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
“看了,就这两天。”
“医生怎么……”
陆曼曼不想听他继续追问下去,搂住被子打断他道,“别问了,没什么大毛病,歇歇就好了,我累了,想睡觉了。”
周严丰想说既如此,怎么一见着他就委屈到哭了。
见她不想说,揉揉她头发,叫她睡。
周严丰一路风尘仆仆,进门还没有洗漱洗澡换衣服,看她闭住了眼睛,这才起来把大灯关掉,打开一盏散发着柔光的壁灯,然后去了盥洗室。
等到穿着睡衣回到床上,刚要把人搂到怀里,她就自己抱过来了,脑袋枕上他手臂,脸贴了过来,两只胳膊也抱到了他腰上。
还没睡着。
周严丰仍忘不了她刚才一开口就委屈到哽咽的样子,她开口就说都怨他,想来是因为生病难受,埋怨他不在身边,没能第一时间给她关心和照顾。
生病的人总是比平常脆弱一些。
周严丰侧过身来把人搂紧,扶着她后脑勺亲亲她嘴唇,手指在她腮边轻轻揉着,既心疼又内疚,“都是我的错,没能好好照顾你。”
问她说,“怎么生病了都没在电话里讲?”
陆曼曼要是往常肯定轻轻哼一声,反过来问他电话里说有什么用,他是能飞回来寸步不离地关心她还是照顾她?
这时候却闭着眼睛不吭声。
周严丰便不再开口烦扰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把人抱在怀里,希望多给她些温暖。
陆曼曼却是忽然想起什么,在他怀里咕涌了咕涌,睁开眼抬起脸来问他说,“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周严丰心头涌上暖流,对她关心的言语非常受用,揉揉她头发道,“不太饿,明早再说吧。”
被子里却不适时宜地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周严丰怔了怔,手指扶起陆曼曼的下巴问她,“没吃饭?”
陆曼曼,“……”
她恶心难受,每天又焦虑又心慌的,哪里有胃口吃饭啊?
周严丰又哪里知道这个,只觉得她生病还不知道好好吃饭实在胡闹,但嘴上不舍得那么说,只说让她等等,当即就起来去做饭了。
跪接姨妈
周严丰虽然没怎么下过厨,但简单的厨艺还是有的,厨房里有一把细挂面,他烧开水煮了,卧了两个荷包蛋进去,洗了两片白菜切吧切吧丢进去。
然后就是放盐,放一点酱油,香油,最后撒一点胡椒粉。
没多时就端着清汤挂面回来了。
陆曼曼饿是饿了,但真怕吃饭时候万一又犯恶心了,被他看出什么端倪。
结果她胃口大开!
先开始周严丰还一筷子一筷子地喂她,到后来她从他手里拿过筷子自己吃起来,碗也端了过来,一碗面条吃完汤都没有剩下。
周严丰唇角笑意越来越浓,看她吃得饱饱地舒服地半躺回去,面色也红润很多,拿着手绢过去给她擦了擦嘴。
“老公的爱心宵夜好不好?”
“好。”
陆曼曼吃饱喝足,精神劲好像一下子回来了,哪哪也不难受了,她都怀疑她之前那些病状是假的。
周严丰也说,“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没好好吃饭才把身体饿坏了。”
他手指刮了刮她鼻尖,“从今天开始,老公监督你吃饭。”
两人许久没有那个了。
这次再睡下搂在一起,氛围跟刚才都不一样了,周严丰说是嫌热脱去了上衣,搂着陆曼曼时候,那大手掌都不自觉从她睡衣底下滑了进来,在她小腰上摩挲着。
一直把她按到硬邦邦的胸膛上。
陆曼曼在没有确定有没有怀孕之前不敢乱来,身体是自己的,自己得爱惜。
她推了推他胸膛说道,“你挤着我了,别又把我挤难受了。”
周严丰道,“老公也难受。”
陆曼曼这时候精神备足,忍不住又对他起了撩逗之心,手指在他胸膛上挠了挠道,“哪里难受啊?”
周严丰牵着她柔软细腻的小手过去。
但说是这么说,没有在她生病的时候还只顾着自己快活的道理,让她那么握着,就又搂着她睡了。
两人睡得晚,第二天醒来自然就晚。
周严丰回来头天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天不亮就起床去做体能训练,去学习或者是去处理公务,即便醒来了也搂着她接着睡,等她醒来睁开眼就能看到他。
而且她生病,他也更不愿离开她。
陆曼曼这几天睡觉都没有睡好,虽然根上的问题没有解决,头上还悬着一把刀,但周严丰回来了,她昨晚吃饭都有胃口了,睡着之后也是沉沉的,直到早上快八点钟了才醒来。
周严丰在她动了动,有醒来迹象的时候就睁开了眼,把人揉在怀里,亲了亲她唇畔。
问她身体有没有舒服些。
陆曼曼感觉舒服多了,也没觉得头晕难受什么的,就是得知这时候已经快八点钟了,叫他赶紧起来,别耽误了上班时间。
周严丰道,“不急,待会儿打个电话,等十点钟再过去。”
陆曼曼这几天一直在等,等着接姨妈,也等着看是不是因为怀上时间太短,才把不出脉来,还有中医把脉也不是谁都能把出来的,非得是有经验的专家才靠谱。
她不敢找军区总院的大夫,也不敢托认识的人找其他人,自己找总要辗转打听着浪费些时间。
好不容易才找着了那么一位。
本来打算今天等周严丰上班就过去,结果他说他十点才走。
陆曼曼只好再等等。
但刚刚坐起来就听到房门被敲得急促。
“曼曼?小曼?”
是蔡洲和保姆阿姨的声音。
原来蔡洲记着陆曼曼这几天生病,还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因她这几天都宿在小洋楼这边,她姐姐不在身边,怕她没有人照顾,晚上万一病情加重什么的,早上也是很早过来,想注意着些。
她这几天总是起得很早,然后下来倚在门厅那里呼吸新鲜空气,像是睡不着觉,今天却没见她身影。
蔡洲怕人出事便上了楼。
保姆阿姨做好早饭,就等着陆曼曼出来吃饭了,却也是迟迟不见她出来,想敲门喊她又怕打扰了她睡眠,正是不知道该不该去敲门。
蔡洲上来了。
两人一合对,都赶紧冲到了陆曼曼门口。
房门倒是很快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蔡洲首先就愣了愣,“您……回来了?”
知道不该吃味,但止不住酸意往上涌,不过到底放心了。
他很快就退离开了房门。
保姆阿姨也认得周严丰,当初陆曼曼帮助姐姐离婚,带着姐姐过来这边,住进小洋楼之前,这保姆阿姨就是周严丰提前找来的。
一看原来是首长回来了,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然后赶紧回到厨房再张罗着加餐。
陆曼曼这几天忙着带她制衣厂的设计团队,早上吃饭的时候感觉依旧良好,跟昨晚上一样胃口大开,吃得比平时还多一些,一杯牛奶,一个蔬菜三明治,还有两牙蒸南瓜。
周严丰喜好面食,保姆阿姨给他烙了几张烫面小糖饼,拌了一碗疙瘩汤。
陆曼曼看着挺香,撕着吃了一块他的小糖饼,他的疙瘩汤也喝了两口。
然后就趁着有精神,下楼找她的设计团队磨合去了。
她走之前问周严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