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你懂什么叫玩游戏?”
路过。”他选择撒谎。
靳谈早上被吵醒就没接着睡,下午午休起来又看见沙发上那件卫衣,他转身回衣帽间找了几件要洗的衣服,一gu脑儿地全塞进收纳袋里,单手拎着下楼。
他的车不是漫无目的地走,他一开始就打算要送到lone周围的g洗店。
这么巧?周棠心想。
“需要帮忙吗?”靳谈盯着地上那只半si不活的动物,他其实已经在心里给那只狗判了si刑,但只蹙了下眉便问她。
周棠点点头,“需要的,你帮我把这个纸袋撑开,我要把它抱进去,谢谢。”
靳谈用手拿着她那杯饮料包装,又看她轻轻地把它放到底下,安置好后,她从他手里接过去。
某个瞬间,她的指尖碰到了他的,靳谈的心莫名发软,像被云朵吻了一下。
他移开眼没再继续看她,再一回头,她捧着怀里那个纸袋已经朝前走了。
靳谈看到地上还没chax1管的果汁,是刚才从纸袋里取出来的,她没来得及喝,他想了几秒,俯身拿起来跟上去。
大概步行了十多分钟,宠物医院到了,周棠把狗交给医生,她到前台付了一部分治疗费用后就坐在外面等结果。
不多时,靳谈走进来,把那杯葡萄果汁递给她,她没想到他会跟着过来,他走了一路也没发出声音?
可能是她刚才太着急,没听到。
“还喝吗?冰块化了。”靳谈嗓音清润,炎热的天气里也能浸着些凉爽。
周棠接过来,看到他白皙手背上分明的青筋,指节格外修长,而昨晚,就是这双手扶住了她的腰。
这么想着,她的脸顿时爬上一丝红晕。
再看他身上酒红se的衬衫,周棠觉得,他宛若一只外出采蜜的花蝴蝶。
靳谈没注意,他斜倚着柜台,慢悠悠地支起腿,周棠刚想说她可以一个人在这儿等,那样也不用耽误他的时间,紧接着医生走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什么大碍,就营养不良,眼睛周围有些被垃圾糊住了,它只有一个月大,仔细养着也是能够活下来的,要喂宠物羊n粉。”
“那它可以暂时寄养在这里吗,我每天要上班,可能最近没办法一直照顾它。”周棠询问道。
“可以的,那边再交一笔费用吧,充值卡,你什么时候来接,到时候多余的钱会退还到卡里。”
“好,谢谢。”周棠又拿出手机,前台nv生扫了付款码。
靳谈意外了一下,那只狗原来没什么事,见周棠收起手机,他也抬脚往外走,刚到门边,就听身后响起nv生清脆的声音——
“姐姐,你这么有ai心还这么漂亮,还有,你的男朋友长得也是真好看。”
周棠疑惑地“嗯?”了一声。
她转过头,没再继续说话,只沉默地看着靳谈挺阔的背影,那年十七八岁的少年恣意潇洒,见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
现在的他好像不一样,他变得成熟稳重,除了瘦削的下颌线条照样冰冷,眉宇间却有了淡淡的柔意。
良久,周棠出于礼貌,还是微笑着回复前台nv生,“他不是我男朋友,他碰巧路过而已,所以我请他帮一下忙。”
nv生脸上表情千变万化,最终融成尴尬的笑,她结巴道:“这……对,对不起,是我弄错了,真的很抱歉。”
“没关系。”周棠摇头示意,又说:“那就拜托你们先帮我照顾一下那只狗狗,我下周可能会有空过来接它。”
“好的,那您慢走。”nv生起伏的情绪被周棠平静的嗓音安慰。
靳谈还没走出去,他听到了周棠的回答,脊骨僵了一瞬,又很快冷静下来,坦然接受,但还是后悔刚才嘴快和她说单纯路过。
他不禁想起以前,其实这是第二次和她站在一起被误会成情侣关系,第一次是在陵和的海边,卖冰水的叔叔一见到他们俩就说“带nv朋友出来散步啊”。
可能相配也是一种莫名的缘分,这么想着,靳谈身上散出来的低气压默默消失。
周棠没有大步走在前面,不过也刻意与他的肩膀拉扯出一些距离,停顿好半晌,她才说:“今天谢谢你。”
“我没有名字吗?”靳谈黑白分明的眼闪过一抹狡黠的光,他故意逗她。
“啊?”
“我叫什么?”
“靳谈。”
“嗯,那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今天谢谢你,靳……”话音戛然而止,等周棠反应过来,才知道靳谈是想让她喊他的名字。
周棠抿着唇,抬脚就走,边走边小声嗫嚅了一句:“无聊。”
理智上,她是劝自己不要再重蹈覆辙,但靳谈刚才看向她的目光实在热烈得滚烫,连唇边漾着的笑都丝毫不加掩饰。
至少那一刻,她也没有办法否认,他这张脸的确如前台妹妹所说,生得好看。
是好看,五官立t,眉眼深邃,走出去随便往人堆里一摆,也是招摇、挺拔的存在。
周棠开始纳闷,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个人那么张扬,还那么会使坏。
周棠往前走,中途也没回过头,也就没注意到身后有辆灰se的林肯自他们俩出门就一直降速跟着。
靳谈刚和她说完话,余光一瞥,敏锐地察觉到后面的动静,他视线沉沉扫过去,仿佛穿透了前挡风玻璃与驾驶座上的人对视。
临近下班时间,道路上的车辆逐渐多起来,同一个方向的车几乎都是疾驰而过,唯有这辆灰se的林肯断断续续地走。
靳谈微微眯起眼睛。
他意识到可能来者不善。
车内的人见状,立刻推门下去,四五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瞬间将靳谈团团围住,他们个个脖子粗壮,肌r0u结实。
尽管靳谈在部队大院训练的格斗术还没忘,再能打,他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周棠走出一段路又停下来,她感觉靳谈好像没有跟着她,一回头,陌生的场面让她愣了好一会儿。
“靳谈。”周棠着急地快步跑回去,看到他面se沉静,她悄悄问:“这是怎么了……”
刚才与靳谈对视的那位司机率先开了口,态度虽然不算特别强y,但语气压根没好到哪里去,“靳总,钟先生有请。”
靳谈凉凉地嗓音嗤笑一声,满脸嫌恶,他不慌不忙道:“是请,还是当街绑架,你们到警察跟前能说得清楚吗?”
男人表情讪讪,做了个手势,其余人纷纷让开一条通道,“靳总,您请。”
周棠脚步未动,旁边的男人刚想上前拽住她,靳谈锋利的眸光看过去,与此同时,他的右手不动声se地牵住她的,紧紧包裹在掌心里,模样柔和下来。
“没事,先和他们走。”
周棠略微紧张地咽了咽喉咙,心脏快速跳动,又轻易地被他手心传递过来的温热抚平,恍惚间,好像有他在,突如其来的问题也终会迎刃而解。
林肯一路朝西北方向开,半个多小时后,停在了一座老宅院的门前,客厅里端坐着一位jg神矍铄的老人,两鬓斑白,手里拄着拐杖不怒自威。
周棠猜测那就是她昨天听靳谈提到过的钟老爷子,钟禧昌,也就是帐篷里那个nv生——钟依涵的亲爷爷。
周棠默默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也许是肩膀过于紧绷,靳谈垂眸就看见他的手反被她攥住,两人的掌心已经逐渐cha0sh。
靳谈望着她neng白的脖颈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