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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抽噎着,十五扑在阿爹怀中,小声说道,“阿爹什么时候来接我?”
心蓦的一疼,这便是不能取决于她,宋槿阑若不愿意回来,她便没有一丝办法。帮十五擦着眼泪,柔声的哄道,“阿爹会前去看十五的,好吗?”
“三天,三天后,阿爹来接十五和阿娘,”十五举着手掌说道,她忘记三是几个手指了,便全部举起来。
“好,三天后,阿爹前去看你,”李淳点头应道。
牵着擦着眼泪的十五走到外殿,李淳看着宋槿阑离得那般远,便顿在原地松开了十五的手,伸手摸了摸十五的发丝,“去吧。”
十五看着阿爹又看看阿娘,又抽泣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看看两人,便开始跑起来,一个不稳直直扑倒在地上。
“十五!”
李淳将十五从地上抱起,心急如焚的说道,“哪里疼?十五!”
十五放声大哭,一会喊阿娘一会喊着阿爹,又指着脸喊着痛痛。
哭得宋槿阑心都颤了,轻轻摸着十五的头,“阿娘呼呼~,十五不疼了!”
注意力都在十五的身上的阿楚,瞧得清清楚楚十五的眼眸放在在转了转,定是又在思量些什么主意,果不其然来了这一遭,慌忙遮住唇角的笑意,急道,“赶紧前去将秦阿伯请过来!”
幸而检查了一番头上未有伤痕,没有破口亦无流血,阿嬷总说小孩子摔摔没事的。宋槿阑稍稍安了心神,帮着轻轻揉着十五的脸,“十五还有哪里疼?告诉阿娘。”
十五可怜巴巴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明明只是想故作摔一跤惹阿爹阿娘心疼,结果真的摔疼了,又委屈又疼。
“皇后,轿撵已经备好了,”秋域入殿通传道。
候在一旁的阿楚有些气恼没有及时拉住秋域,唉!可苦了十五这出“苦肉计”!这个小人儿倒是聪颖看着她又好笑又可怜。
十五紧紧抓住阿爹的衣袍,“阿爹~你要来接十五和阿娘!”
两人距离离得极近,紧依着十五,听着十五的言语两人具是一怔抬眼看向对方,又匆忙的撇开。
宋槿阑抿着唇没有说话,握着十五的手轻轻揉着。
“好,”李淳轻轻点头,她的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到宋槿阑。
忽的松了口气,宋槿阑想将十五接过来抱着,三郎身上有伤,可不能用力,“你身上有伤,让我来抱着。”
“不要抱抱,阿爹牵着走,”十五乖巧说道,从阿爹怀中滑落,牵着阿爹往外走。
宋槿阑略微迟疑着,恍惚间明了十五的所作所为,苦笑般的叹息一声,若是以往摔了一下恨不能再也不下地,要哄着抱着,今日倒是转眼便好了!
沿石阶
而下,李淳走得有些缓慢,宋槿阑看出了她的吃力,便行至她的身侧伸手拖着了她。
她的衣袍宽松了许多,这些时日见她一点一点的消瘦,“若是可以用的吃食,便多吃些,你这段时日瘦了许多。”
“好,”李淳含笑着点头。
看着两人了上了轿撵,李淳的心瞬间又是空落落的,退至一侧朝十五点点头。
“三天!”十五皱着眉眼满脸认真的说道
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原本是前去玄都观, 可人还未至, 半路上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李善,将其一行带往了白州。
宋槿阑觉得善儿像是变化了许多, 性子沉稳明朗多了,而十五则一路亲热的唤着姑姑, 好不高兴, 仿佛方才在宫里难分难舍的那人不是她一般。
护卫被遣去了一旁的宅邸, 只剩秋域与阿楚陪同一起去了白州的宅邸。院落里的泥地种了许多花草,花草上还搭了一方凉棚, 绿色的藤蔓缠绕其上。
李善将十五背在背上,不由得感叹,“阿嫂,十五真是长大许多!”
“是啊,善儿, 这是何处,你一人住这里吗?清越真人呢?”宋槿阑狐疑的说道, 宅邸的院落很宽敞, 而两旁皆是规规整整的花草, 看来这院落的主人在这些上花费了许多精力。
“槿阑快些进来,这一路舟车劳顿定然辛苦。”
宋槿阑不可思议的看向出现在庭前的人, 吓得她连连退了几步, “王、王妃?”
“不必惊慌, ”清越真人将手中的物件丢下,方才她收到信件说是宋槿阑要来一趟玄都观便让李善前去将请来了此处。这府上只有两个侍从许多事物皆是需要自己前去料理, 这才下马便听到了宋槿阑的惊呼,忙出言宽慰她。
阿楚后怕的看了眼秋域,她二人真是知晓太多秘密了,后者朝她微微点头致意,示意她安心。
因着此处多有胡人聚集,围墙外偶有走马的声音,藤蔓下放置了一方案几,上头拜访了些果点,清越真人将茶煮上,宽敞的庭院就剩她两人,“三郎可是好些了?”
茶香传来,宋槿阑心神宁了宁了,“是,三郎康復得快,已无甚大碍。”
细细嗅着那茶香,清越真人缓缓抬头,她知道宋槿阑是来解惑的,“那你可想过,往后该如何?”
宋槿阑摇摇头,她心中仍有许多疑问,而今日却又让她心中的疑惑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