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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之后还有个蹦极活动,拍摄人员已经不指望有什么节目效果了,但事实上,别看岑烟好像一点儿也不恐高,从上面跳下去她还是需要勇气的。

即便是不恐高,也会让人担心安全等问题。

晏然川看出了她微微有一点紧张,倒也没有逃避,只是一直在酝酿。他走到她身后,掌心盖在她肩膀上,让她放松点,“真要玩?”

“来都来了。”

听到这四个字,晏然川哑然失笑。

回答完,岑烟抬眼看他,眼尾微微染着点儿挑衅,“怎么?你该不会不行吧。”

晏然川的眼神分寸不让,但碍于镜头最后并没有说出那句“我行不行,你不是比谁都清楚吗”,他只是看她,语气很轻松,“来吧。”

他们参加的是双人蹦极,一般只有情侣才会来挑战这样的项目,这大概是一件既有风险又浪漫的约会项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

工作人员在一旁帮他们弄好安全措施,反复检查并且告诉他们要注意什么。

跳下去前,他们拥抱在一起。

1、2、3,跳。

听说,双人蹦极是对情人的宣誓,是最极致的浪漫。

直到身体失重,耳边响起呼呼的风声,恐惧和刺激的感觉将她侵袭,只有本能在提醒她——

抱紧他。

在这样的瞬间,她只能感受到他。

岑烟虽然有经验,但之前没跳过这么高的台子,她从来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过,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很快就到掉下去结束生命。但掉到最底点后有条绳子将她拉了上来,然后接着起落……

一直到结束后她仍旧有些恍惚,好像那么短的时间里,她体会到了太多极致的情绪。

听说极限运动是很好的约会场所,因为同生共死经历危险而后重获新生的感觉,很容易产生情愫。

岑烟想,确实是这样,那种感觉大概会让她永生难忘。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晏然川已经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安心的怀抱、熟悉的香水味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以至于密不透风。

他没说其他的话,只有两个字——

“我在。”

那两个字,胜过所有温柔情话、胜过世间所有山川与河流。

表白

◎那句迟到了很多年的表白夹杂在风里,却一字不落地递到她耳边,“你就是我拒绝别人的理由。”◎

大概拍摄以来, 他们好像都没有抱这么紧过,四周一切都好像消失了,只剩下他们拥抱的温情。

她的心跳很快, 一下又一下, 分不清是因为刚上来还是因为他。

那天整体岑烟倒是表现得很帅气,回去之后很快就缓了过来,甚至在顾霏问及今天的活动到底可不可怕后, 她很淡然地来了一句,“没感觉。”

这三个字简直是无形装x,说完她还看向晏然川, “对吗?”

晏然川掩下眼底笑意, 也附和着女朋友说, “嗯, 确实没什么感觉。”

顾霏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人, 虽然好像没说什么, 但是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心里在想:这两个非人类。

岑烟说完,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拧开, 她开始喝水, 一截纤细的腰露出来,抬起的手臂弧度很漂亮,天鹅颈修长又白皙, 好像会发光一样。

仅仅是这样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动作,硬是让人移不开眼神, 就像是文艺电影里的画面一般。

晏然川看她, 眼睛像是浸了春天潮湿的雨水。

一直到拍摄结束, 岑烟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好像今天的活动确实没什么挑战难度。

直到晚上,晏然川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在动,似乎有些睡不着。

他垂眼,对上一双勾人的眼睛。

而后耳边传来她直白的问句。

滚烫的火星刚开始只是燃了一处,很快火灾便难以控制。她含/情的眼,她的呼吸,无处不像是催化剂。

岑烟似乎比以往热烈一些,柔软漆黑的头发落在皮肤上,微凉。

她不需要做什么便已经可以让他失控,更别说是现在,纤细如玉的手控制着他欲望的开关,她只要轻轻摁下去——

晏然川眯着眼,耳边似乎响起血管里噼里啪啦的声音。

可无论如何暗潮涌动,他始终不动神色地望着她,那双深沉的眼睛像是一片蔚蓝色看不到尽头的大海。他在欣赏她,描摹她的每一寸。

等她玩够了,他才像是猛兽慢慢觉醒般眼睛更晦暗了一些,接着是完全相反的姿势,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背,即便是看不到他的脸也能隐隐感觉到几分危险。

纠缠、侵占。

一切已经不必言说,她喘着气陷在汹涌的潮流里时,听到男人沙哑的嗓音透过胸膛清晰地传过来,“所以现在,我行吗?”

“……”这仇有必要记到现在吗?

自从录制综艺以来,他们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因为平时太累,实在没有精力。更何况岑烟最近也忙于工作,她已经开始看剧本,在和导演谈下一部戏了。

晏然川并不像表面那样看上去禁欲,但向来不勉强甚至主动体谅她。

只是今天,不一样。

很久很久以后,岑烟的心跳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跳得更快了一些,她去倒了杯酒喝,冰冷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了下去,可算是浇灭了一些灼热感。

她看向床边披着睡衣的男人,眼神往下,仍旧觉得触目惊心。

看来,他忍了很久。

岑烟虽然知道这个时机不对,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

晏然川也不计较,只是看向她。

他身上那种禁欲又性感的气质糅合在一起,反倒叫人更觉得心热,偏偏看她的眼神,又好像掺杂着很多东西。

这明明就是勾引。

岑烟将玻璃杯里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微醺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渗出来,她泛粉的骨节攥着桌子的一角,心想,算了。

隔日岑烟显得很没有精神,她自从录制节目以来从来没有展现过自己任何柔弱的一面,可这天她难得看起来很疲惫。

到后来,甚至是晏然川背她的。

有时候被男色勾引是这样的,一整夜,谁经历过谁知道。

晏然川倒好,还有力气背她。

她刚开始拒绝被他背,最后实在是太困了,上来的时候隐隐总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他轻笑了一声,“你笑什么,始作俑者。”

“我笑过吗?你听错了。”

他的背很宽阔,很安稳,岑烟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似乎听见有人过来关心她,是顾霏,对方过来问她是不是生病了。

这个好借口自然要用的,她点了点头,“嗯。”

上次岑烟刚撩过顾霏,这会儿又露出这样柔软的一面,顾霏的怜爱之心顿时泛滥,谁能抗拒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的美女?

估计她想起以前自己对岑烟的针对,半夜都会起来扇自己一巴掌,然后说一声,“我真该死啊。”

岑烟原本以为顾霏只是问问,甚至可能会过来冷嘲热讽一下,没想到晚上她会特意过来照顾。

她觉得不适应,很不适应。

顾霏以为岑烟感冒了,拿出一个保温盒,里面放着姜汤,岑烟哪儿敢喝,看了她好久之后很直白地说——

“你下毒了?”

换做任何一个人,看见死对头突然这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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