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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婧昨儿个可才说了,藏冬里就属翟忍冬小灶吃得多,她还用试?
纪砚清盯看着翟忍冬。
下一秒,对面的人忽然凑近,碰了碰她的嘴角,挤开她的唇,勾住她的舌头一寸寸吮吻而过。
“……”
纪砚清在抹护手霜的手还抬着,意犹未尽。
某位惹完事的老板却已经不慌不忙舔了舔自己的唇,回味片刻,说:“确实养嘴。”
纯属废话。
恋爱里的人,接吻不养嘴,还有什么养嘴?
喝完粥,翟忍冬下去送碗,纪砚清在包里找口红。她这阵子基本都在医院,休息不好,导致气色都差了,想抹点口红提提色。
翻了半天没翻到,纪砚清一股脑把包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这才发现翟忍冬的身份证、各种诊疗单、缴费单、买饭的小票等,全在包塞着,几乎把她的包塞满。
她一样样往出挑,该扔的扔,该重新归置的重新归置。
看到许久没碰过,但依旧习惯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纪砚清顿了顿,“咚”一声,扔进了垃圾桶。
一只打火机,一包烟是以前那个她的标配,现在完全不需要。
进门看到这幕的翟忍冬却是步子一停,走过来捡起打火机说:“怎么扔了?”
纪砚清:“我又不抽烟,现在的情绪也很稳定,用不着它了。”
翟忍冬:“送我。”
纪砚清眼睛微眯,想起某一天的车边,某位老板和她的辛姐并排靠着抽烟的画面。
纪砚清回过头,凉飕飕地说:“把烟戒了。”
翟忍冬把打火机装进口袋,说:“没瘾。”
纪砚清:“那也不许抽。”
翟忍冬察觉到纪砚清语气里的不对劲,抬头看向她。
纪砚清抬着下巴,垂着眼皮,一脸的骄矜:“更不许别的女人在你嘴边点烟,违者……”
翟忍冬:“怎么样?”
纪砚清:“摁床上,大刑伺候。”
纪砚清的神情充满危险。
翟忍冬看着她静默良久,拿出手机说:“我给辛姐打个电话,看她最近方不方便过来陪我抽根烟。”
纪砚清立时破功,大笑着拍了一下翟忍冬真去拿手机的手说:“别来劲。去,把电脑拿出来,我用一会儿。”纪砚清说。
翟忍冬刚刚碰到手机的指尖轻颤,说:“好。”
翟忍冬去拿电脑。
纪砚清继续收拾。
翟忍冬的电脑不算高端,开机花了十三秒。
进入桌面那个瞬间,她用余光扫了眼还在忙碌的纪砚清,手指滑过触摸板,点击,隐藏了e盘的所有的文件夹。
不久,纪砚清走过来说:“我前阵子找人给你代购了点补品,快递已经送到任姐那儿了,你让黎婧想办法拿回来。”
“东西比较多,她一个人估计提不动。”纪砚清提醒。
翟忍冬:“有三轮车。”
纪砚清“嗯”了声,投入工作。
她今天要整理好张成茂那台歌舞剧的初步方案发给白林,工作量很大。
翟忍冬在旁边陪了一会儿,收到黎婧的微信,让她和纪砚清下去一趟。
翟忍冬:【什么事?】
黎婧:【阿旺来了,说是要和她妈,弟弟妹妹离开这儿去省里。】
黎婧:【他们这一走,估计就不怎回来了,想跟你和纪老师道别。】
意料之中的事。
翟忍冬住院期间,江闻来过电话,说阿旺父母已经顺利离婚了。
阿旺父亲“卖”女儿在前,被离婚在后,丢尽颜面,在巷子里待不下去,连夜跑了。
没人知道他跑去了哪儿,江闻隻说,“他敢回来,每个月1000的抚养费就一毛不能少。”
1000块对这里的人来说不算小数目,阿旺父亲肯定拿不出来,那阿旺和母亲、弟弟妹妹以后的日子就算是安生了。
翟忍冬点开键盘回复:【马上。】
翟忍冬收起手机看向纪砚清。她正聚精会神注视着屏幕。
翟忍冬没打扰,放轻动作下楼。纪砚清没有一点察觉。
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纪砚清眉头紧蹙,死活想不起来年初一看的那场戏的名字。她顺手点开浏览器搜索。
浏览器上一次应该是异常关闭。
纪砚清甫一打开,就有至少二十个标签同时开始加载,太多了,导致浏览器卡顿,关都关不掉。
纪砚清只能干等着。
须臾,浏览器最后一次显示过的页面加载成功。
是个全英文的页面,显示着一篇公开的文章。
纪砚清的英文不算差,但也仅仅只是日常交流没有困难,对于行业之外的专业词汇,她的认知很有限,看了加粗的文章标题半晌,也隻认出了心臟病。
这个词对纪砚清来说不算重,但敏感,她握着鼠标的手无意识跳了一下,切到下一个页面。
一样是在查询心臟病。
下一个,下下一个……全都是。
纪砚清的呼吸渐渐沉下,想起年初某一天早上醒来,被子上发热的电源和翟忍冬泛红的眼睛,第六感立刻像是爆炸了一样,催促她点开浏览器的历史搜索记录。
这是在窥探翟忍冬的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