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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此时(正文完)

 

全”的气势。

“看来,你胆子不小。”见此nv临危不惧,裴肃倒有几分动容,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放心,我不杀你,只是今夜要在此地暂留,你就当没见过我,明白了吗?”

六娘咬着唇瓣点了点头,猜到此人多半是个亡命之徒,不敢再有意气之争。

“明白了就好。”裴肃见状不再与她为难,收刀回鞘,退至床帐外席地而坐,“过了今夜,你我都相安无事。”

甫一放下刀,肩上撕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裴肃无力再去盯紧六娘,只得扯开衣襟处理患处。此时万籁俱寂,饶是他咬牙忍耐,细碎的sheny1n与衣料的撕扯之声仍是清楚地传到了杨六娘的耳朵里。

“你受伤了?”静默良久六娘冷不丁问了一句。

裴肃偏头往患处撒着所剩无几的金疮药,“咳…还si不了。”

“我来帮你。”杨六娘并非坐以待毙之人,此番试探下来,g脆一边0着发间的金簪壮胆,一边披上外衣走下床榻。

“不要多事。”裴肃断然拒绝,直接将长刀拔出半截横在六娘面前。

六娘心凉了半截,小步退开去点蜡烛,尽力去稳住这贼人,“这位大爷,你误会了,奴家是真心想帮你”

料想自己在她眼中是穷凶极恶的歹人,裴肃并不承她的请,“你我非亲非故,何来真心?”

“奴家”杨六娘大着胆子举过烛台去照人,又咽了口唾沫急中生智道:“奴家是赵郎的娘子,若大爷si在这屋里,我便是跳进h河也洗不清了,教奴家以后还怎么做人?不为别的,只盼大爷清理完速速离去!”

杨六娘确实是这般想的,孤男寡nv共处一室已是不妥,再惹出一身祸事,她在赵家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灯下的裴肃缓缓抬头,在六娘面前现出真容,露出那张满是血w的脸来,“实话告诉你吧,在下便是今日行刺尚书公子的凶徒,京兆尹已发了海捕文书通缉我,你若帮我,就是从犯。”

杨六娘才没被他这番说辞吓到,握着烛台凑近看他,细细打量这个才刚把自己b至绝境的贼人。

眼前人的模样,与她所想的穷凶极恶之徒倒是很不一样,尽管鬓发蓬乱面颊脏w,五官却生得周正相宜,瞧着年纪也不甚大,约莫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星亮的眼睛都透着gu倔强。

赤脚踢开那把沾了不少人命的长刀,六娘矮下身来将烛台放在地上,“从犯?被你胁迫的从犯?”

裴肃不料想此nv会有如此反客为主的举动,忙伸手擒住那只细白的腕子,“你的胆子,确实大得很。”

“好痛”六娘吃痛,皱着眉责难道:“你轻点。”

裴肃从无亲近nv子之心,捏她的手腕阻止道:“别过来,你到底想g嘛?”

“帮你包扎。”杨六娘一眼不眨地瞪他道:“我也想放任你自生自灭,但你在这,吵得我一点都睡不着了。”

见nv子挣扎起来,裴肃松了松手劲,目光扫过她被烛火映红的脸,“你最好是不要骗我。”

“骗你做什么?”六娘也是同他杠上了,换左手拿帕子给他擦脸,“你一个大男人,莫不是莫不是还怕我这手无缚j之力的nv子不成?”

自己的好兄弟便是栽在了nv人身上,裴肃不可能不对六娘有戒心,“夫人刚还怕惹人闲话,现下又做出这般亲近之举,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理亏的六娘手一顿,还未及反应过来,便被他卸下发间金簪一把推倒在地。

端看此nv一头青丝如飞瀑般倾泻而下,又如弱柳扶风般铺落一地,裴肃眼中闪过一丝惊羡,不自觉竟生出几分怜惜,“咳,不想si就回床上去。”

自知被人看穿,羞愤的六娘挽起长发,掏出大汗巾子搭在他肩上,y要做戏做全套,“你这伤,不止血又怎会好得起来?”

