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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与无语,“那你怎么办?”
“不怎么样,”严之畔认真的摇了摇头:“这样就很好,只要你在我身边,别说不吃饭了,喝凉水我的心情都是好的。医生不是说了吗?心情愉悦才是最有利于我伤口恢復的。所以为了我能早点儿好,你就多陪着我吧。”
容与啼笑皆非:“喝凉水都行,那你等着,我去接你水龙头接两杯来,使劲儿喝,喝个饱。”
严之畔笑呵呵道:“行啊,只要你舍得。”
容与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行了,别贫了。早饭在哪儿?我去拿。”
“在厨房。你去看看,谢炎带了一盒燕窝来,走之前炖上了,这会儿应可以了,你先把那个吃了。”严之畔柔声对容与说道。
容与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是病人还是你是病人?”
严之畔忍不住轻笑两声,“我是病人,但你也是病人。你的贫血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的,在固阳没办法,只能提前炖好拿给你。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当然是现吃现炖的最好,快去吃。吃完了再吃早饭。”
容与无法,隻得站起来朝厨房走。走到厨房,他不由得再一次感叹:万恶的资本主义。
这不是住院,这是度假吧?两室一厅独立卫生间不算,连厨房都有。厨房里的所有厨具一应俱全。
打开炖盅,里面正小火炖着一碗燕窝。上面还飘着几颗红枣和枸杞。再次感叹一声,把电拔掉,将燕窝盛到碗里,稍微放凉一些。
趁着这个功夫,打开早餐,找了两样严之畔爱吃的放进微波炉里加热了几分钟,端着回了严之畔的‘病房’。
严之畔的右手暂时动不了,吃饭得有人喂他。容与轻轻吹了下,将汤喂给严之畔。严之畔很享受这个时光,容与喂一口他吃一口,甚至都不觉得身上疼了。
没一会儿将汤喝完,容与正要给他喂鸡蛋,严之畔随口问了一句:“燕窝吃了吗?”
容与摇摇头:“还没,有点儿烫,稍微冷一下。”
严之畔蹙了蹙眉,费力抬起左手,将容与手里已经剥好的鸡蛋拿过来,“鸡蛋我可以自己吃。这会儿应该不烫了,你先去吃了。”
容与哭笑不得,“等会儿吃也是一样的。我又不会倒掉。”
严之畔抿了抿嘴唇,“我怕你又拒绝我。”说着,声音低了低,“我这段时间,听的最多的,就是你拒绝我的话。”
容与顿了顿,“好吧,我现在去吃。”说着,从厨房端着出来了,当着严之畔的面,把那碗燕窝吃完,“现在可以了吧?”
就当可怜他,给他个活下去的念头吧
严之畔眼中闪过笑意,点点头,“可以了。”说着,还把手里的鸡蛋还给容与,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还是你来喂我吧,我肋骨疼。”
容与啼笑皆非,隻得一点一点的喂给严之畔,又怕噎着他,只能掰成一小块一小块儿的。在这期间,他的指尖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了严之畔的嘴唇。
开始容与也没在意,但是一来二去,严之畔故意用嘴唇嘬他的手指。容与红着耳根斥责道:“干什么呢!好好吃。”
严之畔一脸无辜:“我没干嘛呀,我不是在好好吃吗?”
容与羞于开口,只能瞪着他。看着容与眉眼含羞带怒的样子,严之畔的心早已化成了春水。他轻轻捏了捏容与的手心,语气带着无限眷恋和缱绻:“真好”
容与把剩下的蛋白一口塞他嘴里,“吃你的吧。”
严之畔哭笑不得,隻得一口一口嚼着。等他咽下去,容与又给他喂了点儿水,这才罢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十一点半左右,谢炎又来送饭。吃完午饭,严之畔就让容与再去睡一会儿。
容与摇了摇头:“还是不去了,现在去睡,估计一下就睡到晚上去了,夜里还怎么睡。还是撑一下吧,晚上早点儿睡也是一样的。”
严之畔一想也是,便点了点头。一边揉捏着容与的手,一边柔声道:“无聊吗?要不看会儿电视?”
容与摇了摇头,抬头看了一眼药瓶,见已经见底了,就按了下床头的呼叫铃,很快就有护士过来换药。
“他还有几瓶药?”容与站在旁边一边看护士换药,一边问道。
“快打完了,这是最后一瓶。”护士一边麻利的换药,一边回答容与的问题。
容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严之畔随意看了一眼,柔声道:“小与,这儿也没什么事儿,你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回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严之畔无奈道:“你能帮我回一趟家,拿两套衣服过来吗?”
容与怔了下,点点头。
“我让谢炎带你过去。”说着,严之畔勉强够到手边的电话,打给了谢炎。
“喂,谢炎,你现在过来一趟”
容与张了张嘴,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刚想说,既然都能打给谢炎,直接让他去拿不是一样的?为什么还要让他再跑一趟?
但看着严之畔笑盈盈的脸,容与又暗自叹了口气,算了,去就去吧。
很快,谢炎就赶到了医院。严之畔正要开口,容与轻轻摇了摇头:“等会儿吧,你的药就剩这一点儿了,打完我再走。”
严之畔巴不得容与能天天关心他,一点异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