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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之畔一窒,隻觉得心头想是被把钝刀来回的割。他抱着容岁的手下意思收紧,直到容岁有些不舒服挣扎起来,他才回过神。
偷偷深呼了口气,缓解心头的窒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医生您说的是。那现在该怎么办?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治好孩子,多少钱我都出。”
只看穿着就知道严之畔不是常人,但医生并没有巴结献媚的意思,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无奈:“钱不是关键,关键是得看看孩子心臟上的缺损到底有多大。有一部孩子确实会得这个病,但也有一部分是不需要治疗,房间隔缺损会在儿童时间自行关闭。”
“对于缺损不闭合的患者,一些小的房间隔缺损不会引起任何问题,甚至不需要治疗。”
严之畔精神一震,忙问道:“那我们孩子的病是不是也能愈合?”
我们孩子同样振奋的容与听到严之畔这句话,快速闪过一丝疑惑,但见严之畔神色没有异样,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就没放在心上,再次将略带激动的眼神转向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在两人遗憾的眼神中温和道:“暂时还不确定。”
严之畔蹙了蹙眉:“怎么说?”
“一岁半内,缺损3~8者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可以自然闭合。孩子现在”医生看向容岁。
容与正欲张口回答,突然想到严之畔还在,顿时哽住,片刻后才道:“不到三岁,两岁多一点儿。”
好在医生没有询问具体时间,这让容与松了口气。
“房间隔缺损的自然愈合年龄为七个月到6岁。孩子还在自然愈合期内。但这并不能说明孩子能自然愈合,还得看他缺损到底有多大。如果在8以上,就很少能自然闭合了。”
容与缓缓吐了口气。
严之畔眉头压的有些低,心头有种揪起来的感觉,闻言忙问道:“我们孩子的缺损有多大?”
医生摇摇头,“x线检查只能看出他的心臟结构不对,具体的缺损是看不出来的,得进行详细的检测才行。”
容与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那麻烦医生帮忙安排吧。”
“好。”医生应了一声,“不过人比较多,这几天的已经排满了,我先帮你安排一下,尽快检查,好吧?”
容与虽然心里很急,但医生都这么说,他也无法,隻得点点头。
医生一边开着单子,一边安抚道:“不要担心,我看孩子状态挺好的,应该不严重。你们家长自己不要太大压力,也不要给孩子太大压力,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就算是无法闭合,也能把他治好。”
“生病了没关系,治好就可以了。”说着,医生把单子递给容岁,“我们也都是为人父母的,理解你们心里的感受。所以劝你一句,别孩子还没治好,自己就病倒了。”
容与受教的点了点头。医生见容与没有不耐之色,有些欣慰,转向对抱着孩子的严之畔道:“多照顾着点儿,你看你这”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容与,想了想继续道:“看你这兄弟,脸色都不好看了。你有能力,就多帮衬着点儿。”
严之畔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受教的点点头,“您放心吧。”
容与昏倒
出了诊室,已经十一点了,早饭都没怎么吃,严之畔早就听到容岁小肚子咕咕叫了。轻轻揉了揉他的肚子,转身柔声对容与道:“时间不早了,去吃点儿东西吧。”
容与点点头。刚一抬脚,突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容与忙扶住旁边的墙。严之畔走了两步,见容与没跟上来,回头一看,只见他低着头,一隻手扶着墙,气息有些急促。
严之畔心头一跳,忙上前扶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走,去找医生。”说着,就要扶着容与回去。
容与摆了摆手,咽了下口水缓解了喉咙口干涩的感觉,缓和了一会儿摇头道:“没事儿,突然有点儿头晕,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去找医生。”
严之畔不讚成的蹙着眉,还要再说什么,容与就推开了他的手,一隻手扶着墙慢慢往前走。
严之畔深呼了口气,压下心头的难受,大步上前,一隻手抱着容岁,一隻手扶着容与。
过了一会儿,眩晕感这才消失。严之畔却不放心,看着容与苍白的脸,将担忧尽力压下去,不过还是没忍住,问道:“你经常这样吗?”
容与顿了顿,点点头:“好几年的老毛病了,没什么事儿。”说完,就低下了头。见他并不想说,严之畔只能将关切的话再次咽回去。容与本就排斥他,他也不敢太过强硬的要求容与去看医生。
三人吃晚饭还不到十二点。不知是不是跑了一上午的原因,容与觉得非常累,严之畔能清楚的在他脸上看到疲惫。就想着下午给他留出个休息的时间,于是道:“下午我没什么事儿,岁岁来h市这么久了,也没出过医院,我能不能带他出去玩儿一下?”
容与顿了顿,没说话。
严之畔忙道:“我知道这么说有点儿太失礼,但是我是真的很喜欢岁岁。你放心,我肯定把他照顾的好好的,下午五点不,四点之前,一定完好无损的把他送回来。”
容与一时不知该怎么说。理智来说,他应该拒绝,不能让严之畔接触太多容岁。但情感上又觉得,他不能剥夺容岁另一个父亲的关爱,也不能剥夺严之畔作为父亲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