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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是毫无反应。
周夫人:“我想问你,媛媛变成如今这幅模样,你可曾有一丝的后悔?”
宋晏容眼神微沉,随即声色温和:“周夫人,不是伤势惨重的一方就叫做受害者。今天来这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苏葭那样对你你也能当没发生过,却连一句好话也不愿意对媛媛说?宋晏容,媛媛做那些只是因为爱你,可苏葭呢?你对不爱你的人尚且留情,你对爱你的人却要这般狠心!”
宋晏容听到那个名字,心口一坠,就像站在屋檐下,突然从头顶坠落一层厚厚雪到了背心里,血液快速收缩的感觉。
什么消息都没有了,也还总是从四面八方听到名字。
宋晏容抬起头:“周夫人这番话,也真是让我涨了见识了。你真的没有想过周媛变成这样,不是她的问题,而是你没养好,没教好,是你自己害的么?”
周夫人阴沉沉望着宋晏容离开的背影,许久,才打开病房门进去。
她坐在周媛床边,看到女儿眼角的水渍,没有太在意,之前也偶尔有眼部受到刺激导致的流泪。
周夫人抓起周媛的手,目光阴辣含恨。
望着女儿苍白笑容不复的脸,她的声色仿佛年迈许多:“媛媛,你要是现在不醒,等你以后醒的时候,可就见不到宋晏容了。”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着, 眼看着便要迈入二月,但冷意在身上,却好像没有尽头。
傍晚六点半, 宋晏容将车窗摇上,从公司楼下往住所开。
和南坪湾到yr的距离差不多, 但和南坪湾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明天要去祁水视察,她难得下班早,上了车却发现有种匆匆的茫然闪过心上, 新的住所是赵雯给她找的, 百来平米的精装修平层, 拎包入住,什么都不用准备。
和第一次住进南坪湾的感觉一样陌生。
却和从前世界回家的感觉一样熟悉。
空无一人,冰冷寂静。
路上一路高峰,宋晏容面上没有任何急切的情绪,早一点晚一点,于她而言也都没有区别。
她随意点开电台。
很巧合的是,又听见那首粤语歌。
爱你同时亦要憎自己\\\\仿似悬崖上恋爱\\\\其实有多精彩\\\\全凭自欺欺骗我赢得到爱\\\\危墙下的爱\\\\承受太多悲哀\\\\我恨我应该躲开……
一首歌结束,传来主持人舒缓的嗓音,说, 明日全国大部分地区有雨。
宋晏容想着, 不知道明日祁水会不会下雨?
如果下雨,恐怕视察还得耽搁两天。
半小时后, 宋晏容回到新住所,开门暖灯自动亮起。
她关门,揿灭灯光, 脱了外套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 才慢悠悠拿手机点餐。
屋内时而响起广告里的笑声,点完餐,进盥洗室进行简单洗漱。
这是一直以来保持的习惯,只是中途有一段时间被打乱,但想要回到以前的日子居然也很快就能做到。
洗完澡套着一件宽松的睡袍出来,走到直饮机旁,忽而脚步一顿,随即缓缓弯腰接了一杯水,静静听着电视里播放的新闻。
“……最后调查结果表明,a女士发生车祸的直接原因,是因为发情期时期a女士体内信息素没有及时排解,而导致精神紧张躁动,加上a女士原有病症,在行车过程中失去意识,从而导致了这场惨剧。”
宋晏容喉咙微动,咽下温水。
而后不自觉抬眼,朝窗外的夜色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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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天是昏沉的颜色,客厅里充斥着浓郁的玫瑰酒香,一道闷哼后,沙发旁睡袍散落的人影微微曲起双腿。
抑製剂针管被丢到一边,苏葭疲惫无力地趴到地毯上,她甚至没有力气将腰下暴露的皮肤和长腿盖住。
衣衫半褪,后腰往下的雪白饱满上玫瑰今日万分鲜明红润,是多次打针留下的红痕,双腿紧紧闭着,用力夹起。
推迟许久的发情期终于还是来了,可没有宋晏容的标记和信息素,这个发情期她只能靠强效抑製剂缓解,只是作用甚微,维持的时间也很短暂。
白天拍戏的时候险些在人前暴出信息素来,好在她随身带着抑製剂。
苏葭喘着气,身体大汗淋漓,仿佛在水中泡过一样,整个人被雾笼罩过,哪儿都是湿漉漉的。
她望着地毯上的手机发呆,许久,苏葭终于缓过神,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最后又点开了录音。
“宋晏容,我好想你。”
…
苏葭是被敲门声惊醒的,实际上她也隻眯了几分钟的时间。
她抚着沙发坐起身,浴袍半散来,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她拎着睡饱的衣领遮了遮,她的发情期还没结束,现在任何人出现,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危险——除了宋晏容。
可宋晏容不可能会回来。
苏葭不适的摸着脖子上的腺体,试图压下那股强烈的躁动。
这次门外有了男人的声音:
“开门!我知道里面有人!赶紧开门!你个骚货!”
苏葭第二阵发情期来临,迅猛的湿意衝击而来,她瘫软下来,外头的嘈杂和门的震动让她下意识紧张的抱紧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