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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他吧(后X抽血/吊针/R腹)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扶桑正在摆弄一根很长的软管,而软管的一头是注射器。绥被按在医疗床上,腿被强行分开,双手则被曲秋子紧紧按住。

曲秋子感受到他在颤抖,又听见绥颤抖着问了一声“请问您是要”。

他太瘦了,曲秋子其实只要一只手就能固定住他的双手,而他也根本不反抗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有趣。

扶桑手里的那根软管塞进绥的后穴。那处后穴似乎被玩的过于熟稔,管子也没怎么润滑,很轻松便深入了一大截,绥似乎也并未感觉到什么疼痛,只是小声哼唧了一下。

后似乎深入到了某处,绥尖叫一声,浑身颤抖,拼命踢腿挣扎,扶桑着急,爬上床去强行掰开了他的腿。

这近乎打架的场景让曲秋子顿觉场面不妙,见扶桑头上冷汗直流,他便抽出另一只手去掰绥的左腿。

“你按住他!”

扶桑这才有了力气去拉动注射器。

场面变得十分凄惨。

注射器的抽动,仿佛要把他体内那个膨胀了无数次的器官都抽出来一般,剧烈的疼痛从小腹又蔓延到整个腹部乃至后穴,比他过去经历过的所有折磨都难受。

绥拼命挣扎,无济于事却还是哭喊:“对不起!对不起我做错了什么吗?!放过我、放过我吧!疼,好疼!真的好疼!”

扶桑手上动作并不停止,又换了个新的注射器继续抽取。

那根换下的注射器里,满满的都是暗红色的淤血和一块块粘膜状的东西,腥气在诊室中弥漫,似乎在告知人们这是一场“酷刑”。

到第二管注射器抽出脓血时,绥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只能不断摇头,哭喊着“对不起”。直到现在,他似乎都没有任何怨恨和愤怒出现。

注射器断断续续换了几个,绥的小腹慢慢恢复了平坦,直到最后一罐注射器抽出的是清澈的血且没有任何碎肉后,扶桑才将软管抽出。

“他怎么这么严重?”

曲秋子第一次开口关心这只小东西,看他意识不清的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反手将他搂进怀里。

这一举动明显模糊了两人的界限,绥哽咽一声,呜咽这双手搂上曲秋子的肩,几乎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

这感觉好奇怪,好热。曲秋子嫌弃,却也没将他推开。

“过度生育,以及几次流产后没有调养和流干净,他子宫蓄脓比较严重。”

“他真的可以生孩子?”

“嗯……这个吧,有的雄性兽人有生殖腔,被称作‘公’,你看他是狐狸,所以就被叫狐公。”扶桑低头开药,一边的护士来将脓血端走:“我记得说这种兽人生下的孩子一般不会带兽人基因,而且都多胎,很多有钱人会找这种兽人代孕的。”

他抬头,又问绥:“你有过几次生育经历?”

“嗯……三胎、一胎、两胎、两胎……还有九个月的……六个月,五个月也都有,最后四个月的……”绥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又放下手,脸上写满了迷茫。

“最后是……哦,身体已经完全无法承担生育压力了吧?不然也不会大月份流产了。”扶桑小医生,把开好的药递给护士。

护士要拉绥去打吊瓶,谁知道绥拼命挣扎,不断往角落去缩。

“我不要!不、不想吃药……”

“不吃药怎么好?”曲秋子试着和他说道理。

绥依旧摇头:“吃、吃药才好不了……”

“什么啊,药物实验的后遗症吗?”扶桑头疼的不行,干脆的叫几个有力气的护士把他抱了出去。

当然,他本身就瘦小的不像样子,他的挣扎对于见多了各种病人的护士们来说,聊胜于无。更何况在被她们带到门口的时候,他就认命了,乖乖低着头,随她们一起消失在了门口。

“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扶桑拿出一大叠体检报告:“该高的不高,该低的不低,缺营养的很。而且很缺维生素,夜盲症、长存性低温症、指关节变形,这都是比较轻的了。”

“肠胃动力严重不足,什么东西都消化不了了。说实在的,吃东西对他来说应该挺痛苦的,胃对他来说应该就是存食物的袋子吧,胃液稀释的很严重。肠损伤和轻微糜烂,不过这是跟着子宫蓄脓引起来的,很难说是怎么出现的。而且他的消化系统其实基本已经废掉了,自主排泄估计也会比较困难,可能得需要两天一次的灌肠……”

曲秋子敲敲桌子,打断了他。

“你能治到什么程度?”

“我只能说试着治好,但肯定没法和正常人一样。”扶桑耸肩:“你要明白,身体状况和心理健康也是有联系的,但是他的精神状态……你不觉得他心理健康吧?”

曲秋子在静点处的病房角落里找到了绥。

彼时那只狐狸抱膝坐在板凳上,一边没人的床他并没过去躺;应该是护士们看他可怜吧,给他准备了一套新的衣服,就是看起来太松垮了。他手里还捏着一袋营养液,小心翼翼的吮吸——那是扶桑说过的,他唯一能消化的食物了。

本来是一种应急食品,一袋可以补充一天的营养,价格低廉又没什么味道。在他这里居然是唯一的食物了吗?

又上下找了一圈,他才发觉吊针打在了他的耳朵上,于是左边的狐狸耳朵讪讪耷拉着,看起来莫名委屈。

“你去吧,感觉他还能抱你,应该是比较信任你的。”扶桑在曲秋子的身后推了一把。

怎么办?过去说什么?

把他直接留在这里吗?让他在这里天天住院自己也不是治不起,毕竟杀手也是高收入职业。但是那样他的精神状态肯定好不了的吧?

明明他死不死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才对。

真的就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跟杀手说这种话挺可笑的。

“别乱动,滚针了还要重新扎。”曲秋子心乱如麻,坐到绥的身边。

这才注意到有人看自己的绥顿时紧张起来。想回头,但曲秋子不允许,他就只能红着脸,小声说:“对不起,我昨晚一定是惹您不开心了……还有早餐也没做好,对不起……”

看人哽咽后委屈巴巴的表情和红掉的鼻头,曲秋子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了。

他害怕很多东西,因为他始终被这些东西伤害着,伤害着身体、心理,以至于活成现在这个低微到尘埃的模样。

“你是挺惨的,但是你还活着……”

曲秋子不会安慰人,回头看见绥又想挤出那个讨好的笑,曲秋子就把话憋回去了:“不想笑就别笑了。”

“您、您不喜、欢吗?”

他嘴上这么问,整个人却像是如释重负,重新露出一个迷茫又无措的表情。

这可能是他目前为止,唯一流露出的真情实感吧?

“你就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吗?”

“我、我喜欢宝宝!”

扶桑适时插话进来:“别激动,狐公生育能力强,母性情感肯定也更充裕啦。”

这反而更可悲了。

母性情感最充沛的人,被当做代孕的母体失去了所有孩子。

是吧?

“……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但是只能在屋外。”

曲秋子还是心软了。

他第一次意识到就算训练这么多年,并且接受了改造人的手术,他也没铁石心肠到配得上他名号和手段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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