半部分就是各种想她爱她和赞扬她。
赞扬她的时候也是毫不吝啬地说她每一根发丝都是迷人的味道。
说她笑起来多么动人,长长的睫毛跟着眼睛弯起来,唇角陷下的浅浅梨涡能让鲜花都褪色。
还说什么每次看到她,感觉她浑身散发着令他目眩神迷的光芒,情不自禁地为她着迷。
情诗也是一封接着一封。
可以说非常热情。
要知道他在外人面前有多冷淡内敛,就知道这是把独一份的热情给了她。
正因为在意,才表现如此真实。
陆曼曼因此虽然每次被肉麻到,但不得不说有被他感染到,每次看完信件之后心情都十分愉快,也十分受用。
他每回盼着她能回信,她便抽时间也回了那么两次。
这下不得了了。
他再回信字里行间对她的思念从思想陡然上升到了肉体。
什么想她,想得发痛。
还有从她是水做的,一路论证到水是一切生命的来源。
什么偏爱细嫩的牡蛎肉。
会吐露水的小花儿有多美。
给她取的爱称五花八门,什么小水儿,小甜儿,有次突发奇想叫什么小猫儿,因为实话说平时有些怕她……
陆曼曼当时感到意外,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说,琢磨了琢磨,上次在京头天刚刚跟他颠鸾倒凤,第二天就开起了嘲讽,估计他说的是怕她的忽冷忽热那个意思。
接着上面说,说平时有些怕她,但在床上她就是猫儿,按在怀里还是握在手里,他有的是力气。
陆曼曼尬得脚趾都蜷起了。
当时就关窗锁门地坐在办公桌前写了一封批判他下流的批判信,并且禁止他再不经她同意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昵称。
最后信还是撕碎扔掉了。
给他回了一封污到没眼看的行为艺术鉴赏小文。
不是让他聊以慰藉的,是表达论下流,她能给他做祖奶奶。
陆曼曼坚信只有魔法才能打败魔法。
昨天他应该是收到那封信了。
今天除了每天惯例的来信之外,发回一封电报。
电报内容不出意外就是关于那篇污文。
陆曼曼还特意写的情文并茂血脉偾张,拿不准他三观会不会受到冲击。
不知道他电报里会怎么说。
陆曼曼把信看完才慢吞吞地拆电报。
然后就见电报曰:“来信已阅,十分开眼,回去弄你。”
弄你是这儿方言,意思说教训,修理。
也可以说搞。
陆曼曼,“……”
——
窗外团圆的万家灯火照亮着黑夜。
陆曼曼捏着今天收到的信和电报到周严丰书房,刚出来就看到里面那间房的房门底下有手电筒的光闪过。
前儿吃过晚饭,老太太偷偷跟她说,周秉学校老师给家里打过电话,说他开学测验,各门成绩依旧优秀,但是上课不听课,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原因。
他最近父亲来信,还和母亲通了电话,心事不是那么重了,性子都开朗了一些,这时候反而有异常了。
老太太也想不通为什么,怕适得其反不敢轻举妄动,想让陆曼曼跟他聊聊,毕竟平时他很听婶娘的话。
陆曼曼不想在教育侄子这种事上越俎代庖。
告诉老太太,等周严丰回来再说。
但碰上了,也不能完全无视。
她过去敲了敲门,“周秉。”
里面没动静。
陆曼曼正要再敲的时候,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听周秉嗓音微微有些困倦道,“等等。”
没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
陆曼曼上下扫他一眼,见他身上睡衣除了有些褶皱,倒是没什么尴尬的地方,这才说道,“干什么呢,这么晚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