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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这般胡乱想了会儿,宋晏容实在受不了身上残留的痕迹,坐上轮椅,开了内衣柜。
主卧没有浴室,但洗手间和基础洗漱都有,简单洗漱完,宋晏容才出去。
这日苏葭还是在厨房忙碌。
宋晏容过去,听说是煮的差不多了,转头打开碗柜取了两隻瓷白的小碗和木筷。
苏葭看了眼,心里涌起怪异感,说不清楚。
简单吃完一顿早饭。
二人动身往景园前,宋晏容稍稍思忖,把人喊住,从药箱拿出一个方形医用贴布递给苏葭。
苏葭见状,刹那间了然,然后撕开将脖子腺体的位置盖住。
景园位于南城一个极奢侈地段,周围车辆极少,寸土寸金,但不是有钱就能住进去的地方。
车直接开到独栋别墅门口,门口有一个安保,看到宋晏容的车直接上前弯腰喊了声:“三小姐。”
从他的目光中,能看到畏惧和小心。
生怕触怒她似得。
宋晏容带着苏葭进门,一路都是震惊的眼神,可见她这行为在众人眼里多不像话。
察觉身边人的沉默,宋晏容侧眸看去,苏葭正仰头望着二楼一间房。
原身几乎不在家住,所以宋晏容只能猜测:
“你的房间?”
“嗯。”
“我们等会儿上去。”
“好。”
刚说完,一个中年女人从门廊几步赶出来:“三小姐,您可算回来了,老太太这两天都急坏了!”
她看了眼轮椅后站着的苏葭:“你怎么……”
在看到苏葭脖子上的贴布后,便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这是已经被……
苏葭差点成为宋家长房的未婚妻,跟着宋晏容消失两天,本就已经是个大笑话,现在这模样,她仿佛已经预料到大小姐的脸色。
这反应在宋晏容的预料之中,她平淡问道:
“老太太呢?”
佣人哽了几秒:“有个领导过来南城,老太太过去见一面。”
这话很含蓄,其实就是豪门和当局大佬的会面。
那估摸着今天还得在这儿等等。
宋晏容没再多说,轻捏了下苏葭的手,提醒道:“先上去收拾你的东西吧。”
苏葭目光停在宋晏容的手上,还没开口,佣人嗫嚅道:“三小姐,您这是要?”
“看不明白?”宋晏容笑笑:“以后苏小姐就不住宋家了。”
佣人:“……”
等二人往客厅电梯口。
目瞪口呆的佣人似是想起什么,一拍大腿。
坏了!宋寒霜一会儿也要回来!
宋家别墅属于老宅,里头小几十个佣人伺候着,保养着,每几年还会在固定时间翻修,整栋别墅不仅不老旧,反而给人一种幽深的沉淀感。
宋晏容却莫名感到一阵压抑。
从进门便开始。
原身母亲是这家里第二任妻子,原身出生后虽是多受宠爱,但也遭遇过宋寒霜和其母甚至佣人们的一些诋毁,加上车祸后,性情扭曲,对这家是厌恶。
宋晏容猜测,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她也被影响了么?
压着心底思绪,和苏葭走进电梯。
“你刚才……”
身边响起苏葭欲言又止的声音,宋晏容:“嗯?”
苏葭问:“牵我的手是给她们看的?”
宋晏容:“……”
宋晏容倒是真没想到苏葭会问这个问题。
那似乎,不算是牵手吧?
她想着做戏要全套,刚才侧目时苏葭的手垂在身边,她便顺手捉了一下,她问:“吓着你了?”
电梯门打开,苏葭推着她出去。
更明亮的光线曝露眼底,宋晏容似乎是听见身后人笑了声,她刚想扭头。
苏葭却正巧弯下身来,一时间距离拉近……
好像玫瑰的花瓣柔软贴到脸上,宋晏容的头无意识往后避了一厘,她看着眼前的桃花眼弯起:“你怎么总觉得我会吓着呀?”
这一次,宋晏容感觉出苏葭与往日不同的样子。
也是温柔,但多了丝别的,俏皮?活力?好像都不准确。
宋晏容还未开口,苏葭身体往下沉了沉,从远处看似是两个情人正在交颈低语。
苏葭说:“我没吓着,我是想问你,如果有外人在,我是不是也可以稍微跟你靠近一点?”
说完,苏葭便直起身。
光线从宋晏容身后的窗打进来,因此她能将苏葭看得更清楚,比如那对粉红耳垂。
宋晏容回了回神,点头:“当然可以。”
苏葭莞尔一笑,继续推着宋晏容往房间去。
刚才她的原话本来不是这话,但不知为何,看到宋晏容的往后退的反应,她忽然觉得有趣儿。
她相信她的判断和预感没有错。
她的冒险是对的。
宋晏容既不是传闻中那个样子,也绝不是与宋寒霜一样的人。
苏葭以前住的房间在二楼最后一间,轮椅在走廊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还未走到拐弯处,就听到细碎的说话声。
因为第一句开头是宋晏容,苏葭的步子立时停顿。
“那残废带着苏葭那女的回来,今天家里有的闹了。”
“谁说不是?怎么敢的啊,我家要是有个老三这样的祸害,真是气都要气死了。人家都要订婚了,你说说,这是人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