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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恶魔的诱引(3)

 

期中考结束后,迎来了十二月,今年就剩最后一个月了。年末的气氛浓厚,校内也开始佈置圣诞装饰,人行道两旁的小树都挂上一闪一灭的灯串,街上的情侣莫名也多了起来。

司倪见袁禾安为了拍一朵紫菀已经耗在原地半小时。

她撑颊,坐在花圃旁看他,蹲了又拍,拍了又删。

过了一会儿,袁禾安拿着相机兴冲冲地给她看。「好不好看?」

司倪尽力想说点厉害的形容词。「就是一朵花。」

袁禾安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总结一句:「这位姊姊,我拜託您,身为女孩子,你好歹要有些浪漫细胞。」

司倪因为这称呼愣了一下,随即回神说道:「我需要那种东西做什么?谁让我用?」她说,「??还有,我才不是你姊姊。」

袁禾安还没来得及回话便看见有人打完球回来了,对方一伸手,司倪看都没看自动就将水递给他。这默契??说没关係他还真不信。

「之前说你眼熟,后来想起来是因为常看见你和商佐在一起。」

这话说得太双关,两人对视一眼,接着纷纷转开。

一个挠头,一个玩着连衣帽的绳结。

商佐咳了一声,按了按后颈,「我换个衣服就走,你在外面等我,别乱跑。」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想买水果蛋糕了?」

司倪朝他扮鬼脸。

商佐笑着替她戴上连身帽,又拍了拍她的脑袋,宽大的帽沿将女孩子的脸都遮去一大半。

见人走,袁禾安在旁露出暧昧不明的笑容,司倪不自在的整理帽子。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我们前几天才大吵一架。」

「为了什么?」

司倪顿了一下,转开眼神。「??小事。」

那天司倪先是传了讯息给商佐让他先回去,从那天开始两人就一直避不见面,司倪刻意为之,商佐也没办法。

直到有天她从图书馆回到租屋才发现他在屋外等了她好几小时,那晚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他像块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找地方避风。

她气得把他带回屋内,说他在发什么神经,有什么话不能等下次说吗?

商佐:「我不想等了??每次一等,都有不好的事发生,我不想再和你的关係愈来愈疏远。」

司倪一愣,原先气愤的心情也缓和下来。「说什么??」

「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

司倪也忍无可忍,「是你在对我不满什么吧?你每回见到我的时候似乎都很不开心。」

「我没有,我怎么会??」

「你就有!总是对我挑剔,你要是在生我的气,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哪里做错?」

「你没有错。」商佐看着她。「你怎么可能有错?」

她眨了眨泛酸的眼,「既然我没错,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如果交了女朋友,你就直接和我说。为什么别人都可以知道,只有我不行?」

商佐听不懂,「女朋友?谁?」

「胡亭葳啊,你明明就和她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来试探我?」

「什么?我没有。」

「商佐,我最讨厌你了!」

她说完就准备进门,后面的人急忙拉住她。司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心话,下意识就想找洞鑽,结果被人一把扯住逼迫面对现实。她哀嚎,开始耍脾气了,说商佐就是仗势欺人,小时候是这样,长大后更过份。

「明明以前都是我在保护你,不让你被那些大个子欺负,你现在是恩将仇报吗?」

商佐失笑,「都多久的事了,何况以前欺负我的人,你不也在内吗?」

司倪自知理亏,不说话了,睁着眼盯着男孩子直看,所有埋怨都写在脸上了。

商佐失笑,「就有你这种欺负人还理直气壮。」他歪着脑袋,「说清楚,什么叫我有女朋友?」

司倪梗着脖子不看他,开始她最擅长的装死。商佐也有耐心,他不怕尴尬,但司倪最怕气氛安静,不出几秒就扭着身体想要从他手中逃脱,商佐游刃有馀将人又拎了回来。

「不说就谁也别想走。」

「你怎么这样!」

两人对峙,最后商佐忍不住叹口气,「司倪,你为什么总是相信别人的话却不信我?没有的事,我要和你坦白什么?」

司倪看着他,半晌才吐出一句话,「??因为我没自信。每回跟你在一起,我总觉得??啊,为什么我是这样的人?我也想像你一样有自己的爱好,坚持自己喜欢的事,在所有人面前永远闪闪发光。」

她垂眼:「我想要??成为你这样的人。」

听闻,商佐稍微松了力道,而真情流露的司倪趁着这空隙一熘烟的冲进屋内。他望着空荡荡的手,对于她一直以来的小聪明忍不住摇头失笑。「是谁说你不够耀眼?」

?

朝鹤从会议室出来时,翁子靳正啃着冰棒说些没用的事在逗那群新生开心,见到他,伸手挥了挥。

「晚上喝酒去不去?去姊姊的餐酒馆怎么样?你喜欢的。」

「有约了。」

「一个姊姊还不够,居然又背着我找了新对象。」

朝鹤笑骂了一声:滚。

他侧身露出运动袋,翁子靳才摸摸鼻子没有再嚷。临走前,他还是多嘴了一句,「替我和姊姊问好。」

准备关上门时,依稀还能听见新生们在讨论翁子靳口中的姊姊。

「是个大美女。」

「学长见过吗?」

「对方戴面具没看过脸,但身材真的好,声音也好听,每次去都想让她替我点餐。」

朝鹤的手搁在门把,呻吟声也好听。

「所以都没见过本人?不怕被骗啊,最近这种诈骗很多,会长不会真的上心了吧?」

翁子靳摆手:「怎么可能?他就是当初和我打赌输了才去和对方要电话,估计现在就跟其他客人一样只想知道对方的长相。」

「怪不得他有段时间都不跟我们出去。」对方八卦一句,「那蓝湘知道吗?」

「他们俩不是一直各过各的吗?还没结婚前都是单身啦。」

新生点头,「总觉得好可惜啊,在最该享受恋爱的年纪居然就这么被绑住了。」

自拳击室出来时,外头停了一辆车。车型、车号就和这辆车的主人一样,沉闷、无趣还不会聊天。

他上前,开了副驾的门。

「请坐后座,对您来说比较安全。」

「老古板。」朝鹤嗤了一声,在对方以为他准备走往后坐时,他迅速回到前座,关门,系上安全带。「我喜欢坐前座。」

驾驶座的中年人没再说话,启动引擎,回转。

「今天比平常晚一小时。」对方点出他的行程。

「张秘光说我,你来也没通知我。」

「先生说您很久没有回家了,二夫人也担心,让我来过来确认您的状况。」

「他怎么不来?」

「正逢选期,先生这几天的行程都是满的,您应该也看见新闻了。」

朝鹤哼笑一声:「别人回家就能见到父母,我还得从电视上看,我的面子真大。」

张秘没应,目不转睛地盯着路况,他向来守口如瓶,只转达上头交代的话。作为秘书他无可挑剔,作为聊天对象就是一块不解风情的石头,连玩笑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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