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节
翟青明笑倒在沙发上。
“对了,青明,”赏南一口气把这特殊的猕猴桃果汁喝光,才想起来和翟青明说,“下周我要陪你哥去市里看一场花卉展,你去不去?”
卫杰玩得正起劲,“我不去。”
翟青明当然一百个想去,但是他还没开口,就听见翟青渔说:“你带同学来芸城,应该好好招待,陪我去看花做什么。”
话一出,翟青明就只好说不去了。
“不过赏南,你伤好了吗?”翟青明有些担心,现在天气太热了,一不小心就会感染。
赏南挠了挠肩膀,“在结痂长肉了,应该不影响看展,我问过了,是在室内。”
“这样啊。”从翟青明的语气和表情之中,都看不出来欣喜。
和赏南下完最后一盘棋,李七栋小心翼翼地看向翟青渔,“哥,该休息了。”
在翟青渔点头过后,李七栋立马站起来走到翟青渔后面开始推轮椅。
“晚安。”翟青渔淡淡地笑着说了一句,他并没有看着谁说,所以没有准确的被说晚安的对象。
赏南和翟青明还有卫杰齐刷刷地回道晚安。
卫杰还精神得很,在翟青渔上楼后,他拍拍翟青明,“你叫有扑克没?我要斗地主。”
翟青明会玩的牌很多,斗地主反而玩得非常少,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我去找找,应该有。”
很快,翟青明拿着一盒新扑克,一边拆一边盘腿在地毯上坐下,“来吧,不玩钱,玩钱没意思,我又不缺钱,玩真心话大冒险。”
赏南:“我都行。”说完后,他把空的水杯递到卫杰面前,“把你三百块的猕猴桃果汁再给我倒一杯,挺好喝的。”
“你他妈不是瞧不上吗?!”卫杰一边骂一边给赏南倒了满满一大杯。
赏南牌技不行,翟青明牌技也不行,卫杰牌技是最好的,不然他不会号召打扑克。
第一把就是赏南输了,赏南最后压了一个6,根本出不去,他丢了牌,“真心话。”他没选大冒险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想被这两人恶搞,比如:去和羊驼嘴对嘴亲吻二十秒。
他没什么不可以说的秘密,所以选真心话。
翟青明和卫杰头抵头商量了半分钟,由卫杰发问,“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赏南很坦然,“男的。”
翟青明眼睛一亮,顿时有些急切地追问,“什么类型什么类型?”
赏南比了个剪刀手,“这是第二个问题。”
得到了答案之后,翟青明后面跟打了鸡血一样,但不管打上多少鸡血,都拯救不了他的牌技。
第二把,翟青明输了,他也选了真心话,还挺期待赏南会提令人害羞死了的问题呢。
结果是卫杰提问,“你穿三角还是平角?”
“……平角。”
第三把卫杰输了,他选大冒险,赏南和翟青明一拍即合,“吃一口芥末。”
卫杰爱玩就输得起,他吃了一大口芥末,满脸通红双眼飙泪把赏南和翟青明的十八辈祖宗都刨出来骂了两遍。
翟青明却一直在偷看赏南,真心话大冒险其实是很适合情侣或者暧昧期或者将要互通心意的人玩儿,在游戏的推波助澜之下,横竖都能多知道一些平时很难知道的事情。
可翟青明却觉得赏南好难接触,好难了解,不管问什么,他都坦坦荡荡地答。
如果赏南对自己有感觉的话,应该也会不自在的吧,可赏南似乎并没有在意他在不在场。
赏南又输了,他还是选真心话,他一点都不想吃芥末。
翟青明急着问,“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的?”
赏南脑海中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温柔又孤独,就像每天晚上山里的月亮,明明明亮,却莫名使人感到寂寥和失落。
“喜欢温柔的,高冷一点的,眉毛不用很浓,眼睛也不用很大,但脾气很好,气质很温和很包容。”全是按着翟青渔给赏南的感觉描述的。
翟青明的表情明显发生了改变,从期待变为低落,因为赏南描述的这些特点和自己一点都不搭边。
再问到翟青明的真心话的时候,翟青明说:“我喜欢的我的好兄弟。”
卫杰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靠!!!你居然好这一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嘞,你想搞自己人?!!谁啊谁啊?”
翟青明有气无力,“等我再输一把就告诉你们是谁。”
赏南眼神闪了闪,没卫杰那么激动,也没他那么好奇。
翟青明可能是已经暗暗下定了某个决心,但老天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后边要么是地主赢,要么是农民赢,反正每回都是他赢。
赏南又输了,他想了想,“这次,我选大冒险。”
卫杰摩拳擦掌,翟青明把烦心事抛到了脑后,来了劲儿,“你上楼去找我哥,说你今晚想和他一起睡觉。”
“?”卫杰愣了几秒钟,随即睡在地毯上砰砰砰拍着地毯,“噢噢噢噢这是个好主意,快去快去,记得用手机录视频,不然你没问怎么办?”
正合赏南的意。
赏南从地上爬起来,在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开了锁,打开相机,点到视频拍摄那一项,当着翟青明和卫杰的面按了开始,“那我去了。”
卫杰和翟青明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等赏南上了楼之后,卫杰又担心,“青明,你哥会不会把赏南打一顿啊?”
“想什么呢,”翟青明白了卫杰一眼,“我哥躺床上翻身都费劲,还指望他打人?”
卫杰心里一梗,“话有些难听了啊。”
翟青明挠了挠后脑勺,“我随口一说,没想那么多。”
楼上走廊的灯是声控灯,稍微重一点的脚步声,就能让声控灯亮起来,赏南把手机背在身后,想了想,还是揣到了口袋里,录音也是一样的。
李七栋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了,为了方便照顾翟青渔,管家和李七栋的房间都安排在了和翟青渔同楼层。
赏南敲了敲翟青渔房间的门。
等了会儿,才听见里面的人说:“请进。”
翟青渔还没睡觉,但房间里的灯也没有全部亮着,只床左右的床头灯都开着,翟青渔则靠在床头,手里拿了本小众语言的书。
白日里他头发打理过,看着更精神更明朗些,要休息的时候就全都放了下来,自然散漫地落在额前,越发显得和,又阴郁,就像下雨天被雨水打击得奄奄一息的花束,根部全是落下去的花瓣。
但那种阴郁,却像暴雨来临前逐渐加深的阴霾和凉意,葱茏树丛间形成的漆黑巨大的黑洞,仿佛能吞噬所有在外窥探的人。
赏南很自然地走进翟青渔的房间,在翟青渔的房间没有发现凳子之类的东西,所以他就只能走到床边,席地而坐,还看见了码在墙角的高高的一摞书。
以及立在墙边的一个椭圆形的东西,表层有一层短短的毛刺,快要赶上床高,直径和篮球差不多。
从装饰品的角度来看,它很粗糙。
“找我什么事?”翟青渔伸手在赏南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赏南指着那个毛球问道:“这是什么?”
翟青渔看了一眼赏南指的那东西,“蛹,会孵化蝴蝶出来。”
“这这么大的蛹?”赏南本想伸手去摸一摸,但还是忍住了,翟青渔的东西不是能随随便便伸手去摸的。
“嗯,这种大蛹确实少见,所以它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