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
正在练习写字的祝温卿笔一顿,直接将字写报废,秦韵见状,更是确定,她哥就是惹卿卿生气了。
“没有。”祝温卿道,随后抽走这张纸,重新铺了一张纸。
“可是都快三个月,你都没怎么见我哥了。”
秦韵原本不想问,但这三个月,她哥哥看见卿卿,想问候下,祝温卿却像是看见瘟神般,直接远远就走了。
这种情况,说是没事,谁信呢。
祝温卿迟迟未落地,耳朵里是秦韵天真的质问。
秦敬礼是秦敬礼,阿韵是阿韵。
阿韵不会像秦敬礼满肚子算计阴谋。
“真的没事。”祝温卿仰头冲她笑。
她还是希望秦韵可以像现在一直天真、一直无忧无欲。
“当真?”秦韵不信,上前几步,似乎要从祝温卿的微表情里看出她是否是真话。
好在祝温卿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来。
“你说没事就没事。”秦韵后退一步,祝温卿刚松一口气,秦韵又靠上来,祝温卿又紧张起来。
“卿卿你听说没,梁月貌似要回来了。”
梁月,还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秦韵低头沉思,想着估计是自己听错,摆摆手道:“算了,她爱回来就回来,回来依照她现在的身份掀不起什么浪潮来。”
祝温卿点了下头,她其实没有在意梁月。
梁月,在她眼里跟普通人没差多少。
“不过,卿卿你自己跟司世子走的很近。”秦韵闪着圆圆的眼睛凑上前,质问着,“说,你俩是不是已经……?”
秦韵用手比了个亲亲手势,祝温卿愣了会反应过来,当即反驳:“没有!就是来问功课!”
“哦~就是问功课吖~”秦韵说话语气贱贱的,颇有调戏祝温卿之感。
祝温卿推了下秦韵,秦韵再次贱兮兮凑上来,两个姑娘打闹几个回合,互相对视一眼笑起来,可笑了没一会,司桁就拿着课本跑过来,秦韵看见用手肘碰了碰祝温卿。
“呐,又来跟你请教功课了。”
司桁还没有走进,秦韵颇有眼力家劲地先一步离开。
司桁很满意秦韵的做法。
二人温习功课,司桁频繁走神,祝温卿严厉问:“你在想什么?”
司桁索性不装了。
看什么鬼的书。
他都会好不。
“我问过钦天监,说下月初一会下雪,想邀请卿卿去赏梅花。”
司桁这么一说提醒了祝温卿。
十一月即将来临,国子监求学之涯快要结束,她该准备准备离开上京了。
作者有话说:
我来迟了呜呜呜呜!
但是我更了!
我430号还会更的!
信我!
谢谢宝贝们不离不弃~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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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祝温卿拿着匕首刺进司桁胸膛(二更合一◎
当夜, 祝温卿转辗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翻了好几个身后, 索性坐起来。
冬季的夜,黑乎乎,祝温卿打开窗户见是一望无际的黑夜, 又重新把窗户关上了。
好冷。
祝温卿又坐回到床榻上。
漂亮的杏眼盯着桌上摆放的花瓶,从她生辰礼之后, 外祖父八月份就回陇西, 两位师父也都去过自己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生活, 只有她,又被留下来。
祝温卿试图梳理出一个清晰的思路,盘算如何告诉司桁,结业后她也要离开。
但一想到司桁,她所有的思路就断了。
这段时间司桁所有的行为都像一个正然小君子,可是这真的是司桁吗?
祝温卿不信一个人可以在短时间内转变这么快,但这些天司桁的行为真的让她无可挑剔。
她理想中的夫君大概就是现在司桁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转而她又想到秦敬礼, 若是不论男女之爱,秦敬礼的确是她理想的夫君人选。
那她到底要不要应司桁的邀约呢?
祝温卿思想来回横跳, 想的脑袋都要炸了。
突然,她想到, 无论司桁现在是不是装出来的,她都不打算成亲。
或许这种想法在世俗的目光里,很违背天理。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去与男人结为夫妻, 祝乘带给她的伤害太严重。
想来想去, 她竟然感觉到困了。
倒下身子, 昏昏欲然睡了下去。
梦里, 层层团雾围绕着她,祝温卿迷茫走在其中,待雾气散去,祝温卿看清眼前之景,惊愕住。
她一袭红衣坐在床榻边,头上盖着凤鸾的红盖头,整个房间都贴满大红喜字,一双贴着喜字的蜡烛灼灼燃烧。
这是……
祝温卿一下就猜出来,这是她在成亲,可是她为什么成亲?
梦境似乎明白她的困惑,转身场景一变,酷暑之下,荷花池之中,一叶扁舟上,司桁抱着祝温卿,温柔问:“卿卿,成亲之日已经定下来,你看看可满意?”
祝温卿没什么表情,好似成亲这种人生大事与她没有关系似的。
不过,司桁说让她看倒也没有真的让她看,只在她面前过了一眼就收起来。
“卿卿到时候会是最美的新娘。”
祝温卿面部僵硬,有意配合司桁,嘴角轻微笑了下。
从司桁确定婚期之日,整个府邸都忙起来,每日都有工人前来洒扫,给她量衣服的裁缝来了一趟又一趟,所有人都热热闹闹,唯独她这个新娘当事人没什么反应。
终于到成亲之日,司桁在官场上虽不主动左右逢源,但是他优异的战绩、冷厉的手腕、傲人的家世背景,想攀附他的人太多太多。
司桁脾气不好是出了名,但那日司桁脸上挂着笑,见谁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若是有谁在夸上一句“您与令夫人可真是天赐姻缘,般配的很”,那人定会入司桁的眼。
祝温卿沉默着看着一切。
司桁性情好,酒也没少喝,一日下来到最后他进洞房的时候,整个人晕醺醺地。
“今日终于成为我的娘子。”司桁嘴角含笑,挑开祝温卿头上的红盖头,
一张漂亮到过分的脸落在司桁眼里。
姑娘经过细心雕刻,长相明媚大方,不动嘴角就是弯着,那样子就是在冲你笑。
司桁心狠狠颤了下。
“卿卿,你还记得这间房吗?”司桁嗓音幽幽,祝温卿嘴角一弯,司桁笑容加深,下一瞬,祝温卿从衣袖里掏出匕首,就朝司桁刺去。
男人能躲,但是男人没有躲。
当红衣渲出血来,祝温卿眉头一皱,司桁却握着她的手继续往胸口里插。
“是不是这样之后就不恨我了?”
“是不是就可以真的爱上我了?”
祝温卿慌了,想松手,司桁不准,紧紧握住她的手,还往里面刺。
“不是……不……”祝温卿喃喃自语。
司桁却笑着,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