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当时不报,只是没找到机会。
进可攻退可守
现在正好乘机试探、试探水溶,并且用他做幌子来转移目标,顺便坑贾宝玉一把。
想完这些,石仲魁这才对着外面喊道,“来人呐。”
“在”。
一众亲兵忙抱拳在石仲魁亲自取正堂翰墨轩外,排成两排,跪了一地异口同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看着正堂外跪着的亲兵,石仲魁嘴角一笑道,“准备轿子、穿戴整齐,随本官去顺天府报官。”
“是,大人。”
贾蓉一愣,去救人不应该直接去找绣衣卫,或者去宁国府嘛,怎么去了顺天府?
刚问出来,石仲魁眉头一皱喝到,“闭嘴,老老实实给我待在这里,若是敢私自外出,我这当姑父的就打断你的腿。”
贾蓉立马吓的脸色一白,但贾琏却皱眉的同时,又放心了不少。
这话的意思隐隐表露出,一旦是不可为,石仲魁就会放手。
但既然留着贾蓉在自己家,也就是说必然会保住他这个宁国府唯一的嫡亲血脉。
这算是冒了天大的风险。
但石仲魁可没那么伟大,只是心里有足够把握,这才故意说给外人听的。
亲兵们去穿戴八品、九品武官服,石仲魁自己则去了正堂侧厅。
在问讯赶来的宝钗和迎春亲自服侍下,换上特意交代从箱子里拿出来的正四品的中顺大夫朝服。
戴上去年疏通河道钦差任务后,太上皇并没收回,还特意恩旨准许佩戴的金牌。
和满脸都是担忧神色的宝钗、迎春和四个小妾点点头,正打算往外走,迎春忽然泪眼汪汪的拉着他的衣袖。
石仲魁本以为迎春这是想求自己一定要救贾珍和宁国府,却没想到她拉着自己满脸都是哀切和泪水的低声道。
“相公,若珍大哥确有罪过,万不可强求,妾身和宝钗妹妹不会怪你的。”
宝钗顿时一惊,随后脸上露出犹豫又肯定的神情对石仲魁点点头。
而石仲魁同样吃了一惊,心里高兴的同时,暗想着难怪古人常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而且大概也就古代出嫁后的女人,才会真正的一心想着丈夫家。
但稍微想想又觉得这也正常。
贾珍毕竟不是贾赦,再说即便是贾赦,在迎春心里也必然没自己相公重要。
更何况迎春在贾家,除了贾母外,真正有感情的,大概也就剩下两个还没长大,没显露过什么心机探春和惜春。还有虽然喜欢胡闹,但对众姐妹确实不错的贾宝玉了。
即便是贾琏,或许都没有一贯细心照顾家小的王熙凤之间的感情深。
甭管王熙凤是否是真心,还是为了演戏给贾母、王夫人看,这才细心照顾三春和宝玉。
但人就是那样,你对我好,我才会心向着你。
石仲魁想到这些后,不免怜惜的搂着迎春道,“放心好了,为夫自有分寸,再则此时亲戚家有难为夫束手旁观的话,还有何颜面只许大丈夫。”
迎春顿时激动的哭出了声。
死死抱着石仲魁的腰,脑袋贴在他胸前官服上的云雀补子上,边流泪,边又激动的呢喃道,“相公,妾身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今生只求和你长相厮守,只愿为石家传宗接代。”
石仲魁嘴角一笑,低头在迎春的额头上亲了下,“好了,夫人的情谊为夫自然知道,今生必然和夫人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嗯”,一句子孙满堂,说的迎春顿时羞红了脸,心里也甜蜜的把小脸躲进他的怀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的忙松开手,仔细查看官服上的泪痕。
石仲魁不在意的抓住,焦急用手绢在官服上擦拭的迎春的嫩手,“不用擦了,一会出去后风一吹很快就干了。
再说本官年仅22岁便官居四品,不比顺天府的知府差,谁还敢笑话我?”
这话说的宝钗、迎春和四个小妾脸色潮红,满脸都是骄傲和崇拜的目送他走出翰墨轩。
可石仲魁离开后,心里却皱眉起来。
事情成不成,还得看顺天府的知府刘忠坤愿不愿意配合。
好在自己大年三十去拜访过刘忠坤,否则贸然上门,而且还是五品实职却穿着四品散官的官服,带着二十个一身武官服,配着腰刀的亲兵上门,确实有找茬、示威的嫌疑。
而石仲魁一动,立马就有不少人急匆匆的跑回去汇报。
但听到他居然不是去宁国府,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随后就暗自点头。
寻找新的介入口不仅能见势不妙就退回去不说,一旦石仲魁真抓到介入的借口,那就是名正言顺,外人就很难用计划好的算计来阴他。
说不定被他用其他理由抓到破绽,进而把水给搅乱了,把朝堂上下的目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这种心机对一些老狐狸来说不算什么,但想想石仲魁才22岁,而且第一时间就想到开辟新战场,大家再次觉得石仲魁确实难缠。
官轿多久就来到了顺天府外。
衙役和兵丁们一看轿子上翰林官特有的官印,立马头大起来。
这些清流们平时不可怕,甚至毫无威胁。
但等他们想到理由找茬时,那战斗力往往都会爆表,而是十个里至少九个是硬骨头。
毕竟清流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名声和嘴皮子、笔杆子。
而且升官靠的也是名声。
所以为了维护所谓的公道和正义,不要命的真不少。
等看到石仲魁穿着四品朝服,腰间挂着金牌走出轿子后,在场的衙役、兵丁和问讯急匆匆走出来几个小吏腿一软,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
能戴金腰牌,不是王爷就是钦差,加上石仲魁实在太好认,想不跪都不可能。
“小的等见过六元公。”
二十个亲兵和石家的仆役们的腰杆子,一下子挺的更直了。
石仲魁嘴角一笑,对亲兵头领石兴国说道,“去敲登闻鼓,本官身为詹事府左庶子,而且陛下和皇后都认可了本官能管宗亲之事。
那本官今日要状告北静郡王水溶,无视宗规,把陛下送与他的鹡鸰香念珠转送他人。”
一群人官吏和衙役听完脸色大变,这关系到一个王爷,绝不是小事,甚至是天大的麻烦。
而且鹡鸰有兄弟的意思,皇帝送水溶这种念珠,明显有拉拢他的意思。
但水溶转头就送了出去。
说好听点,这是为皇帝拉拢贾家。
往坏处想,那就是不愿意和皇帝当兄弟了。
而且当年宁国府长媳秦可卿出殡时,也就水溶这个外姓王爷去了,说他不是拉拢人,傻子都不信。
一个外姓王爷如此高调,这是想做什么?
想到这些的人,脸都白了。
而且稍微一想,即便要告水溶,你石仲魁不去宗人府,跑来我顺天府有什么用?
再想想,这明显就是来找茬的。
但再往深处想想,隐隐又觉得别看石仲魁如此威逼,但他其实有种不是一定非要告倒水溶的意思。
否则直接去宗人府,或者上书参水溶一本,保管水溶得坐蜡,立马上书认错。
消息灵通点,脑子有灵活点的人,很快想到这是故意挑事,为救贾家而来的。
而且想到水溶和宁国府,和贾家可是世交。
石仲魁又作为宁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