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陆曼曼也是后来才知道记录了个寂寞。
接下来没一位的条件比得上这个。
接下来男方都四十岁以上,家里不是有两三个,就是有三四个孩子等着后妈赶紧进门带娃。
她姐姐就算生了两个娃,也才二十六。
陆曼曼眼里她姐姐除了性格软弱之外,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读过名著,上过高中,会说英文,会弹钢琴……如果不是当初社会主义的大学不给她上,重点大学她也念出来了。
就因为二婚,在婚恋市场沦落于此。
陆曼香反而觉得还好,回来路上反过来安慰妹妹道,“大家都是二婚,以后就谁也不用嫌弃谁。”
陆曼曼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如果是她,哪怕二婚三婚,她也找爱她爱得要死要活的头婚男青年。
什么家庭阻力,什么别人的看法,在她看来都不值一提,着急了她能把人拐走。
谁要跟中年人过日子,还上门伏小做低地给人当后妈。
但她姐姐就是要一门心思地过小日子。
陆曼曼只好询问道,“今天晚上有没有相中的?”
陆曼香道,“有啊。”
陆曼曼大感意外,原来她姐姐跟她完全不一样的衡量标准,就那个后勤部的,她嫌人家秃头,她姐姐没有在意那个,觉得人家条件已经很好了,部门好,大专毕业也有文化,跟她跳舞也礼礼貌貌规规矩矩。
至于孩子,她不介意将来一起生活。
还有个四十出头的团长,人爽朗又不拘小节,虽然有三个孩子,但两个大的已经出去工作了,家里只有个小的,今年十岁,需要多照看着些。
至于前妻,是因为后来考上大学不愿意回来了,两人才好聚好散。
前妻目前已经嫁人,组建了新的家庭。
陆曼香觉得谁都没她前一段婚姻糟心,也觉得大家都经历过一段婚姻了,彼此更能包容对方,相处着也更轻松。
陆曼曼最后只能叮嘱她先交往再说,交往过程中多从细节看清人品。
后勤部那个第二天就给小洋楼这边打来电话,约陆曼香礼拜天到图书馆看书。
那团长捷足先登,大早上借着过来理发已经在美发休息区候着了,之后就约陆曼香礼拜天逛公园。
后勤部的那个知道后,只恨自己没有头发可剪。
只是到了礼拜天,陆曼香已经去赴团长的约了,团长左右等不来人,打来电话询问小洋楼这边,陆曼香是不是没有出门?
徐厂长那边股份制改革批下来,陆曼曼大清早去了服装厂,直到下午才回来。
蔡晓虹告诉她,蔡洲已经通知派出所,也已经出去找人了,还有,“你丈夫中午打来电话,说那个严大宽并没有跟着到了南方,他很有可能半路折回来找你姐姐了!”
距离她姐姐失联将近六个小时。
陆曼曼脚上一软,差点没站稳,等跑到大门口急着去找人时,一个个头高挑,穿着皮夹克,戴着皮手套的身影映入眼帘。
正背身说道,“是不是这儿?”
那人扭过脸来,一张渣苏脸帅得没边了。
陆曼曼怔了怔,讶异出声,“裴中队?”
有姐妹
陆曼香差点被严大宽绑了!
原来严大宽从两个儿子回去之后天天嘴里叫嚷的那些话里,开始疑心陆曼香好吃好喝还住着大房子,是父母资产还回来了。
陆曼香有妹妹妹夫护着,他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争财产,但临走之前到底气不过,这才暗暗计划了半路折回来找陆曼香,要从陆曼香手里敲一笔钱。
他一天前已经来到天庆市,暗中盯上陆曼香了,也是今天才找到她单独出门的机会。
陆曼香搭上公交没多久就发现前夫了。
她本以为车上严大宽不敢做什么,没想到严大宽被发现后不仅不慌,反而过来抓住她胳膊,凶神恶煞地让她跟他回家。
她忙求助身边的人。
严大宽对旁边的人说这是他老婆,说她抛下孩子跟野男人跑出来了,看看这身上穿得衣服多好,都是野男人给买的,也难怪她抛家弃口地,脸都不要了!
陆曼香跟别人解释不是这样的,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已经离婚了,拜托司机把车开到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一切都能说清了。
严大宽反手打了她两巴掌,又把她骂了一通,说为了找她,家里钱都花到路费上,两个孩子和老娘在家无人照顾。
说她这种资本家的狗崽子永远都是投机分子,一看政策变了,有翻身机会了,就看不上他这个农场工人了!
其他人听了严大宽的遭遇,对陆曼香唾骂不止,好几个人帮着严大宽把她扯下车,让她回去好好跟严大宽过日子,别再整那些没用的了!
陆曼香不管怎么哭诉求助都不管用,下了车之后被严大宽紧紧抓着,跑也跑不掉。
就那么一路被带到郊区。
严大宽原本想跟她把钱要到就了事,可一看四下无人,就起了歪心思,两人要不是她妹妹中间生事,本来还是夫妻呢,人都到他手里了,不给他弄弄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
当下就把陆曼香推到了地头里。
裴望津刚来这边培训的飞行训练基地没多久。
他野惯了,出来熟悉熟悉环境,也是透透气。
听到女人哭喊,这才把人救下。
陆曼香受到了惊吓。
陆曼曼带姐姐回房好一阵安慰,检查了她身上只有一些磕碰下的黑青,没有受伤,这才让蔡晓虹陪着她。
陆曼曼出来让人找蔡洲他们回来,就说她姐姐回来了,不用外面找了,还有通知派出所那边,严大宽从哪边跑的。
然后才有时间过来找裴望津。
裴望津坐在陆曼曼办公室里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着热茶。
看到他漂亮的小嫂子进来,立马就把腿放下来道,“嫂子!”
陆曼曼和颜悦色,也不叫裴中队了,亲热道,“望津,今天多亏了你。”
然后问他怎么来这边了。
裴望津脸上闪过一丝一言难尽。
能为什么,自然是避难来了。
这话要从周严丰和陆曼曼离京后说起,周严丰走之前嘱咐他注意着点赵雁和她妈。
因为周严丰的司机小徐,有偷听到赵雁和她妈对话,觉得两人会对他不利。
裴望津完全没把赵雁当回事,但周严丰说话他也记下了,后来没过多久,一帮圈内好友要学外国人一样,周末到郊区野外生火露营什么的。
裴望津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假期,自然要多出去走走,于是也去了。
晚上喝了点小酒,正坐在篝火边晕晕乎乎的,赵雁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他身边,以前对他那些呼来喝去都没有了,放下架子连说话语气都轻柔的不得了。
怕他冷着冻着,还一个劲说他好话。
裴望津看她一反常态,怕应付不过来,当天晚上就悄悄走了。
过两天才知道赵雁当天晚上跟人睡了。
裴望津那天走的时候,帐篷都让给人了。
赵雁跑他帐篷里面,刚好就跟那人睡了。
她显然睡错了人。
本来这事不闹出去,两家结亲就算了,赵雁气不过,到处说裴望津算计了她,闹着要裴望津负责。
这个月有了孕吐反应,到医院检查,孩子都怀上了。
她更是哭着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