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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时间在飞速流逝,而钟意却摁着画板,目不转睛。

发丝被吹乱,遮挡住眼睛,她没有时间拨走。

睡裙被吹开,拂过脚踝,撑起来白伞,呼啸着,撕扯着,最后倏然炸裂,飘向空中,露出白生生,晃人眼的一大片肌肤,她也没有时间去遮挡。

这一刻,钟意是疯狂的,大脑飞速运转,失去自我的。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钟意画完最后一笔,倏然停下。

“啪”一声,她用力丢下画笔。

苍白的脸庞,没有太多情绪,往后退,再往后退,退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

钟意愣怔了十分钟,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意识这才回笼,全身冰冷,被彻底冻透。

她后知后觉眨了眨眼眸,回头看一眼窗外。

雨停了,窗帘也不动了,东边泛起来鱼肚白。

雨后天晴,朝霞晕染了一大片天空。

天亮了。

钟意打了个呵欠,用最后一丝力气摸出来手机,恍惚着打电话——

“秦总监,我一夜没睡,能不能请个假?”

那边愣了许久,久到钟意意识到什么,屏幕拿到眼前一看——

打错了。

好巧不巧,还是打给了赖司砚!

他沉吟少许,“一夜没睡,是在忙设计稿?”

赖司砚还是很懂钟意的,她以前突然灵感迸发,深夜都会爬起来去搞创作,经常忙完就像被吸血鬼吸了血一样,脸庞苍白有气无力的回卧室,会被赖司砚骂一顿……

他每次都会管东管西:“你晚上工作白天睡觉对身体很不好,真不能调过来??”

钟意也想调,不过她就是晚上更有灵感,白天昏昏沉沉,一天到晚迷糊着。

缓过神儿,听赖司砚说:“累了你赶紧睡,我打电话跟顾遂说一声?”

跟大老板说,那请假就更容易了,毕竟所有人都要听顾遂的。

钟意点点头,“谢谢。”

赖司砚这次没有向以前一样指责她,反而安抚说:“嗯,我也有问很多艺术家,都是晚上精力充沛,灵感迸发,以后想晚上工作,就晚上工作……”

钟意眨了眨眼,“哦。”

赖司砚捏着手机,抬手腕看了看时间,薄唇轻抿,“出去接你,吃个早餐再睡觉?”

钟意现在困的怀疑人生,哪有精力吃东西,她趴在沙发上,抱着枕头合上眼眸低喃:“我很累,不想动……更不……饿……”

说完,下一秒就丢了手机,头一歪,直接睡着了。

手机掉落在地上,因为有地毯才没什么声响,所以没把钟意吵醒,让她陷入了更沉的梦乡。

赖司砚的嗓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低沉有力——

“钟意?”

“钟意……”

“睡着了……嗯?”

顿了顿,又再一次确定,“真的睡着了?”

许久没等来回答,这人才低笑一声。

钟意完成作品,他也跟着舒了口气,然后挂断电话。

不多时,钟家就响起车子引擎声。

钟教授最近去国外参加学术讲座,没在家,钟商言一早去上班,也不在家。

家里只有阿姨,钟意,还有钟意的妈妈周雅玲。

此刻周雅玲和阿姨刚忙好早餐,端上餐桌,就听到门铃声。

打开门一看,是赖司砚。

他微微颔首,恭敬喊了一声:“妈。

是了,赖司砚从始至终都没对周雅玲改过称呼,不过钟教授那边,他更多的时候,喊“老师”。

赖司砚突然登门造访,周雅玲有些惊讶,她最近休假,刚忙完一段落,赶紧往后退两步,邀请赖司砚进门。

边走边说:“这么早过来,找你老师?”

赖司砚忍不住,看了一眼楼上。

就这一个动作,周雅玲就立马明白,摘下来围裙,“钟意还没起,昨天不知在忙什么,大半夜我还听到动静……”

说着,停下脚步,回头问:“吃早餐了没?刚做好,你来餐厅吃一些?”

赖司砚摇头,“妈,我不饿。”

他在周雅玲面前非常收敛,说话也客气礼貌,“我能去楼上看看钟意吗?

周雅玲沉默了会儿,两手搭在身前,半晌才松口:“去吧去吧,正好叫她下来吃东西,上班要迟到了。”

赖司砚点头,直接绕过她,抬脚上楼。

人果然不在卧室,推开画室的门,就看见钟意窝在沙发上,被冻的卷缩,却睡得很香,纤细无骨的手臂,顺着沙发边缘,垂落在地毯上。

随着呼吸,指尖和地毯上绒毛有一下没一下的蹭触。

吊带睡裙露着大半个后背,又薄又透,纯纯的,又有一丝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独有的性感。

赖司砚居高临下站在那里,浅浅看了几眼。

才提了提裤脚,弯下腰,蹲到她身旁。

卸了妆,白皙干净的脸庞,又青涩又纯情。

她在睡梦中,轻轻蹙眉,另外一只手,无意识地压在腹部。

赖司砚观察到这个细微动作,目光往下转,抬手试探了一下。

嗯,果然是例假来了。

睡梦中还在痛。

这个毛病从钟意十几岁就有,赖司砚认识她的时候,找中医给她调理过两遭。

奈何这人就是不注意,贪凉,穿的少,还特别喜欢熬夜。

是以每次调理好,都坚持不到半年又恢复原样。

赖司砚帮她拨开嘴边的发丝,手臂直接用力,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没有几两肉的小身板,和赖司砚的高大形成鲜明对比。

他直起腰,抱了钟意直接回卧室。

周雅玲在楼下吃早餐,从走廊走过,赖司砚刻意放轻步伐,生怕引来周雅玲注意,看到他抱着人家女儿的一幕,被看到。

毕竟现在离婚了,今非昔比,对钟意来说,任何一个靠近她的男人,都会被她父母针对。

推开卧室门,三两步走到床边,把钟意轻轻放下。

钟意翻了个身,由侧身变成平躺,突然又嘤咛一声,弓起来腰。

赖司砚沉默片刻,径直下楼,不多时手里就问周雅玲要了一个暖水袋。

他塞入被窝,靠近钟意腹部的地方。

摸了摸钟意冰凉的指尖,把她拉过来,握紧她的手腕。

“还跟以前一样疯,来例假了,还要熬夜搞创作。”

顿了顿,目光又垂落,落到她泛了白的嘴唇上,“还说我事业心重,我看你事业心比我还重……”

说到这里,目光不经意往下落,松散的领口敞开一寸,小白鹅隆起来,乖乖卧在那里若隐若现,仿佛在等人采撷……

赖司砚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更何况都已经三年没碰过她。

是以有些正常男人的反应,也没什么好羞耻的。

他薄唇动了动,同时喉结用力滚动两下。

目光又往上挪,挪到这会儿拿过来热水袋,在热水袋的温暖下,开始慢慢泛粉红的嘴唇……

赖司砚俯身,悄悄凑近钟意。

初时想都没想,有些理所当然,直接俯下身,阴影笼罩着她。

不过就在马上触到的一瞬,他突然刹车停住,脑海中想象着,钟意被吻醒以后的各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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