裴肃倒是没再阻止六娘,一言不发地任她缠弄包扎,姑且接受了她的好意。

处理完伤口之后,二人四目相对,除了躲闪不及的目光,便是一阵沉默不语。

“多谢。”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裴肃终是出言打破了沉默,“你叫什么名字?”

跪坐在地久了,六娘的双腿都有些发麻,一时都没能站得起来,“问…问这些做什么?你只管唤我赵娘子便是了。”

“我裴肃向来恩怨分明,今夜得你相救,自当记下这份恩情。”知晓这位赵娘子顾忌男nv大防,裴肃虽然很想拉她继续坐着,却只是用刀鞘压住了她的裙子。

“欸?”六娘本就双腿发软,被裙子这么一绊,直接跌落到裴肃怀里去了,“你…你做什么!奴家是有夫之妇!不…不能这样!”

裴肃也是始料未及,才刚0到她宽大衣裙下的细腰,就立马松手直呼抱歉,“我…我也不想这样的。”

惊魂未定的六娘三步并作两步,像条泥鳅似的钻进了床帘里头,好半晌才意识到刚刚是一场意外。

“喂!刚刚的事,你不许同别人说,知道了吗?”六娘面上泛起热意,却仍将被子蒙住头,“还有,我只说一遍!我叫杨薏,杨家六娘。”

“我记下了。”裴肃按住肩上她的汗巾子,弯了弯嘴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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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番外个人线都算1v1,不会有其他男主出现。裴肃这条线是从六娘还没和离开始写的,所以有人妻出轨情节谁让背景板前夫哥不争气纳妾呢?

一夜相安无事。

杨六娘提心吊胆许久,也没见夫君赵炳臣回来,翻身过去锤了一夜的墙,心头满是委屈与不忿,就连裴肃悄然离去都没有察觉到。

“走了便走了,我还想他作甚?”望着镜中自己那张憔悴的脸,杨六娘气急败坏地扫落了一匣的珠翠,“反正也不会再见,他的si活又g我何事?”

门外一侍nv端着朝食进来,见珠翠落了一地,又有血迹隐隐可见,不由紧张地大叫:“哎呀!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来人是翠缕,六娘又赌气似地别过头去,“拿走吧,我不吃。”

“小姐,多少吃点吧”翠缕是杨六娘的陪嫁丫鬟,在这偌大的赵府,也只有她最心疼自家小姐,“您饿垮了身子,不是正好如了他们的意吗?”

“哼,你倒是没向着他们。”杨六娘并非讨厌翠缕,她只是平等地迁怒于所有人,“我且问你,大公子昨夜宿在了何处?”

“大公子,大公子他”翠缕支支吾吾,跪在地上半天没说个明白。

杨六娘转过头来b问:“快说!休要瞒我!”

知晓这是小姐的逆鳞,翠缕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公子他宿在了新纳的颜氏那里。”

“好,好好好!好一个母慈子孝!”,粥碗“哐当”一声落地,杨六娘连拍三记桌案,“什么年少情深,什么共赴白头,到头来都抵不过他娘的一句‘开枝散叶’!呵,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如今这日子又怎么熬得下去?”

翠缕迟迟不敢起身,伏在地上去抱六娘的腿,“小姐,你就服个软吧。待解了这禁足,咱们给杨家去信,老爷夫人,一定不会不管你的!”

“阿爹阿娘”想到母家的爹娘,杨六娘无力地垂下了头,“若是当初我肯听爹娘的话招个赘婿,便不会有今日这般境遇了。”

"小姐,小姐,事情一定还有转机的!"说到这桩婚事,翠缕也替六娘委屈,“小姐,从来便不是你的错,国朝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你过门不过三年,他们赵家做出这般不光彩的事,想来就不是什么好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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