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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她并不是第一次觉醒,她的梦也不止那些。
苏葭思绪到这儿却是一顿,她很清楚宋晏容是绝不会这样的,可若宋晏容知道她竟然生出这种心思呢?
这阴暗思想若让她知晓,不知该什么表情。
会否再说一次,不了解她?
苏葭轻吸口气,背脊重重压在座椅上,她抱着双臂靠着车窗一言不发,不论如何,她绝不愿意现在就和宋晏容这样简单结束。
她必须要做点什么,不是为了目的,只是为了宋晏容别对她这么冷淡。
宋晏容的目光朝着自己的方向,玻璃片里看去,是模糊纤瘦的影子。
半路宋晏容就将隔檔放下了,先送向萦到家附近,然后再回南坪湾的家里。
上楼。
苏葭的脸色奇差,车上时空调温度减弱,宋晏容一直没怎么看过去,下了车苏葭的颤抖在视觉上就清晰很多。
尤其电梯里,头顶冷白的光线打下来,唇色苍白,整个人一副病态。
隻偶尔低咳后,脸颊会浮上一抹不健康的红。
苏葭则似乎没太在意这身体,也没如往日那般以此作为手段,让宋晏容心软,她好像知道了,宋晏容的心其实是很硬的。
只是站在宋晏容身边,凝着那唇瓣上异样的深红,目光发紧。
谁都没说话。
直到进屋。
屋内的茉莉花,这两天尤为旺盛。
进门,苏葭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也不知想什么。
宋晏容酒劲儿上来,打了声招呼:“药箱电视机旁边的抽屉里。”
说完便往房内去了。
等了几分钟没听到响动,她出门问洗不洗澡,没得到回应,便拿了衣服自己进去。
再出来,苏葭还坐在沙发上。
中央空调定时开关,彼时屋内的温度已经低下来,宋晏容听到那两声咳,说:“洗澡去。”
苏葭不动。
宋晏容喝了酒,自己还晕的不行,那平稳也逐渐失控起来。
轮椅掉了头,很快,房门关上。
随她,懒得管。
隔了十几分钟。
开门声响起,空调关上。
宋晏容过去,手中一块干燥厚重的毛毯丢到苏葭腿上,她眯着眼,许是喝酒的缘故,话音里怒意明显,也没什么耐心:“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葭终于抬头:“对不起。”
宋晏容一顿。
客厅里再度响起苏葭暗哑的声音:“宋晏容,对不起。”
片刻,宋晏容只是回答:“吃药睡觉去吧。”
她只是觉得有些迟,这些事也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完全盖过的,且真要说过错,双方都有,她也没理由要这道歉。
这一次房门合上,宋晏容没再出门。
苏葭独自在沙发坐了许久,才回房拿换洗衣服去了盥洗室。
十一点多。
宋晏容有些上了头,没想到后面周松芸点的白酒后劲儿这么大,整个人晕晕乎乎,睁开眼连头顶的灯都是晃的。
被眩晕,被苏葭在思绪里的人影折磨许久,终于睡过去。
晕沉中,听见房门打开。
自从影视基地那天后,她就没和苏葭再同床睡过。
按理说被酒精侵吞的大脑该是意识薄弱,然而她的意识却逐渐清醒。
她恍然间想起来,前段时间苏葭也病了一次,在她怀里问,要是有一天她们闹了别扭会不会分床睡?
她说不一定。
苏葭却很坚决,在她手指上用牙轻磨一下:“不分。”
她玩笑:“吵架的时候,也许会两看生厌。”
说到最后,苏葭勾唇道:“分床也没事,我不锁门……你也别锁。”
当时她只是一笑。
她房门本来也没对苏葭锁过。
也许是这习惯,今晚她也没锁。
宋晏容心里也一肚子的气,今天险些在车上就和苏葭发起火来,她佯装睡熟,一时没做理会。
很快软榻微微下陷,她的腿被温凉的手捏住,很快身体另一侧也下陷,双腿一沉。
她知道,苏葭坐上来,上身也被轻轻压住,耳膜似被熟悉的玫瑰酒香撩拨,她听见苏葭沙哑的嗓音:“我伤害你了,对不起。”
“如果你曾有过的我的经历,也会变得如我这般小心翼翼的……我,只是想要自保,可是我应该信你的,对吗?”
话到宋晏容耳中,仿佛多加了层膜,她的脑子滞缓,好像停顿了思考。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并非只是为了苏葭在她上方,而是苏葭——那里什么也没穿。
水被烧热了,翻涌起来。
烫着她的腿。
越滚越多。
泛滥成灾。
宋晏容心口起伏,每一次都挨着苏葭更近,耳尖被唇咬住,而后听女人勾人的调调:“我知道——你没睡。”
话音垂落的瞬间。
屋内一声苏葭惊异的轻呼——宋晏容突然翻身而上,将苏葭压到身下。
“你——”
昏昧光线中, 苏葭的惊诧的神色难以得,只剩娇软的惊呼。
她一隻手臂被宋晏容箍着,腰肢发紧, 腿在另一隻更有力的腿下屈服,她清晰感知到滑嫩皮肤下滚烫的经脉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