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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节

 

两个女人坐在后座聊天。希蒂娜对一切都很好奇,兴奋地张望着。

从她口中,秦奚丹得知,苦棘的形势已经稳定,南洲反叛军的势力更加强大,而苦棘建国以后,改了一个名字,从因斯为他们取的【苦难荆棘之地】,改成他们自己的名字【鲜花盛开的希望之地】,瓦哈语直译过来,叫做阿圣特。

希蒂娜来到芦国,一是受首领的委托,来学习芦国的各种先进的技术与制度,帮助阿圣特建国,二是她太想念她的朋友了。

阿圣特作为一个小国,想要在被因斯几乎全部控制的土地下扎根,只有寻求另一方大国的帮助。现在首领已经同芦国签署合约,芦国帮助其基建发展,而他将以实惠的价格,为芦国提供资源。

阿圣特就像一朵漂亮的玫瑰,在苦难遍地的荆棘中长出,刺破笼罩南德拉洲千年的黑暗,让这片大地上的土著们终于看见了一丝希望。

也像一根钉子,扎入了因斯身上。它或许不能直击心脏,却能让因斯感受到绵绵无际的痛楚。

希蒂娜走在路上,一开始有些不太自信。

摩天大楼在她的眼里,像一只巨大的怪兽,伏在地上,她仰起头,看了很久,才习惯这一座座巨兽。而路上的每一个人,都高大而白皙,举手投足自信昂扬,只有足够富足的生活,才能催生出这样的自信。

希蒂娜畏手畏脚,显得像个畏葸不前的小孩。

秦奚丹拉住了她的手,朝她温和地笑了笑,“你想吃什么?”

希蒂娜在她温柔的眼神里,逐渐露出了微笑,握紧她的手,“什么都可以,我不挑的。”

她可真是太不挑了。

等走到火锅店的时候,她们的手里提满了零食小吃。希蒂娜边吃边感慨:“怎么这么多好吃的啊,女神啊,这里就是您说的乐土吗?食物是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好吃的呀!”

吃到火锅的时候,她瞪大了眼睛,直呼这就是魔法。平平无奇一块肉放进煮得沸腾的热锅里,拌上各种酱料,就会迸发出奇妙的美味。

真是太神奇了。

希蒂娜吃到肚子撑大,几乎走不动路。吃完已经到了夜晚,她长久地凝视着夜景,夜晚的河上很多小船,小船亮着霓虹般的灯光,在河上飘荡。而对岸灯火明亮,如同天上的街市。

“我相信中最美好的地方,”希蒂娜情不自禁地说道:“也没有这儿好。”

她眼中露出羡慕之情,“棠,之前你和我说,你只是芦国一个普通人,我还不相信,以为你这是谦虚的话。现在看,原来是真的呀。”

随便一个人都这么美丽而自信,因斯宣扬的所谓天堂,也没有这么好。

这儿超出了她的想象。

希蒂娜叹了口气,又说:“不过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的官方很优秀,你们的人民很伟大,伟大而且勤劳。所以才能创造出这么伟大的世界,因斯中宣传天堂是他们的主创造出来的,但是这里是你们创造出来的,你们自己就是神明。”

她越说越激动,眼睛闪闪发亮,似是蒙上一层水光。

“女神指引的命运,也是想让我们自己拿起武器,反抗、斗争,让我们来自己创造命运的吧。”希蒂娜似乎明白了什么,“如果女神不能再保护我们,我们也可以站起来,去保护祂。”

秦奚丹笑了笑,“未来充满了希望。”

希蒂娜用力点头,“没错,苦棘已经没有了,现在只有阿圣特。苦难的荆棘终将被鲜花与希望取代,没有谁能够挡住光明。”

现在,南洲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束幽微的光芒,虽然很小,虽然渺茫,但它刺破的黑夜,点亮了许多人的眼睛。

如果说阿圣特是一束幽微的星光,现在希蒂娜站在芦国的土地上,觉得自己仿佛面对了一轮明亮的太阳,直面了光辉的日光,不觉眼睛已经被灼得滚热生疼。

她很羡慕这里,但她更期待,以后的阿圣特,更期待用双手来创造自己的祖国。

剩下的日子,希蒂娜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去鹿生城回来,在昆仑学院学习,认真听课。她当然是听不懂的——她只会一些瓦哈语,连字都不会写,但她喜欢看着少年们读书的样子,更喜欢跟在秦奚丹身边,向她用瓦哈语询问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这位在南洲杀人不眨眼的女队长,到了这边,就像换一个人一样,变得温和而好脾气,有时候甚至有些腼腆。

她和大多数人语言不通,所以更喜欢用一双碧绿的眼睛,安静地观察着这儿的一切。

这一天,她观察到气氛有些非同寻常。

每个人的脸上都闪动着激动的光,在路上大声议论什么,有的人更是当场哭了出来。

希蒂娜以为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小声问:“棠,发生了什么吗?”

秦奚丹露出温和微笑,“今天是个大日子,第一批鬼和人之间的交流放开了。”

这一天,人们终于可以和去世的亲人联系了。

吕茹焦急地看着墙上的钟表。

今天官方终于放出消息,可以和逝去的亲人联系了。她待在家里,等父亲打来的电话。

如果没有来电呢?

吕茹心中更加焦灼了,心中否定这种想法——她已经在官方名单上查询到了父亲,绝扈市郊区,吕海根。

她看向了挂在墙上的遗像。

灰白照片上,老人弯着眼睛,笑容朴实。父亲走得太早了,那时候遗像都用灰白的影像,不像现在,开始流行起来彩色的了。

她不喜欢灰白照,没有颜色的照片,总是生硬地提醒着她生死,把他们隔在两个世界。

但现在,生与死之间的分界没有那么分明了,一切变得模糊,那些不可能触及的人,似乎也能再次回来了。

吕茹忍不住胡思乱想,想着要不要把父亲接回来。她现在孑然一身,作息不规律,还爱吃外卖,老头看见了,又会念叨了。就是他现在变成鬼,是不是啰嗦的能力翻倍。

也不知道变成鬼要吃点什么,天天给他烧香吗?

她拿着手机,翻来覆去看,等着电话响起,没有等到的时候,又忍不住想:也许那上面出现的名字不是父亲呢?他性格老实忠厚,是不是被人把电话给抢了?要不要打官方的电话去询问一样……

“叮叮叮。”

电话铃声终于响起。

吕茹颤抖着手按下接通键,在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忍不住泪流满面。

像这样的情景在不止一个家庭发生。

刘芳跪坐在沙发旁,听见手机里的稚嫩童声,哭得双肩颤抖。丈夫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抱在怀里,也在默默流泪。

十几年前,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在刘芳上课的横广中学门口,小朋友玩着皮球,不小心跑出了学校,被车撞到。

这些年来,刘芳用近乎苛刻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企图忘记那件事,从难以自拔的愧疚中走出来。可这种事,怎么可能走得出来呢?

电话里孩子听见妈妈在哭泣,用脆生生的声音安慰她,“妈妈别哭啦,给你吹吹,痛痛飞飞~妈妈,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哦,有哥哥姐姐爷爷奶奶陪着我,还有秦老师剪的小纸人陪我玩游戏。我每天都很开心,妈妈也要开心哦。”

刘芳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应好,喊着小朋友的名字,她喊一声,那头应一声。

一直到时间过去,小朋友挂断了电话,刘芳还没缓过神,低着头抹泪。

丈夫安慰她,“小泽不是回来了吗?等国家放出消息,可以接他回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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