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怪不得王太太叫她回家的时候笑得很有内容。
陆曼曼忙夹着吃了一块羊肉,入口软烂鲜嫩,不得不说她老公是真有本事,文武兼修不说,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凡事到了他手里都能做的像模像样。
陆曼曼夸道,“第一次上手就做这么好,老公你真棒!”
周严丰忍不住轻笑。
陆曼曼看他脸上终于露出笑,擦了擦嘴巴就在他脸上用力啵了一口。
啵得很是响亮。
周严丰笑意越发浓了。
饭后周严丰去洗碗筷,陆曼曼擦干净饭桌,两人到浴室洗漱洗澡,出来周严丰给陆曼曼吹干头发,又给她把换洗下来的衣服洗掉挂起,跟她躺上床。
拉灯之后,窗外月光就透过薄薄的窗帘照了进来。
室内好像铺上轻纱,那么朦胧又那么美。
陆曼曼没穿睡衣裤,也不许周严丰穿,跟他肌肤相贴地搂在一起。
她柔软白嫩的手抚摸他肌肉结实的胸膛,紧致的块状的腹肌,问他今天工作怎么样,忙不忙,累不累,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问他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又吃了什么。
周严丰都一一告诉她,然后手臂在她腰上微微用力,将她抱着趴到了他身上。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喜欢跟她亲密的姿势,一条手臂圈着她的背防着人掉下去,一只手托到她臀上,轻轻地摩挲揉捏。
他低下头亲亲她的软唇,问了她竞拍荒地的事,恭喜她拿到地,开启内地房产事业,然后就问她吃药没有。
陆曼曼吃了,下午小许带着药跑去市政府那边找到她,她就赶紧就着水吃下了。
周严丰就放心了,不过还是说要给她拜姨妈。
陆曼曼才知道他还收着那张姨妈符。
陆曼曼搂住他脖子,把脸埋到了他温热的脖颈里,要她怎么说,她老公始终把她放到心头,是她遇到最好最好最爱最爱她的人。
陆曼曼在香江能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她自己的真实内心感受,她想他,控制不住地想他,也想过重新开始一段恋情,彻底把他忘掉,可发现跟他好过之后,别人哪个人都差不多,谁都没有区别。
她心里想着随便挑一个人,心里那么想,事到临头过不了心里那关。
她没办法去将就一下了。
黄宝驹还说她不想要?
她确实不想要,看着就索然无味。
她想念周严丰身上的味道,想念他的身体,他在她耳边说话时叫人酥酥麻麻的气音。
她想要他。
陆曼曼觉得刚才给他的答复不够多,他心里似乎还有什么不愿意往出说,她也不能再瞒着走错房那件事,哪天爆出雷再伤到他。
她决定坦白,她搂着他脖子抬起头来,先问他说,“后来你有没有再看香江那些八卦新闻了?”
周严丰道,“过去的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那些事了。”
他嘴上那么说,陆曼曼却看他扭开脸,语气里掩饰不住有丝生硬。
他分明就是很在意。
口是心非
陆曼曼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告诉他道,“都是假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过夜订婚都没有,都是纸媒为了销量故意吸人眼球的噱头。”
周严丰有一瞬间不自在,但听她那么说后,终是扭头看向了她。
陆曼曼看着他继续道,“我那时为了忘掉你,每天所有心思都投入到了工作里,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可从来没跟哪个好过。”
“我忘不掉你,也没办法跟别人好啊。”
她这么跟他说道。
周严丰握住了她温热柔软的手。
他唇瓣动了动,这时候虽然嗓音有些低沉微哑,但完全没有揍人时候的攻击力了,说起来反而很是大度,“那时我们分开了,离婚申请也写下了,你就是跟其他人交往过,原本也无可厚非。”
陆曼曼有点迷惑,问他道,“真的吗?”
周严丰眼神平和地看着她,喉咙里很低很短促的嗯了下。
陆曼曼想起早上他一反常态地问她感受,结合他现在这个表现出来的态度,恍然眀了,他哪里是叫她夸夸他,他是觉得她说不准跟别人那样过了……
怪不得都不怎么问她香江那边的生活。
真的不介意吗?
如果真的不介意,就不会把人打成那样了。
陆曼曼还记得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裴望津多看一眼,他就吃醋吃到不行,回去非要她说个明明白白,又是让她心疼他,以后都不要那样了。
那时候他有什么都跟她说,从来不藏事。
现在居然说出这么大度的话。
陆曼曼心里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先跟他坦白道,“有件事要告诉你,免得你哪天不知道从哪儿知道误会我。”
陆曼曼告诉他游轮上走错房间那件事。
“就是走错房间了,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
陆曼曼强调道,尽管如此,说完就发现周严丰脸上神情没能再绷得住,他下颌紧咬,眉头隐忍着。
可陆曼曼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他一句话。
他既然也没多大反应,那她就当做他没那么介意了,那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陆曼曼松开搂在他脖子上的两条胳膊,就打算从他身上下来睡觉了。
然而就在她刚爬起来的时候,一只大手掌用力箍住她的腰,将她按回来。
“真的没有心动?”
周严丰倏然问道,声音里终于泄露出了一丝情绪。
陆曼曼就猜到他不会不在意,所以他装什么大方?
她听了那话就故意曲解道,“原来你想让我心动别人啊?”
周严丰眉头蹙起,呼吸明显一窒,在窗外月光洒落的一片浅淡清晖中盯着她,眼尾都泛了红。
但他顿了顿还是嘴硬道,“就是思想开小差也没什么,论迹不论心。”
陆曼曼真是脑壳疼,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脸上却是笑了笑,“好,这是你说的,将来要有那么一天,你可别怪……”
话未说完就被周严丰打断了,“不许!”
陆曼曼感觉到他身上肌肉紧绷,脸上神色难看不说,盯着她的那双眼漆黑浓稠的仿佛墨砚一样化不开,就是又急又气又紧张的要死。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胸膛道,“你别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说清楚到底是许还是不许?”
周严丰看着她,喉结滚动,胸膛起伏,眼睛蓦地酸涩起来。
终于是嘴硬不起来了。
他缓缓地将她搂了上来,将脸埋到她颈窝里,嗓音沙哑沉闷地说道,“不许,以前不许,现在不许,将来也不许。”
陆曼曼真是拿他没办法,手指在他头上揉了揉,问他那为什么之前非要口是心非呢,不是口口声声想她多多爱他,这时候又装什么大度啊?
周严丰又往她脖颈里埋了埋,嗓音更加的沉闷,“不想你觉得我那么斤斤计较。”
原来他从前就觉得她年轻漂亮独立又能干,选择的余地有很多,换句话说他不是她的必选项,后来两人分开也证明她就算离开他也能过得很好,甚至说离开他会生活得更好。
她身边也不缺少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爱慕者。
那个黄宝驹,让他允许曼曼在香江也有个家,他当时觉得前所未有的荒唐又愤怒无比,恨不得一拳砸断对方的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