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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他轻咳一声从沙发里起身,越过闫嗔身边时,看见了她唇上的水光,以及下巴处的一点水痕。

他喉间锋利蓦然一滚。

昨晚热烈激吻的画面顿时四面八方地涌入脑海。

谁能想到,平时看着挺含蓄一小姑娘,醉起酒来竟然那么大胆。

但是很快,心里的那点回味就被不爽占满了。

昨晚幸亏是他,如果不是他呢,换个男人,她是不是也会这样?

这么一想,他心里顿时三分愠恼,七分烦躁。

可面对她此时一脸无辜的表情,他又实在发作不出来。

“头疼不疼?”

带着关心的询问,他声音很温柔。

闫嗔听得微怔,反应过来,忙摇头说不疼。

结果上一秒还满腔温柔的人突然带了几分教训人的口吻:“下次不许再喝酒!”

闫嗔再一次怔住,想着这人怎么一会儿一个变的时候,原本站她身旁的人已经越过她走了。视线追到卫生间门口,闫嗔转了转眸子,如果刚刚没听错,他好像有点生气。

是因为昨晚被她一个电话喊去接她?

可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他要是不想去干嘛还问她要日料店的地址

不过她想是这么想,转身往楼上去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嘀咕着,之前也不知是谁说要照顾好她,话倒是说得漂亮,结果翻脸比翻书还快。

等岑颂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客厅里已经没人了。

刚想往楼上去,搁在茶几上的手机滋滋震了起来。

电话是李旭打来的:“岑总,关明辉定了八点四十去盐城的机票。”

岑颂冷出一声笑:“他倒是机灵,还知道要去找辉盛的汪总。”

“岑总,”李旭问:“您要不要过去一趟?”

“盐城就不去了,查一下丰环地产的刘董这两天在不在香港。”

“在的,昨晚刘董爱人发了一张朋友圈,是在香港的永巢别墅,”李旭问:“要给您定今天的机票吗?”

“嗯,”岑颂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两点,你准备一下。”

电话挂断,岑颂给靳洲打了一个电话,“还在香港吧?”

靳洲笑了声:“怎么,你要过来?”

岑颂也没跟他兜圈子:“上次你不是说丰环地产的刘董想在内地投资环保项目?”

“然后呢?”靳洲问。

“我这边刚好有一个,他应该会感兴趣。”

靳洲对岑颂,从来都不吝啬他的交际圈:“今晚七点有场慈善晚宴,刘董和他夫人会参加,不过名单已经截止,如果你要,我让人把我的那份改了。”

岑颂混不吝地拖着调:“那我就先谢过靳叔叔了。”

靳洲冷出一声笑意:“嘴上积点德。”

电话挂断,岑颂刚一转身,看见闫嗔站在他身后,他嘴角的那点弧度瞬间就压了回去。

“你刚刚喊靳叔叔”闫嗔一脸的匪夷所思。

“想什么呢?”岑颂虚张声势地提了几分音调:“我这是拿他开涮!”

前半句听着像质问,后半句却又带着明显的解释。

闫嗔盯着他那张极为不自然的脸看。

虽说岑颂心里虚着,可他面上镇定,在闫嗔探究的目光里,他两手往腰骨上一落,站姿松垮,语气淡定:“就算真喊他叔也是他占了便宜好吧?”

许是觉得他俩的关系应该很好,开这些玩笑也正常,闫嗔没说什么,收回狐疑的眼神,说:“昨晚谢谢你去接我。”

岑颂现在就怕她提昨晚的事。

虽说那个吻是他先开始的,可真正越界的是她,可他一个大男人,若是她揪出这事,他总不能把责任都推一个姑娘身上吧?

岑颂被她那声“谢”压的有点心虚,可又不得不接住。

他笑了笑:“多大点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她话只说了一半,至于下文

岑颂目光定在她脸上,试图瞧出端倪,然后就听她说——

“我请你吃早饭吧!”

岑颂反应了几秒:“谢礼?”

一顿早饭花不了几个钱,闫嗔摇头说不是:“吃了你两顿早饭,还你一顿也不过分吧!”

连个早饭都想着还,这是多想和他划清界限。

早知道,昨晚就不该放过她!

岑颂哼出一声气音,尽管特别不想让她还,但是又想和她多吃一顿早饭。

毕竟这一趟去香港,少说也要两天。

“我早饭很挑的,”他说:“所以地方我选。”

闫嗔也好说话,说了好,但是也提醒他:“我上午有课,你不要找太远的地方。”

地方的确不远,但闫嗔没想到会这么近,近到连车都没开,出了小区大门,也就走了十分钟。

知道她吃不惯当地的早饭,岑颂朝一旁的门店勾了勾下巴:“这个吃吧?”

闫嗔抬头看了眼门店招牌,是一家馄饨店,她点头。

一碗虾仁馅,一碗猪肉馅,岑颂把虾仁的推到她面前:“要醋吗?”

闫嗔不太喜欢吃酸的,摇了摇头。

岑颂就给自己调兑了一个醋碟,结果刚吃一口,他“嘶”出一声。

闫嗔抬头看他,见他眉心蹙的厉害:“怎么了?”

“没事,”他语气淡淡然:“舌尖破了,吃不了酸的。”

闫嗔怔愣一瞬,下意识也舔了舔舌尖。

“今天开始正式上课了?”岑颂低头吹着瓷勺里馄饨,问的很是随口。

闫嗔忽略掉舌尖的疼意,轻“嗯”一声。

岑颂又问:“早几晚几?”

“时间不固定,”她说:“根据课程时间到校就行。”

“那挺自由。”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吃着聊着,不过多是岑颂问,她答。

“我下午要出趟差。”

“哦。”

简简单单一个字,听着像敷衍。

岑颂提着嘴角,勾出懒笑:“你叔叔不在,我也不在,整个京市,你可就无依无靠了啊!”

闫嗔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岑颂也掀了下眼皮,目光对上,闫嗔又先他垂下了眼。

“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说。

小孩子才不喝酒。

岑颂一想到昨晚她醉酒的模样,情绪就复杂得厉害。

“在客厅里跟你说的话,还记得吧?”

他说过的话也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数得过来的,可闫嗔还是想都没想就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昨晚是例外,”她像是解释:“我很少喝酒的。”

但凡她经常喝,也不至于被几罐果酒灌醉。

想到这,岑颂还是忍不住好奇:“昨晚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也没多少,”闫嗔低头搅着碗里薄如蝉翼能看见虾仁的馄饨:“三四罐吧。”

其实她喝了五六罐,不然也不会醉到连他去没去接她都想不起来了。

可岑颂哪里知道她是往少了说,冷呵一声笑:“那你这酒量可真得好好练练。”

闫嗔抬头看他,秀眉皱着,似乎是不满意他的前后不一:“那你还不让我喝?”

岑颂却一副有理有据的语气:“是不让你喝,但你不是没答应吗?”

闫嗔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干脆不说话了,低头吹着勺子里的馄饨,然后又听对面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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