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狼不见了
路上不知道叮嘱了多少遍了。
小狼点头:“知道了。”
姜泣自己也觉得说得足够多了,于是终于放下心不再重复。她这时才发现光顾着自己说了,还没问阿期那地方在哪儿呢。
“对了,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啊?”
小狼指了指身后,两个人前进的反方向。
姜泣微愣:“你怎么不早说……”
明知道她走反了,怎么还跟着她一起乱走啊,真是的,也不说一声。
小狼委屈巴巴地看着她。
姜泣立刻心软了,仔细想想确实是自己的问题,不怪他,于是说:“我没有在怪你,”她牵起阿期的手,“走吧。”
拉了拉阿期,却没有拉动。
“怎么了?”
小狼拿过她另一只手拎着的包,说:“重,我来。”
姜泣笑了笑没拒绝。确实有些重,她的肩都酸了。
小狼反牵住姜泣的手,沿着记忆中的路走去。姜泣微凉的小手被包裹在温暖的大掌中,她又将牵在一起的手紧了紧。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并肩而行。
阿期带着姜泣,轻车熟路地就来到了昨天的“小饭馆”前。
这个地方姜泣知道,这一片是当地有名的灰se地带,各种暴力活动以及非法交易都藏在这儿。
现在是早上九点,对于正常的经营来说,是营业时间,但这家小饭馆很明显不是正常经营,大门上还上着锁,透过浑浊的玻璃门看进去,里面空无一人。
姜泣拉着阿期站到饭馆门前的一个小角落:“我们等等吧。”
店门前也没有坐的地方,两个人只能站着,姜泣没一会儿便有些站不住了。
小狼察觉到她的不适,看看饭馆里面,略一思索,走到玻璃门前。
门把手上的一把大锁在小狼手里变得扭曲,然后生生断掉。
“诶、阿期你怎么——”
小狼推开门,侧身给姜泣让出路来:“里面等。”
姜泣心中不安,有些着急地说:“你怎么把人家的锁弄坏了呀!”
即将要见的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姜泣本来就畏惧,现在弄坏了人家的锁,她更忐忑了。她害怕会惹上麻烦。
她捡起被掰坏的锁仔仔细细查看起来,发现坏得很彻底。
“一会儿他们来了,先和人家道个歉,就说你是不小心的没别的意思,”姜泣把门掩上,拉过阿期来到一旁,“我会赔钱给他们的,没事的啊别怕。”
阿期见姜泣不安着急,心想自己又做错事了,连忙说:“没关系……”
姜泣突然神se一凛如临大敌:“来了来了!”她悄悄用手肘戳戳身旁的小狼,“有人来了。”
赵彪晃晃悠悠地走来,远远看见饭馆门前站着两个人,走近一看——
“哟!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他又默默打量了下姜泣,说:“这位是……”
姜泣上前一步:“你、你好,这锁不小心被我们弄坏了,实在不好意思,不过你放心我会赔的……”
赵彪看了看姜泣拿着的扭曲的锁,又看了看旁边一语不发的男人,毫不在意地笑着摆摆手说:“嗐,一把锁而已,哪儿还能让姑娘你赔啊。”
这样的展开和姜泣想的不一样,黑社会这么好说话?姜泣怀疑他话里藏着话,可能是在暗示她这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
“真的很抱歉,您看多少钱才能……”
赵彪赶紧打断她:“哎姑娘……”他按下姜泣拿钱的手,“真不用!”
姜泣见他一脸坦诚,将信将疑。
“来来来,进来坐。”赵彪推开门,站在门边对二人做出请的手势。
三个人在店里坐下来,赵彪倒了两杯水,给姜泣和阿期端过来。
姜泣小声道了声谢,略显局促地抿了一小口。
赵彪在一旁yu言又止,面带探究,姜泣对上他好奇的眼神,这才想起正事。
她放下杯子,说:“呃那个……”
“我叫赵彪,叫我彪子就好。”
姜泣自然不会叫他彪子,她腼腆地点点头:“赵哥。”她继续说,“我是……阿期的朋友,今天来是有点事要找邹卫国邹先生。”
赵彪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热切地说道:“六哥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来这儿,不过我帮你打电话问问。”
“谢谢赵哥。”
“客气什么。”赵彪笑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嘟,嘟——
“喂。”
“哎,刀哥。”
“又怎么了?”
“那个,六哥现在……方便过来一下吗?”
另一头的人啧了一声,说:“赵彪n1taa怎么回事!就一小饭馆你都照看不好,不想g了是吧。”刀哥随即叹口气,无奈道:“说吧,又是谁来闹事儿啊,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不是刀哥,没人来闹事儿……”
刀哥拿起铁棍的手一顿:“那你找六哥g嘛。”
赵彪看看坐在店里的两人,对着电话说明了情况。
“等着吧,我问问六哥。”
结束通话,赵彪又面向姜泣二人:“六哥马上到。”
姜泣又谢过他,和阿期两个人静静坐在店里等待,期间赵彪一直找话题试图和两人攀谈,只不过阿期全程冷脸没有搭理他。
那殷切的样子,让姜泣觉得奇怪。
不过赵彪没说错,邹卫国果然没过多久就来了。
听到脚步声,姜泣转过头——
一瞬间,邹卫国愣在原地。
“六哥您来了。”赵彪赶紧上前招呼。
姜泣知道了这就是她要找的人,于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您好,邹先生。”
邹卫国回过神,看向姜泣的眼神复杂:“听说你找我。”
“是的邹先生,”姜泣斟酌了一下说,“我想和您谈谈,关于昨天阿期的事。”
邹卫国先是沉默了几秒,然后说:“这里不方便,我们换个地方。”
……
姜泣从没来过地下赌场这样的地方,她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走路的步伐有些僵y。
小狼悄悄靠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温暖的感觉缓解了一些不安,姜泣抬头看去,身旁的人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邹卫国把两人带到了他的休息室。
“坐。”他率先坐下,又抬抬手示意两人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
姜泣仍然站着,她张了张嘴似有话说。
邹卫国看着她。
“我能和您单独谈吗?”她说。
邹卫国似乎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当然。”
得到肯定,姜泣转头对阿期小声说:“你先在外面等我好吗?”
小狼迟疑片刻,点点头:“有事叫我。”
姜泣看着阿期走出去,门关上,才拘谨地坐下来。
邹卫国等待着她开口。
“邹先生,这个还给您。”姜泣把提着的黑包放到桌上,推向邹卫国。
邹卫国看起来不意外,他刚才就注意到了两个人拿着的包,他猜到他们是为什么而来。
“为什么不要?”他问。
姜泣支支吾吾起来。她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让她直说不想和邹卫国他们这些人扯上关系?要真这么说了,她怕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