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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故人

 

在岑西宁那里落荒而逃,黎乔回到教室,最后一节晚自习都没学进去任何东西。

放学的时候还在想,突然听到一阵小小的骚动,黎乔回过神来,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向外看,看不清什么,也没多想。

出了教室门,看到站在窗户旁有些不耐的邹羡,才明白刚刚的骚动。

“这么慢。”

皱眉过来拿过她的书包,邹羡伸手护着她往外走,没看到周围突然寂静的人群,也有可能是不屑于。

“走神了,有些没精神,困。”

掏出兜里的上学时妈妈给装的红参含片递给她,自然而然搂住她的肩膀。

“晚上吃这个?不睡了?”

也没推开他,两人靠着一起下楼,旁边人的眼都瞪大了,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都看你,以后还是别过来了。”

“凭什么?叶权不也天天接你?”

抬眼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鹤立鸡群的叶权,邹羡勾了勾嘴角,放慢了脚步。

“行吧,随你吧。”

虽说不是人挤人,但黎乔没那么高,没看到叶权,反而感受到的另一个目光。

转头看向四楼的办公室,挺拔的少年把手臂搭在窗台上,看着抬头的少女,微微一笑。

抿唇转过头来垂眸,黎乔心绪有些不明,下意识抓住了邹羡的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紧握住。

“这可是你主动的。”

偷笑着仰头,邹羡站定在校门口,摁住嘴角才低头看她:“送你回家吗?”

“不用。”黎乔想去邱瑾那,骑共享单车十几分钟就到了,还能练腿,“你先走吧。”

看了两眼,自己家的车还没到,邹羡搂着她朝路边走:“车还没到,你陪我等一会儿。”

结果从人流拥挤等到三三两两,车还没到,虽说少女的手很软,他想一直握着,但直觉告诉他有些不对劲。

“你冷吗?要不要喝热牛奶?”

点了点头,邹羡掏出手机。

去便利店买了热牛奶,还有十米走到他面前,黎乔就看着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停到他面前,下人,套头,塞上车,行云流水,不到三十秒。

还没来得及喊,脚步下意识地还在往前,手机才被掏出来,黎乔也被套上了头。

牛奶掉到地上,撒了一地,还冒着热气,等车开走,就已经凉透。

心噗通噗通跳,黎乔只希望岑西宁还在窗台看着,希望姐姐跟邱瑾发现自己没回家,希望有人看到。

不知道开了多久,再次看到光时,也不知道在哪里。

“你们很清楚我是谁,也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想要什么,说吧,三十分钟内放我们走,我可以满足你们,三十分钟后,要什么,我都不会给你们了。”

他好似很熟练一样,黎乔眯着睁开眼睛看他,沉着冷静,一点平日里炸药桶的样子都没有。

察觉到她的目光,邹羡转过头来对她笑了笑,又转过头去,惬意得好似被绑的不是他一样。

三个面具人看着他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进来了,还拿着手机,放到了邹羡面前。

“说句话。”

“羡羡?”

是父亲。

“爸我没事,我跟我朋友都没事。”

说完手机就被拿走,那人也离去,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你们要什么?”

是黎乔开口了。

一人蹲下来靠近黎乔,面具看不清他的脸,但黎乔感觉他好眼熟。

“小孩儿,不该问的别多问,知道不?”

熟悉的语气跟语调,防毒面具也拦不住那股熟悉,黎乔掐住了手。

“跟我没关系,能让我走吗?”

扶着头看这个从小一紧张就掐手的小孩,要不是场合不对,李慈真能笑出声。

带着手套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暧昧开口:“行啊,陪我们兄弟几个玩玩,就放你走。”

“你放开她!”

猛得撞上来,邹羡终于还是炸了。

一个膝顶,五脏六腑都痛,邹羡狼狈趴在地上蜷着,咳出一口血来。

将女生抗在肩上,李慈居高临下看着邹羡,意味不明笑了一声,就转身离去:“看好咱们的财神爷。”

另外三人留在房间,李慈带着黎乔走进另一件房,放下她,割开塑料锁扣,还没摘下面具,小孩就抱上来了。

“哥!”

带着哭腔的声音可怜的要命,李慈眉眼都温柔了,揉着小孩脑袋,摘下面具。

“你去哪了啊姐姐可想你了你不知道姐姐”

想起那些年姐姐要哭瞎的眼,黎乔气又上来了,恨恨打了他好几下。

“我的天你俩怎么一个样”

摁住小孩脑袋,李慈纵容着她打,小孩力气还不如她姐姐呢。

“你怎么当绑匪了啊!”

黎乔抹掉眼泪,看这李慈脸上的疤,从眉角到眼角,狰狞破坏了这人正气的脸,都变得有些邪了。

“你姐让我来的啊。”

玩着小刀,李慈有些无辜。

刚回国找到自己的女人,就被她又踢又咬又踹,好不容易哄好了,就被了安排任务。

“你这些年去哪了?你知道姐姐吃了多少苦吗?”

说着说着又哭,黎乔想起自己好好的姐姐盼着心上人,什么都没盼到,只盼到了衣冠跟奖章,又不知道怎么坠入欢场,差点把自己折磨死的日子。

垂眸掩盖住眼里的哀伤,李慈捏着小孩脸晃了晃:“这些事等会去再解释,你姐我可不敢劝她,你劝劝她。”

把她的手机给她,李慈蹲在她面前捧着脸看她:“靠你了。”

赶紧打过电话,接通了,姐姐不说话,黎乔听着对面,好似在海边。

“姐!你这是干嘛!”

“小乔,姐姐找到那个人了。”

“谁?”

“把妈妈叫回国的人,我们的父亲,邹明。”

邹明?!

不是孔辉生吗?!

腾的一下站起来,都把李慈吓到了。

“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前段时间找到了妈妈的书,有张照片还有张明信片,上面是邹明跟妈妈,明信片上写让妈妈带着我来找他,结果呢?妈妈疯了,我你也这样了,他呢?!他老婆跟妈妈那么像!小乔,不是他是谁?!”

邹明,刘月梨,孔辉生,三个人在她脑子里晃呀晃,最后墓碑上妈妈的笑脸闪在眼前,黎乔身形一晃,差点倒地,李慈赶紧扶住她。

“姐姐不对,这事不对你先回来,姐,求你了,太危险了”

“小乔,我要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抛弃我们,为什么要害死妈妈,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能这么狠心!”

泣血的悲鸣,黎乔也泪流满面,但是不行,这事太诡异了,邹羡这么有底气,他们根本不怕的。

“姐你信我,你先回来,你这么不管不顾,我怎么办?邹明敢这么做,他根本不在乎你跟我的!姐!何青山不会放过我的!我会当一辈子情妇的!”

手机里的呼吸停滞,李慈的呼吸也顿住了。

“小乔,我得知道答案。”

“我有办法,姐,求你了,你不要小乔了吗?姐求你了,你先回家好不好,求你了”

“你把电话给李慈。”

抹掉眼泪把电话给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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