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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就在乔梦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的时候,听见后面传来一声——

“李秘书。”

乔梦扭头。

“你可以来一趟英国吗”

二十分钟后,车子驶进医院,闫嗔低头看了眼还没醒的人。

“李师傅,等下麻烦你去里面找两位医护人员来帮忙。”岑颂身材高大,园丁也不在,她担心司机会扶不住他。

岑颂被安排到病房后,就开始了抽血等各种基础检查。

病房的走廊里很安静,闫嗔后背靠墙,双眼空空地定在对面,乔梦问她:“等检查完,你要留在这照顾他吗?”

闫嗔垂下眼睫,沉默须臾后摇头说不了:“我刚刚问了,病房的护士可以二十四小时在病房里看护。”

尽管她面色平静,可乔梦太了解她了,她是把所有的担心都藏在了心里,虽说嘴硬,可一些小动作还是出卖了她,就好像她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的同时大拇指的指甲一直磨着食指指腹。

本来乔梦还想着让她不要这么快心软,如今她这样忍着,倒是让乔梦开不了这个口了。

不过感情这种事,冷暖自知,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很多事都要自己面对和解决。

但乔梦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嘴:“会原谅他吗?”

闻言,闫嗔手上的小动作停住,轻眨的眼睫顿了很久才忽地一抬,她不动声色地将眼底的情绪收住,朝乔梦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小的时候眼里进了沙子,妈妈会给我吹,可是吹了很久,眼睛还是会疼。”

乔梦懂她的意思,抬手覆在她肩膀:“但总会好的。”

的确是会好,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当时灼痛又泪流不止的感受,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也许吧——”刚说完这句,她口袋里的手机震了,拿出来一看,是李旭。

“闫小姐,今天没有去往伦敦的飞机了,我买了明天最早的一班,八点,这段时间里,可否能请闫小姐帮忙照顾一下岑总?”

闫嗔刚一皱眉,电话里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孙媳妇,我是爷爷啊!”

闫嗔表情一怔,下意识就喊了声:“爷爷。”她意外的都忘了反驳刚刚那一声‘孙媳妇’了。

老爷子声音悲戚戚的:“岑颂长这么大就发过一次烧,反反复复的烧了快一个星期,他虽然身体底子好,但这人啊,一病如山倒,他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帮爷爷照顾一下他,我和李秘书明天就坐最早的一班飞机过去,你看行不行?”

被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这样托付,闫嗔自认为找不到理由拒绝,短暂迟疑了几秒,她点头应了一声好。

可老爷子还是不放心:“你可千万别把他一个人扔医院啊,他爸妈都是在医院里走的,他对那地方有阴影,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坐在床边,握住他手,别让他一醒来的时候”

话说到这儿停了,接着,闫嗔隐约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抽泣声,她哪还有时间去犹豫,只能连忙答应:“爷爷,您放心,我不会把他一个人扔医院的,我会照顾好他!”

听见她这么一句,乔梦无声叹了叹气。

这一家子的人啊,看来都摸准了小姑娘容易心软的这根软肋了!

电话挂断,李旭递给老爷子一张纸:“您擦擦。”

老爷子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纹,“真是不省心,追个人都能把自己追出病来,”怨道完自己的孙子,他脸一扭,看向李旭,开始追究责任:“你作为秘书,为什么不跟过去?”

李旭一脸无辜:“我问了,但岑总不让我跟着。”

老爷子被他堵的话一时噎住,“那、那你作为秘书,有没有事先了解英国的天气?有没有给他备好衣服?”

李旭还是一副无辜状:“岑总跟我说他要去英国的时候,我当时就查了天气预报,还把截图发给了他,叮嘱他这几天伦敦天气不好,而且衣服我也是按那边的天气准备的,两套风衣,两件毛衫,还有——”

“行了行了!”老爷子抬手打断他,沉吟一会儿的功夫,他又看向李旭:“难不成他是故意淋雨让自己发烧的?”

因为高热且昏迷,岑颂被护士推去做了ct检查,以排查脑炎的可能。

闫嗔站在检查室外的走廊里来来回回地走着,直到机房门开,岑颂再次被推出来。

“怎么样?”闫嗔脸上的急色已经掩不住了。

护士说:“结果现在还没有出来,现在再去做一个x线检查,检查完就可以把病人推回病房了。”

检查都做完,再回病房,在走廊里等着的乔梦把闫嗔拉到一边:“这两天的饭我会让家里的阿姨做好送来,你就不要去外面买了。”

闫嗔点头:“谢谢姨奶。”

送走乔梦,闫嗔回到病房,岑颂已经开始了输液。

闫嗔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想起电话里他爷爷说的那些话,她把那只插着输液针的手轻轻用两手握住。

平时盘亘着青筋脉络看着很有力量感的手,如今只是多了一根细细的针管,突然就显得苍白又无力了。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刚刚司机把他的行李箱拿来,她打开一看才知道,他箱子里带了外套,还有伞,可以挡风遮雨的东西都有,可他却依旧穿得单薄站在雨地里。

“故意淋雨,好让自己生病,然后看我会不会心软,是不是?”

她苦笑一声:“你总是知道怎么拿捏我,都分手了还在花这些心思,”她抬头看他:“你都不觉得累吗?”

闭着的那双眼睫颤了一下,刚好那时,闫嗔又垂下眼。

“你以为我和你分手只是一时气话吗,”她指尖轻轻摸着他手背上的一条凸起的血管:“不是气话,也不是想让你哄我,是我真的对你失望了。”

“房子的事,你也骗我,可我为什么没有生你的气,因为我知道你那么做完全是为了我好,我没有理由去怪你。可这件事呢,你也是单单为了我好吗?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和我说出实情,可你却一直瞒着,甚至在我问你是不是想瞒我一辈子的时候,你也不否认。”

她苦笑一声:“都说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慌去圆,如果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那我以后是不是都要活在你一个又一个的谎话里?”

“可能你在商场上用这些心机手段用习惯了,觉得无所谓,可我不行,我不想自己的眼里有沙子,是,我现在依然喜欢你,甚至一点都放不下你,可是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想在以后的日子里,你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去思考它几分真几分假。”

“所以”她抬头看他,目光扫过他轻颤的眼睫,她一字一顿:“我们都放过彼此,好不好?”

其实从她握住他手的那一刻,岑颂就醒了。天花板不刺眼的灯光落下来,将他眼底照亮。

他眼底红血丝明显,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他喊她嗔嗔,他说:“我不想和你分手。”

他的手还被闫嗔轻轻握着,可岑颂却半点都不敢回握住她,尽管他千分万分地想将她的手牢牢攥在手里。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底越发的红,浓浓的鼻音,分不清是感冒还是鼻腔里的酸胀,他眼睫眨乱了频率。

“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如果我以后还骗你,你再不要我,好不好?”

靳洲说过,他是一个自尊心特别强的人。

这一点,闫嗔从没有怀疑过。

他的身家背景,他的容貌气质,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低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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