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
即便是贾母去逛园子时,都觉得可观可赏。
甚至有几处把贾母都震惊到了。
想到这,石仲魁嘴角一笑。
对于顺道,“听说赖家长孙赖尚荣已经脱了奴籍,你找人去试探、试探他。
若是他有上进的心思,那就暗中唆使他去捐官。”
于顺忙点头,“是,老爷,小的知道怎么做。”
等于顺走了后,石仲魁冷笑一声,自己不好管赖大、赖二这两个宁荣两府的家仆。
可赖尚荣脱了奴籍,又做了官后。
只要他敢伸手,生死就全在自己一念之间了。
而且等大观园建好了,赖家的园子肯定也差不多建好了。
……
赖尚荣作为赖家长孙,从小那是过的和贾宝玉一个待遇。
家里有钱却没地位,赖尚荣当然会有把贾家比下去的心思。
被人唆使几句,回家就找赖嬷嬷闹着要捐官。
若是仅仅只要个官身,只要找对人,两三千银子足以捐个七品官。
至于像贾蓉一样,仅仅一千两百银子就得了五品龙禁卫的官身,那肯定是多想。
戴权可不是谁的银子都要。
当初他就和贾珍说过,一起求官的还有襄阳侯的兄弟老三,永兴节度使冯胖子。
这冯胖子使的银子再多,戴权都不理他,把两个缺额个了贾蓉和襄阳侯的兄弟老三。
也就是说,这是在拉拢、汇聚勋贵势力。
赖尚荣一个贾家恩赐,才脱了奴籍的普通人,别说五千两了,就是一万两都别想成为龙禁卫。
……
赖嬷嬷被孙子闹的没办法,同时心里也是希望子孙能有个前途,不由找上了贾母。
贾母一听心里就只愿意给赖尚荣捐七品官。
否则没道理奴仆出身的孩子,官职比贾琏、贾蓉他们还要大。
接了任务的贾琏,心里其实不怎么愿意。
而且和什么都不管的贾宝玉不同的是,贾琏其实知道赖家这些年,从自家捞了不少钱。
只是之前他自己就不断打家里银子的主意,当然不敢管赖家的事。
而且贾元春没封妃之前,荣国府一年也就五千两银子到一万银子上下的开销。
真贪污,其实也贪不到多少钱。
赖家更多的盯着贾家的田亩、商铺,所以宁荣两府的田庄和商铺才会年年亏损。
直到元春封妃,犹如烈火烹油。
以前就打着贾家的旗号,在外面做生意的赖大、赖二的生意就更大了。
不过赖尚荣想捐官,其实并不容易。
他一不是举人,二不是勋贵子弟,甚至连捐官的资格都没有。
贾琏思来想去,最后想起了李纨的父亲李守中是国子监祭酒。
赖尚荣一被国子监收纳,石仲魁这个翰林院三把手,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甚至还假惺惺的帮赖尚荣出主意,让他使银子去找礼部的人。
用捐献银子整修贡院为理由,总算拿到了监生的资格。
只要能毕业,就能和举人一样,有资格做官。
至于监生升官天花板比举人还要大的问题,根本不在赖尚荣的考虑范围内。
反正在他看来只要肯花银子,做个县官足以光宗耀祖了。
要是舍得花更多银子,即便做不了知府,但做个同知或者推官也不错。
石仲魁看过赖尚荣的文章后,还真别说,这家伙虽然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但到底也知道自家只是奴仆。
即便天赋和努力不够,心里有了危机感,读了七八年书后,至少能背下四书。
若是赖家的籍贯在北方,或者西北,赖尚荣会背四书,考个秀才其实不难的。
可惜赖家既然是贾家奴仆,籍贯当然跟着在金陵。
作为江南富裕之地,想在金陵考秀才,那真如过独木桥一样难。
也就是说,贾琏为赖尚荣制定走国子监的路,确实走对了。
而且赖尚荣花的银子越多,今后他真做官了,捞银子的心思也越大。
贪赃和枉法随便那一条,都足以判赖尚荣一个流放三千里。
……
结婚三天后,按理是要回娘家的。
但石仲魁一次娶了两个老婆,不可能一天两头跑。
只能带着薛宝钗先回薛家。
对于新姑爷和女儿回家省亲,薛家准备的规格极为荣重。
不仅从金陵来的亲戚一直都留在京城里,就等着这次回门,就连王子腾也在此请假等在薛家。
薛蟠和薛蝌更是直接上门,亲自请石仲魁和宝钗归家。
那日喝了灵桃酒睡了半下午后,宝钗和迎春先后醒过来时,先是一惊,随后才发现自己俩的衣物还在,这才放心了下来。
否则一起服侍丈夫,不仅是对两位夫人的轻视和羞辱,宝钗和迎春今后还真没脸相见了。
接着两人才发现浑身好像有些黏黏的感觉,甚至身上隐隐还有股异味。
宝钗因为喝过一次,所以知道这是正常的,忙安抚表情惊慌的迎春。
迎春听宝钗说自己因为有热疾,之前就喝过一次,倒也没嫉妒或者多想。
毕竟之前自己又没病,现在相公也给自己喝了,就不算是区别对待。
两人叫来丫鬟准备热水洗漱。
而且结婚后第一个天是初九,两人有不好意思明着邀请石仲魁,倒是安稳的睡了一夜。
但第二天石仲魁看着两个千娇百媚的媳妇,不停在自己面前晃悠,心里就有些忍不住了。
所以在宝钗屋子里午休时,宝妹妹贤惠的帮石仲魁解开外衣后,人就被石仲魁抱住了。
以至于迎春一听回门的事,直接开口让石仲魁先带宝钗会薛家,等到婚后第六日再回贾家。
回娘家各地习俗不一,有三天、六天和九天才回,甚至一个月后的都有。
而回娘家的目的,除了让姑爷和娘家人多接触外。
也存了看看新婚夫妻是否甜蜜,还有让新娘子有时间缓一缓。
免得激情期间伤了新娘子,同时也让新娘子有机会问些私密话。
上门来接人的薛蟠和薛蝌,见宝钗浑身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来到中院的正堂,立马就放心了下来。
回到薛家后,宝钗还有些舍不得和石仲魁分开,被薛宝琴和管家的娘子催促几次,才依依不舍的跟着去了薛姨妈的屋子。
走进后院,宝琴搂着宝钗的胳膊笑着道,“姐姐,你变了。”
宝钗虽然知道宝琴说的只是自己变开朗了,但想到石仲魁在床笫上那些羞人的话,脸色不由红了起来。
以前当姑娘时,别说听了,就是想都没想过。
所以在石仲魁看来稀松平常的情人之间的话,在宝钗看来就是羞死人的荒唐话。
但越是这样,宝钗心里就越爱石仲魁。
以前心里想的全是如何维持薛家的家业,如何劝解兄长上进,如何处理好姐妹还有贾家亲戚之间的关系。
现在心里仿佛只剩下了相公。
白天念着他,夜里也想着他,甚至一两个时辰没看到他,心里就慌了起来。
迎春比她好不了多少。
昨天上午石仲魁待在屋子里看书时,几次都不由自主的往他身边靠。
而且一看他喉咙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