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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鹤语闻言侧目。
喻闻不好意思说没牵上手,郁闷,隻得打起精神,“不累!小喻还能再战一百套!”
换了第二套出来,谢鹤语还在化妆间,明显今天要盯全程。
喻闻落座,化妆师给他调整妆容,谢鹤语就坐在一侧的沙发上,不错眼地看着,平静的眸光中蕴含着不知名的热度,偶尔与喻闻看向镜子的视线相撞,微微眯眼,那瞬间的眼神几乎能把镜面灼穿。
就连化妆师都感觉气氛不对,“经纪人的表情好凶啊,哈哈哈对喻老师的妆造不满意吗……”
喻闻回过神来,解释道:“他平时就这样,死人脸。今天大概是,大概是……”
“……收到了表白,想抱他,抱不到。”谢鹤语石破天惊地说。
“表白?谁啊?”喻闻错愕回头。
化妆师把他的脑袋摆正,笑着道:“我懂这种感觉,以前在上班的时候收到crh的告白,心思已经跑出百米远,身体还在工作……”
谢鹤语心想,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的crh就坐在面前,看得见,碰不着,更是心痒。
喻闻在镜子里跟谢鹤语对视一瞬,明白了什么,立刻拿出手机,刚解锁屏幕,意识到周围还有化妆师和好几位助理,又把屏幕朝下,但心中已经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点羞耻。
羞耻得他全程不敢再看谢鹤语的眼睛。
改妆改了半个小时,大致确定了风格,化妆师和助理们陆陆续续出去拿其他工具和饰品,不大的化妆间不知何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趁着空挡,喻闻火速打开聊天记录,果然是他手滑,把对话框里的小作文发出去了。
下面紧接着谢鹤语几条信息,那句“我想见你”简单直白,困在冰冷的智能设备里,滚烫的情感却衝破电子屏扑面而来。
喻闻心想,原来不必羞耻啊。
那些他觉得有点尴尬有点矫情的话,在谢鹤语看来如珍宝贵重,他甚至等不到喻闻回信息,直接进了摄影棚。
他想见他,非常想。
难得见谢老师衝动,表情都维持不住,过分冷了。
这段成年人的恋爱,真幼稚,他也是,谢鹤语也是。
喻闻心里这么想着,唇角却微微翘起来。
屋内只剩两个人,谢鹤语拉动窗帘,把监控挡住,等他把门反锁,斟酌了几句话回过头,喻闻已经站起身来,脱了外套。
“……要抱吗?”他整理着身上复杂的衣物,把腰间皮带扣紧,以免硌到谢鹤语,一边低头整理,一边小声道:“你刚刚说想抱……只能抱一会儿,不能把我造型弄乱了……还有,不能亲,我嘴巴上有口红……”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攥住他的胳膊,直接把他扯进了怀里。
跟气质不同,谢鹤语体温很高,化妆间开着冷空调,喻闻被他抱着,隻觉熨帖,腰上被大力箍住的些微不适完全可以忽略。
喻闻蹭了蹭,在他怀里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说:“我以前就很喜欢赖在你身上,因为你个子高,还有肌肉,抱起来很舒服……表白乌龙之后,我好久没这么放心地赖在你身上了。”
谢鹤语哼了一声,嗓音低沉愉悦,他抱着喻闻,像是心头一块大石落地,那些虚浮感终于散去,薄唇不断亲吻或磨蹭着喻闻的侧脸和头髮,小动作间满是惬意。
他说:“以后能抱了,毕竟,我是你男朋友。”
喻闻说:“我们还没牵过手呢,刚刚想牵你,没牵到。”
谢鹤语说:“晚上回去再牵。”
喻闻说:“不要,今天属于拥抱。晚上我也要抱。”
谢鹤语说:“那明天牵。”
喻闻觉得可行,便笑:“好。”
化妆师再推门进来,感觉屋内气氛变得更微妙了。
小喻老师和经纪人各自坐在原位,一个拨着额头上的碎发,一个低头看手机,一句话也不说,连眼神对视都没有,彼此间交流僵硬得要死。
但化妆师敏感地察觉到,这种僵硬之下,又有点暗流涌动的暧昧。
不像闹别扭,倒像避嫌。
她因自己的想法而失笑,走到镜子前,发现喻闻把外套脱了,“小喻老师很热吗?脸也红了,粉扑扑像隻桃子。”她打趣着。
喻闻把拥抱间弄乱的额发归位,尴尬道:“有点,可能空调开高了……”
化妆师拿起遥控器,把温度调低了两度,发现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摄像头挡住了,又走到窗边拉开帘子。中途经过经纪人身边,几乎算经纪人行业年纪最小的年轻男生一直看着手机,眉眼很紧绷,仿佛在面对什么疑难杂症,耳根到颈侧有点淡淡的红。
年轻人就是火气旺,化妆师心道,一个两个的,热得脖子通红。
拍完定妆照回家天色已经晚了,谢鹤语开车,小周小钟在后座叽叽喳喳,讨论喻闻今天的造型有多么合适,拍出来会多么出圈,小钟甚至说:“说不定能拿奖,最佳男配不过分吧。”
“……你们真敢想。”喻闻满是震惊,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星光传媒的员工跟老板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擅长半场开香槟,尤其喜欢自己画饼自己吃……
不对,剧还没开拍,甚至没到半场,开场就开香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