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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怀里的人太固执,错把她认成别人。
但是怀里的人哭得太厉害。
哭得让她莫名无措。
她默了片刻,将手落在赵雯肩后,又隔了会儿,她往后拍了拍赵雯温热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终于只剩下安稳的呼吸……
陆珂想,这大概是她与这位大小姐关系最友好的一刻了,这辈子大概也隻此一次。
拥抱仅此一次,这个夜晚结束,谁也不会记得。
她也不会。
夏夜的秘密,总是无穷无尽,充满诱惑与危机又遍布希翼,那好像是随时都能把握的东西。
实际上拿着它的人总是一个一个掉下陷阱。
…
宋晏容睡的不好,沙发虽然宽大但太过柔软,躺久了腰背酸软。所以起的也早。
订了早餐,放到保热箱里,便泡了杯咖啡坐在阳台,等苏葭起床。
一个多小时后,主卧的房门被拉开。
宋晏容放下咖啡,侧头看了眼,苏葭抱着她床上的薄被走出来。
视线对上。
苏葭:“……”
苏葭醒来坐在床上,依稀想起昨晚的事,看到房间布局,简直不可思议,她是馋宋晏容的信息素,但也不至于喝点酒就一点神志没有了……
宋晏容对她的吸引力,好像比她想象中强大很多。
看着床上的痕迹,还有地上的睡衣和内裤……
还好宋晏容没回来,苏葭抱着脏被子和床单出门前是这么想的。
此刻那双桃花眼微微睁开。
宋晏容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晏容却很淡然:“醒了?你昨天喝多进错房了。”
她为苏葭找了一个很自然的理由。
苏葭一顿:“你昨晚回来的?”
宋晏容说:“嗯,在门口看到你在,我就沙发上睡了。”
她为了这话的逼真性,甚至贴心地把捡起来的睡衣又重新丢回地上,她想,苏葭应当是不会知道她进过门。
“你不是说不回?”
“你不是说头疼?”
宋晏容很随意回过去。
苏葭已经忘了自己发过这么一条微信,依稀好像又能想起来。
所以宋晏容因为这个回来了?
忽然一瞬间,苏葭的呼吸仿若轻了几克,但这种情绪很快被她压下去。
“那……”苏葭思忖着,抱东西往洗衣间,顿了顿,试探性问:“你没进门?”
虽然醒来的时候她没觉得屋内有任何异样,衣服也在地上,但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她曾靠近过宋晏容的感觉。
宋晏容眉眼微动,带着几丝玩笑:“我进去做什么?”
有些暗示的意味。
严于律己,专注事业的宋晏容平日不太这样,或许仿若重生来这儿,得到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或许和苏葭待了一阵,她自己也发现她没那么沉闷了。
好像回到了曾经能随意说话的年纪。
苏葭一顿,莞尔:“也是,毕竟宋小姐人品贵重。”说完示意手中脏被:“出汗多,给你洗了。”
宋晏容垂下眸子,眼底含笑:“洗吧。”
那道笑里,有宋晏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
吃完早餐,她们要先出门拿婚检报告,才再去登记结婚。
在机器上各自取完报告,谁都没看,直接从医院往停车场去。
时间还在,才早上九点。
毫无新意的艳阳天,去停车场的路上有一段阴凉的棚子,风徐徐吹拂,空气也跟烤着似的,地面都快要被晒化了。
苏葭撑着伞,宋晏容在伞面阴影下微微抬头:“委屈你了。”
这话像某些狗血剧或苦情剧会出现的桥段。
苏葭感到诧异,宋晏容已经收回视线,她只能从上而下看见女人清瘦洁白的侧脸。
宋晏容说:“替我撑伞这事,其实你不用做。”
苏葭真没在意,况且以她要在宋晏容身上得到的东西而来,这算不了什么,当下的她这样想。
她轻快温柔道:“这没什么稀奇的,不是吗?”
“嗯。”
宋晏容倒是没再说什么,她只是抬头时,看见苏葭冒汗的鼻尖,与撑伞的手,心底产生微弱的歉疚感。
她似乎在潜意识里,不想苏葭做这些。
宋晏容自己也愣了一下。
上车往民政局的方向,离的不远,只需要几分钟的车程。
宋晏容把手中的几张折迭的报告单,往身旁递:“给。”
苏葭见状,笑了,看着她意味深长,却不言语。
宋晏容问:“不看看?”
实际上递过去的动作也是出于临时的玩笑,她只是想起那天做检查时的窘迫,还有苏葭得意的样子。
她说完便往回收了。
苏葭却将报告抽过去,指甲明晃晃的,透着粉色,好看至极。苏葭偏了下头,嘴角浅浅勾起:“真的能看吗?”
——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指标吧?
宋晏容知道,苏葭故意激她,也就顺着那话浑色起来:“你最好看看。”
——我有多正常。
民政局排队的人不多,拿到那张红本就像走了一个过场。
宋晏容没有经验,她不知道原世界的民政局是什么样的,在这个abo世界,工作人员盖章前都会问她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