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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

 

“我在,”占行之抱着她,一边安抚她一边给她降温。

宁喻睁开模糊的视线,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我……我要找占行之,你知道他……知道他在哪儿吗?”

占行之罩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吻她:“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女人秀眉紧皱,口红被男人亲得带出嘴角,可那熟悉的气息,一直都是她在无数黑暗孤独夜晚时,唯一的支撑点。

“占行之……”宁喻眼眶微红,眼泪说掉就掉,“我这次不是做梦,你真的是占行之对不对?”

“是,我不仅是占行之,还是你的丈夫。”占行之紧抱着她,与她一同承受滚烫带来的难受,“宁喻,你跟占行之已经结婚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明白了吗?”

听到这句话,宁喻终于安心地笑了。

“不是……不是梦就好。”

她缓缓闭上眼,再次昏睡过去。

终于在唐莫寒赶来时,温度下降了一点。

聿宝站在一旁,看着爸爸忙前忙后,可妈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又忍不住哭了。

可又怕吵到妈妈,他硬生生忍着哭声,整张小脸都是眼泪。

占行之听到他隐忍的哭声,转身在他面前蹲下,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妈妈没死,别哭了。”

聿宝点点头,小声问:“那妈妈还是像以前那样,一觉醒来会忘记我吗?”

占行之疑惑地看他:“妈妈只是发烧,不是失忆,怎么这么说?”

“妈妈以前每次睡醒都会忘记我是谁,不,是忘记所有人,连她自己都忘记是谁了。”聿宝搅着手指头,“所以妈妈每天醒来,我都会问她我是谁,需要问很多遍,她才记起自己是谁。”

占行之眉头蹙了蹙,把小占聿抱起,轻拍他的后背安抚。

聿宝软趴趴地趴在占行之肩上,也乖巧地等着,没有再哭。

好在唐莫寒专业,给宁喻打上点滴后,她的烧才慢慢退下。

“吊完这一瓶水,她就好了,别担心。”

“嗯,谢谢。”

唐莫寒一愣,笑了:“唉,当爸的人就是不一样,都变温柔了。”

占行之:“……”

唐莫寒伸手主动接过聿宝,道:“你好好守着她,我跟你儿子就先出去了。”

“嗯。”

直到宁喻吊完点滴,占行之才给她盖好被子,才起身走出房间。

占行之刚走出房间,楼下就一直传来唐莫寒逗弄小占聿的笑声。

不过小家伙一直很担心妈妈,不管唐莫寒怎么逗,也只是扯了扯嘴角:“莫寒叔叔,我妈妈真的没事吗?”

“嗯,”唐莫寒揉了揉他的脑袋,“放心吧,你妈妈明天就能陪你一起玩了。”

“哦,”聿宝垂下脑袋,“可我还是好担心她。”

“……”

占行之走下来,聿宝立即钻进爸爸的怀里:“爸爸……”

占行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拿过桌子上的糖果剥给他。

唐莫寒恢复正色:“哦对了,我刚才给宁喻做检查时,发现她脑意识很混乱,根本不像是发烧才会有的现象。她之前……是不是生过什么病啊?”

“妈妈以前生过失忆的病。”

两人皆是一愣。

占行之把聿宝转过来面对自己:“你跟爸爸仔细讲讲妈妈的事,好不好?”

“好呀,”聿宝边吸吮着糖果一边说,“之前太姥姥告诉我,说妈妈生我时,生了一场大病,导致我提前从妈妈肚子里出来,住在那个透明的小房子里半个多月,我才好的。”

唐莫寒挠挠头,抬头问占行之:“兄弟,你知道你儿子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宁喻生他时是早产,他说的小房子应该就是医院的保温箱吧。”

所以这才是聿宝经常吃药的原因?

唐莫寒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孩儿他爸,婴语十级啊!”

“……”

“还有还有……”聿宝又接着说,“妈妈就是因为那个病,经常时而记得我们,时而又忘记我们,我这个名字还是我四岁的时候,妈妈才给我起的,之前我一直都只有小名。”

占行之听得越来越揪心,直接摸出手机给廖莺打电话。

刚好国那边是中午,廖莺很快接通,一脸担心地问:“宁宁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就是发了点烧,现在退了。”

“那就好。”廖莺松了一口气,“占行之,我现在把宁宁和聿宝交给你,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们啊,不然多远我都会跑过去找你算账。”

占行之沉默了几秒,问:“姥姥,您能跟我说说,阿宁当年被你们救下后的事吗?”

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片刻才听到廖莺微不可察的叹气声:“宁宁记忆是不是又在喊你的名字?”

“嗯。”

“宁宁这孩子,当年受了很多苦。”老人沧老的声音从手机那边缓缓传来,“虽然医生即使把宁宁体内的药物在起效之前洗胃了,可还是留下很多后遗症,最严重的就是她的记忆。”

“她记忆经常处于混乱的状态,最开始每天醒来都不记得我们,连她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只是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占行之……”宁喻坐在床边,双目无神地望着窗外,嘴里一直念着,“占行之……”

“宁宁!”廖莺跑过来,“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宁喻慢吞吞地转头看向她:“你是……谁?”

“我是姥姥啊。”

她目光怔了怔,随即点头:“你知道占行之在哪儿吗?”

“什么?”

“我想见见他,”宁喻拍了拍有些发疼的额头,“这里…???…好疼,每次想到这个人就好疼。”

廖莺赶紧拉下她的手,道:“这里是国,占行之不在这里。”

她目光一顿,疑惑地抬头:“什么占行之?他是谁?”

廖莺诧异地看了看她:“你……真的不记得占行之了?”

“不知道,”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微凸的肚子,下意识戳了戳,“我肚子为什么这么大?”

廖莺顿感不妙,立即呼叫主治医生,才柔声回:“因为你怀孕了呀,咱们宁宁有宝宝了。”

“宝宝……”宁喻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肚子,忍不住伸出手,带着试探性地摸了摸,“我为什么会有宝宝?”

“……”

“宝宝的爸爸是谁?”

廖莺耐着性子回:“占行之就是宝宝的爸爸。”

她安静了下来,似乎在仔细思考这句话中的意思。

而后,似是想通了什么,忍不住笑了笑:“原来是宝宝在想爸爸啊?”

似是想通了什么大事一样,宁喻终于安心地躺回床上。

宁喻,是不是该办婚礼了?

想到当年宁喻治疗期间的事,廖莺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后来医生检查说她的记忆是受那个药物的影响才错乱的,要想让她尽快恢复,只能她最信任的人每天陪她说话,纠正她的记忆,让准确的记忆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她的记忆才会慢慢恢复。”

占行之安静地听着:“所以这才是她五年后才回来的真正原因?”

“对,”廖莺擦掉眼泪,继续说,“后来聿宝早产,她状态也不好,经常看着保温箱里的聿宝发呆,问这是谁家的孩子,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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