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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永远相信我

 

身t有没有好一些?回去吃点药。”

“哦…好。”沈茗有些意外,贺瑾平淡的语气没有让她放下心来,反而更加剧了她内心的不安。

一路上两人没有其他的对话,到了家后贺瑾也是沉默地走在前面,沈茗只能怀着忐忑的心情跟在他身后。

但贺瑾似乎并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两人吃完饭后贺瑾像平时那样让她回屋午睡。

沈茗躺在床上,回想着刚刚两人的对话,除了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外,贺瑾并没有再问其他的,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沈茗下意识闭上眼睛,可还是被贺瑾抓了个正着。

“把药吃了。”贺瑾坐在沈茗床边,把一些药片放在床头柜上,手里还端着一杯冲剂。

沈茗只能有些尴尬地睁开眼睛,在贺瑾的注视下坐起身来接过他手中的那杯冲剂,仰头喝了下去。

她喝着微甜的冲剂,想起早上顾祈荣给自己吃的好像也是感冒药,但她心里嘀咕着应该吃不si人,也就乖乖又吃了一次。

吃完药,贺瑾收了水杯准备起身离开,却被沈茗拉住了手。

“嗯?”贺瑾抬了抬眉,又坐回沈茗旁边。

一gu莫名的不安在沈茗心里蔓延,她总有种贺瑾在逐渐远离自己的感觉。

倒不是说贺瑾有什么刻意疏离的举动,可这几个月来他对自己的控制和占有yu可以说达到了变态的程度,以至于现在他稍微改变一些说话的方式,沈茗就能感受到。

——是他对我感觉腻了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沈茗倾身抱住贺瑾,双臂环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

沈茗感觉从未有过一个拥抱像今天一样真情实感,仿佛抱着一个会跑的钱袋子一样。

贺瑾对沈茗的举动似乎并不意外,他没有回抱住沈茗,只是用手0了0她的头,许久后才淡淡地说道:“沈茗,你身上有香水味。”

如果可以自己选择si亡时间的话,那么沈茗一定会选择此时此刻。

她有些懊恼地闭上眼睛,回忆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弄的香水味。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这根本没有意义——顾祈荣把她从教室一路抱到医务室的时候、在卫生间她整个人靠在顾祈荣怀里的时候、她蜷缩在顾祈荣的大衣上睡了一整个上午的时候…

沈茗感觉后背微微冒汗,即使是现在她的鼻尖就轻轻抵在贺瑾的肩头,她也几乎闻不到贺瑾身上有香水或其他味道。

说起来这是贺瑾的个人习惯,他和沈茗在一起的时候几乎从不喷香水,就算是从公司回来后也会第一时间去洗澡。

因此,就算沈茗天天和贺瑾待在一起,身上也没有他的味道。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沈茗忘记了这个最简单的道理——任何事情会露出蛛丝马迹、让人有迹可循——不论是身上的香水味还是顾祈荣。

“…这是老师身上的,可能是讲题的时候味道留在衣服上了。”沈茗放开搂住贺瑾的手臂,强壮镇定抬头去看他,她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贺瑾垂眸看着沈茗,随后他点了点头,似乎对于沈茗的说辞并不在意。

“我知道了,吃了药好好睡一觉吧。”说着贺瑾走到窗户旁拉上了窗帘,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昏暗了许多。

一些不好的回忆瞬间浮现在沈茗眼前,她一边在心里安慰自己多虑了,一边掀开被子想下床阻止。

但随即她就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眼前的世界开始天旋地转,她险些栽倒在地上。

还是贺瑾不紧不慢地走回床边,不由分说便把她按回床上。

“乖乖睡觉。”贺瑾的声音依旧淡淡的,听不出他此刻是否在生气。

“贺瑾…”沈茗想去拉贺瑾的手,但她发现身t想打了麻药一样无法动弹。

恐惧像一张细密的网,紧紧缠绕住沈茗,泪水争先恐后地从她的眼角滑落,贺瑾却像没看见一样转身离开。

沈茗绝望地闭上眼睛,随后她听到房门上锁的声音。

一墙之外的贺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取下眼镜,低头不住r0u着眉心,但依旧眉头紧锁。

他回想起中午在学校门口的那个男生——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沈茗第一天放学时一起出来的男生——倒也不是贺瑾小心眼,而是那个男生过于挺拔的身形和白皙的皮肤,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也是从那一天起,他脑海里时常会出现一些碎片一样的回忆,大多是沈茗离开自己或者是她弥留之际的场景。

这些七零八碎的记忆片段似乎是来自不同的时间线,抑或是过去无数次真实发生过的,他无法通过这些碎片拼成完整的记忆。

贺瑾觉得他每天都像等待着自己的si期一样,只有当沈茗安然无恙地坐上车,他才稍微安心下来——今天又活了一天。

直到今天再一次看见那个男生——即使他只是远远跟在沈茗后面,贺瑾也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虽然两人隔得很远,但贺瑾能感受到他也在看自己。

在回来的路上,之前出现在脑海里的那些零碎的记忆似乎鲜活起来了,他看到了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些记忆中沈茗离开的场景,大多是和那个男生一起,可再远一点的记忆他就看不到了。

除此之外,他意识到这些记忆似乎都是围绕着沈茗延伸展开的,即使是在沈茗离开后,他也看不到自己的身影,仿佛自己是幽灵一般盘旋在沈茗周围。

贺瑾有些痛苦地双手抱着头,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已经提前知道电影结局的观众,想要改变剧中人的命运却又无能为力。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钟表指针的滴答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贺瑾看着沈茗房间紧闭的房门,仿佛看到了他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

那是在沈茗父母的葬礼上,他作为公司董事代表参加对员工家属的慰问。

他坐在殡仪馆吊唁厅的后排,看着沈茗单薄的身影在遗t前说着悼词,除了她红肿的眼睛和鼻尖,整张脸都泛着病态的灰青se。

“真可怜。”

追悼仪式很快就在主持人流程化的致辞中结束,贺瑾跟着人群出了大厅,准备在门口ch0u支烟,正巧看见沈茗被几个亲戚围住。

他们大声谈论着关于沈茗父母的遗嘱、债务、保险、资产,沈茗一脸茫然地站在他们中间,眼睛通红,眼神空洞地不知道在看哪里。

此时正值盛夏,树上的蝉聒噪地叫着,似乎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宣泄着对于短暂生命的不甘。

贺瑾被吵得心烦意乱,他收起烟,朝一旁的停车场走去。

此后的几天里,贺瑾每天都在做关于沈茗的梦,起初还是她在葬礼上无jg打采的样子,后来就变成她一丝不挂躺在床上、或者是她哭着跪在贺瑾脚边的模样。

每次醒来后贺瑾总觉得心里空缺了一大块,他开始四处奔波收集沈茗的资料,终于在半个月后通过各种关系办理了监护人手续,把她留在了自己身边。

再次见面的时候,贺瑾像只没开过荤的饿狼一样把沈茗翻来覆去内s了好几次,才肯抱着她睡去。

如今已经过去了小半年,贺瑾再次回忆起这些,觉得自己其实和那天树上的蝉一样,只是对于自己既定命运的无力反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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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依据我国法律,无配偶者收养异x子nv需要相差四十周岁,贺瑾年龄没这么大嗷,就当是他钻法律的空子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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