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节
卢栩:“……”
谢谢,学到了,他保证在有蛮人出没的地方绝对不会落单,还有……
这不是更说明他的新朋友有多么重要吗?
但凡他们早点说,他对苏合还能更加友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阿雅:他是不是嫌我是蛮人?
苏合:不是。
阿雅:那他嫌咱们家穷?
苏合:也不是。
阿雅:那他为什么不娶我?
苏合:……好像因为不喜欢你。
阿雅:qaq
更伤心了。
关于苏合为什么崇拜二叔:
苏·其实只有二十来岁·合:让我帮你们回忆一下——伦兰族以强者为尊,讲不通道理时候只要能打赢,赢的一方就是道理。
所以——这是一个大人打败刺头熊孩子,反被熊孩子崇拜的故事。
好员工
返程途中,卢栩带走了谭石头积攒的一大半骡子和牛,这些牲口有的是他从观阳来的路上慢慢买的,有的是到了北境后和蛮人交换的,是谭石头和整村人最大的一份儿家产。
卢栩借走时,他们没一个人有一丁点的不情愿。
谭石头认字还成,写字不行,没像卢栩一样弄一份儿货物清单,而是挨着车给他数了一遍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卢栩记住多少算多少,记不住回家再慢慢清点。
谭石头:“杂货铺的东西我还没整理好呢,就不给你折算银子了。”
卢栩:“不用不用,你慢慢卖吧,我走啦!”
谭石头:“嗯!”
裘虎:“路上小心。”
卢栩:“放心吧!你们回去也小心!”
他们翻过千蛟岭进了大岐的地盘,就没什么危险了,反倒是裘虎谭石头他们要回营地,路上说不定还会遇到蛮人。
千蛟岭人烟稀少,连野兽都比南边多,晚上还要提防狼群。
匆匆话别,卢栩一行拱拱手,带着商队南下了。
相比来时,他们轻松了很多,队伍中牲口增加,货物减少,运回去的东西也远远没有来时沉,每辆车上东西都不多,几乎所有人都能轮流坐车。
卢栩这正牌老板更是全程都坐着牛车,他前面还有那两头不用拉车的母牛,被走路的伙计牵着。
牲口多,很快又出现了新问题——草料。
朔州已经许多年没见过有这么多牲口的私人商队了,别说借宿的村镇,寻常的客栈都没有足够的草料给他们用,卢栩想花钱买,一时都不好买到。
好在正是夏秋之交,路上到处都有旺盛的野草,他们走半天,卢栩就放牛和骡子去吃一会儿,休息完再继续上路,看着在山脚惬意吃草的牛,卢栩生出了紧迫感——
他们的茶棚,应该配套卖草料!
进了永固县城,卢栩满县城找人帮他处理那些从军营弄出来的皮毛。
观阳能处理皮毛的工匠少,也就朔州郡这方面的手艺人多。
不过他时间有限,也不好在永固县停留太久,一番商量后,卢栩在永固县城租了院子,罗纯让他两个族弟留下,在这边处理皮毛,他们先带着商队返回。
卢栩问:“用不用再多留几人?”
罗纯:“就看点货,他们俩够了,留的人越多花钱越多。”
卢栩想了想,还是找了两个自愿留下的伙计,让他们四个找人处理皮毛,顺便在永固县城里找找有没有合适的铺子,若有合适的,他们下次来,可以在永固县开个收货卖货的杂货铺。
卢栩叮嘱好他们皮毛收拾好后做成皮靴、皮带、皮衣、皮包,还给他们画了几个样式后,就留钱离开了。
回去走的还是来时的路,连晚上借宿都还是住在曾经住过的村子里,第二次到来,让那些原本和他们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家都和他们更熟悉。
一回生,二回熟,卢栩趁机询问他们想不想在附近开个茶水铺子,收拾出几间空房子给过路商人当客栈。
他一路问下来,竟有不少人愿意试试。
毕竟这一年,过路的不止卢栩,有些北迁的军户,也会到他们村子里讨些水喝,买点吃食。
他们亲眼看见卢栩那么多粮车北去,还平安带着货物从北边回来了,对北边的蛮人也不再像从前那么担忧。
不少人还询问起卢栩北境的情况,得知如今蛮人每年要给大岐交羊交税,卢栩车上许多东西是从蛮人那儿换来的,也渐渐对和平有了信心。
有人相信,也依旧有人不信,不管怎么说,战争的阴云正在慢慢散去。
没了安危的威胁,有人想起十几年前的和平日子,也有人想先试着做点儿成本不高的小生意。
卢栩从他们的商队车上往下拔旗,将观阳联盟的旗子送给愿意开茶棚,或者愿意租借院子给他们的住的人家。
他总不好才住了两次就往人家墙上糊涂乱画,还是留个旗子好辨认。
卢栩:“你把这个旗挂到墙上,下次来,我们也还挂这个旗,看到有这个旗的地方,我们就过来休息。”
村民问:“你们下次啥时候来?”
卢栩:“秋天,收好粮食就过来!”
那些拿了旗子的人家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标志,有山有水的,瞧着不难看,他们没怎么多想就把旗挂到了窗户或门上。
慢慢的,有些过路的军户也注意到旗子,而且震惊地发现,只要挂旗的地方都卖吃的喝的,还能借宿!
渐渐的,这消息不知怎么就在北去的大道上传起来,连巡逻士兵有时候都会提醒人数较少的军户行人,晚上不安全,不要宿在野外,往前走,看到挂旗子的人家都能借住。
到了青龙城,卢栩的旗子都发完了,他还不知道从青龙往北一直到永固县,没人知道他们观阳联盟,但没人不认识他们观阳联盟的山水旗。
出青龙城,过川丘县,再往南又慢慢到了山区,好在他们上次路都走熟了,到了岔路一路留意着他们来时留的路标,走起来十分顺利。
进了堡山,就有他们的茶棚了。
卢栩紧张,强扭土匪开茶棚,怎么听怎么不靠谱,也不知道那群“浪子”跑没跑路,还给他剩下几间茶棚。
等到了第一家,卢栩瞧着挂着他亲手写的“茶”字的铺子,傻眼了。
怎么这茶棚比他在观阳的卢记食铺还大?
卢栩、罗纯面面相觑,随他们回来的陈连也揉了揉眼睛。
他记得从这儿走时候,他们挺赶时间,就扔下三袋粮食、一袋钱、三个人和一块牌子,怎么一个月不见,就变成这么大铺子了?
卢栩跳下车,和罗纯几人一起进门。
只见铺子中还竖着个树墩,上面削平了写着“茶水三文热水一文素面十文野菜汤五文”,字还挺整齐的。
他们还在看字,店内已经有人朗声吆喝上了:“吃饭还是休息?吃饭屋里坐,休息到旁边的屋子随便坐。”
卢栩:“有什么吃的?”
“茶水三文热水一文,素面十文野菜汤五文,给钱给东西都……东家?!陈、陈大人,你们回来了!”语气多少有点不耐烦的店掌柜声音猛地一抖,放下抹布匆匆跑过来。
他扯了扯嘴角扯出个营业式笑容,不自在地招呼他们,往炉子边跑了,“坐坐坐,我,我,我给大家烧水!”
卢栩仔细地看他,和记忆中的土匪做对比,好像比从前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