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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晏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楼道,某一层的灯完全亮起,又隔了五分钟,白色汽车的车灯亮起,调头,往小区外驶离了。
白色汽车一路疾驰,很快开进南坪湾。
十三楼的门打开。
苏葭疲惫地将高跟鞋踢在门口,因为拍戏她经常早出晚归,最近也没怎么在南坪湾住,也就没有提前开暖气的习惯。
一进门便是寒气阵阵,仿佛这房子多久没住人似得。
她没开灯,也没卸妆,走到冰箱前打开,从里头拿了宋晏容之前留下的乌苏酒,而后走到落地窗前盘腿坐下。
她望着窗外的夜灯,远远能看到运江的桥。
没多久,酒空了。
苏葭侧倒下去,她是不太会喝酒,每次在宋晏容面前都会醉,但是酒有一个好处,能让她很快睡过去。
喝一瓶,能在噩梦里睡四五个小时。
不喝,就完全睡不了。
迷迷糊糊的,门外响起激烈的敲门声,这声有些熟悉,连同外头男人的叫骂也很熟悉。
上次她发情期来房门口大闹一场,她让人查过,是隔壁楼一个经常进特管所的二代。
她当时不想找麻烦,心思都在宋晏容身上,让人警告以后,就那么放过了。
她但是没有想到,一次的宽恕会给自己带来二次的麻烦。
果然,她不那么适合心软。
苏葭的指尖动了动,她拖着快要死掉的身体,软绵绵从地毯爬起来。
她的眼看向玄关的位置,窗外柔白的光照出眼底疯戾阴森的影子……
外头是个醉酒的男人,不是第一次到这家门口撒野。
男人手中拿着一瓶啤酒,站在门口还在摇摇晃晃,它一边猛拍着门,一边骂道:“臭婊子,还不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
别等他骂完,那扇门突然从内打开,下一秒,男人看着屋里脸色微变,喉咙一瞬间卡住,他的酒一下醒了——
屋外的灯很明亮,屋内却阴沉沉犹如地府。
女人站在门口,面上毫无血色,穿着白色吊带裙,手里拿了一把泛着幽光的刀,似妖鬼一般正笑吟吟盯着他。
苏葭轻轻歪头,莞尔一笑:“就怎么?”
痛苦刺耳的喊声, 响彻在封闭的玄关门口。
屋内一片昏暗,白天的好天气半点没有留给夜晚,不知哪儿总有冷风吹进来, 加上男人的哀嚎声,气氛便显得十分诡异了。
“救命, 救命啊!”
男人侧倒在地上,身下的痛苦难以言喻。
他现在知道的只有刚才女人诱惑连带威胁的站在门口,他起初是觉得有些奇怪的, 可面对这样一个惊为天人的美人, 酒劲儿上了头, 半点没忍住,就这么直接进了门。
谁知道刚一进门,便在毫无防备的前提下,被狠狠踹上。
当时隻觉得连带着五脏六腑都仿佛被踹烂了,一瞬间就痛晕了过去。
这时才堪堪醒来。
他痛得无力,喊救命的声音也并不怎么洪亮,像喉咙被人扯着似得。
‘哒’
轻轻一下,玄关的灯点亮。
女人娇媚惊人的容貌毫不保留显露出来……苏葭轻轻倚靠在靠内的玄关,面色平静的看着地上的人。
几分钟前的狂妄与对苏葭容貌的垂涎, 现下在男人眼里, 只剩恐惧和惊悚,他脸色已然足够苍白, 可看到苏葭这张姿态,再想到刚才她的异样,隻觉得这张惊世容貌如蛇蝎艳鬼一般可怖。
登时后背发凉。
“你, 你想干什么?!”
苏葭看着他,无声一笑。
高跟鞋踩着此状的声音, 犹如鼓锤敲在心脏,每一声都像死亡在招手,苏葭往屋内走了几步。
很快,她从屋内出来。
男人哀嚎着,目光朝苏葭手上一瞥,立时吓得缩起身:
“你你你干什么?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告诉你,你要是,要是敢乱来,你也会死的很惨……你是个明星,你要什么要钱要利我都能给,你别乱来……你别……”
苏葭将手心捏着的细长绳子在两手之间拉开,绷紧。
她面色冷淡的看着男人,红唇轻启:“我这几天心情特别,特别的差,你知道那种感觉么?就是恨不得把人脖子拧下来的感觉……”
男人:“别,别,你疯了?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喝多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男人白着脸,零下的天气脸上的冷汗居然直往下滴。
他吓得语无伦次,目光一直盯着苏葭手中的细绳,满眼惊惧,他痛的动弹不得,也许激动过度,连连翻了两个白眼。
苏葭却视若无睹。
“我查过你,qj过未成年,因为你爹是当局的人,使了点手段所以你现在才能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好欺负?是吗?”
她一步步朝着男人走进,最后站在离男人一米外,停下来。
男人恐惧到极点,浑身发着抖,以为命不久矣时,忽而听见苏葭说:“怕什么啊?杀人是要犯法的……虽然我现在也不在意了,不过我还是不太希望她被我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