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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惑

 

沈长留变了脸色,“你要干什么?!”

“住手!”他抓住李君堂解开他衣带的动作。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他的主卧,更是他与江流影同床共枕的地方!

李君堂若是准备在这里发生什么,让他情何以堪,怎么面对江流影。

他已经顾不上身份有别,手脚奋力又踢又打。

沈长留到底是个男人,要压制并不容易,且

他用了全力,李君堂也被他激起怒火,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去,床榻都快被晃散。

没有什么功夫技巧,只是单纯的互相用拳头斗殴,好在还有几分理智,都没往脸上招呼,可也正因为不在明处,往暗处下的都是重手。

去他的皇帝!沈长留带着新仇旧恨,下手毫不手软。

李君堂原本不愿意伤了沈长留,可他退让换来的是更深更重的拳脚,一时气上心头,也顾不上留情。

两人翻来覆去扭打几圈,李君堂压倒性胜利。

沈长留手臂被扭在身后,李君堂骑在他后腰上激烈喘息,一把抓起他的头发,逼他昂起头来,“真以为你能赢我?若不是让着你,你现在手脚都能折断。”

“滚!”沈长留傲骨难驯依然不服。

李君堂怒极反笑,喘口气道,“你方才若是听话一些,我也就放过你了,可你偏要逆我心意,是觉得出来了,翅膀硬了,我收拾不了你了是吗。”

“沈卿那么不服气,待会可要好好挣扎,最好把动静闹大一点,让你的枕边人听一听,你在男人身下是什么样子。”

沈长留双眼愤恨地望着他。

李君堂狞笑,摸上他的眼睛,“敢这样看我,是想要我挖了你的眼睛,继续锁在囚牢里永不见天日?”

李君堂居高临下的用手指挤压着掌下的眼球,似乎在寻找合适下手的位置。

“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一辈子也只能靠我了。”

沈长留这才恢复理智,知道怕了,再不敢动。

湿热的舌头舔过他的眼睛,传来李君堂的一声轻笑,“放心,我才不舍得这样对你。”

“檀奴的眼睛那么漂亮,看不见了多可惜。”

他起身脱衣,随手扯下金钩,床幔落下,遮挡了一切。

床褥之间,一双手十指紧扣,其中一双手,用力到指尖泛白。

沈长留咬着牙,额头遍布细汗,衣衫凌乱,连带着青丝铺了满床,其中几缕因汗水粘在脖颈上和唇边,魅惑动情。

他眼下两颗平行的泪痣也变得生动起来,让人吻了又吻,爱得不行。

被褥遮遮掩掩下似有什么在蠕动。

实则是肢体和血肉交缠,双腿间插入一截劲腰,不停摆动,穴口吞着巨物,次次深入浅出,在他身体里顶撞、厮磨、缠绵。

耳边是君王冰冷地宣告。

“你给我记住了。”

“我们才是夫妻。”

李君堂坐在床沿系好身上的腰带,回身在沈长留的脸上落下一吻,“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你。”

沈长留闭目不肯看他。

李君堂的指腹用力抚过他眼角那两颗平齐的小痣,似带了几分不甘。

实在不知该拿沈长留如何。

他起身转动一处瓷器,对面的墙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道来。

临走前还不忘记警告沈长留,“不要妄想换房间。”说罢,转身离去。

沈长留在墙壁快合拢时,才满含愤怒的将高枕砸进去,意外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闷哼,沈长留心里一惊,没想到自己真的砸中了。

李君堂隔着门缝回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瞪视他,表情有些滑稽。

沈长留担心李君常会回来算账,等了片刻,发现那面墙毫无动静,才松了口气,心里也痛快了许多。

他忍着腰腿的不适,连忙起身开窗透气,把屋子里的气味散掉,一边把床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床褥洒了些墨水和茶渍上去,作出一副不小心打翻了的样子,等气味都散了,才叫人进来把东西都拿去烧掉。

江琉影在书房那边听说这事,还很纳罕。

“那可是江南上等的真丝锦被,冬暖夏凉,我当年也才得了这么一件,他说烧就烧了?!”江琉影握着茶杯的手都在颤抖。

过了她又摆摆手,“烧便烧了,你再重新拿一床过去。顺便把之前做的衣裳也一并带过去”她思衬道,“夏天快到了,这次的新品也该上了,叫主君穿出去亮亮眼。”

她夫君那气质风度,整个京城也找不出几个能相比的,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每次做了新衣给他穿,再带出去,别提有多满足她的虚荣心,最重要的,她日进斗金的那几个铺子都赚得彭满钵满。

此事不好与他说,江琉影都是悄悄进行,沈长留一次都没发现过。只是经常奇怪自己为什么穿衣服总是跟别人撞衫,但是他衣服多,换得频繁,到也不在意。

沈长留身上留了痕迹,也无法在那个房间若无其事跟江流影同床共枕,只能分房而居,还没想好理由,只是开了个头,江琉影却意外痛快答应了。

江琉影会答应也没有别的,沈长留失忆归来,犹如陌生人,他们也就最近才重新熟悉起来,之前都是分房睡,后来习惯了也没有改过来,只是偶尔同房。

暂时分开而已,沈长留没有什么妾室姨娘,连通房也是没有的,自己也洁身自好,她也不需要防着自己夫君被那个妖精勾了魂去,自然也乐得分开住。

一来自由,二则远香近臭,日日朝夕相对,难保不生怨怼,消磨好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

她答应得那么痛快,沈长留也庆幸自己不用对妻子撒谎。

说了一个谎言要用无数谎言去圆,最后包不住,无法自圆其说,只会让事情更无可挽回。

在他找到办法摆脱那人,查明真相之前,维持现状才是最好的。

对于屋内那道让李君堂来去自如的墙,沈长留看着生气,却没有办法,只好上了一道屏风挡着,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他很想砸了这道墙,或者换房间。

然而前者不现实,换房间也并非理智之举,夫妻之间的屋内私事都能传出去让那人知晓,可见他府上有李君堂的人,还不止一个。

所以换房间无用。

他倒是想处理掉那些监视的人,只是现在这批人处理掉了,李君堂那边肯定还会千方百计安插人进来,只能一个个查出来,再全部发配去外面做些粗活,不许在屋内伺候。

江流影没多久发现府里少了好些人,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是能干得力的,平日里用着也顺手。

细问之下才知是沈长留寻着理由把人打发了。

她感到奇怪,平时沈长留是不插手内宅事物的,这次一连换了好几个人,实让她纳罕。

嬷嬷在一旁说道,“应该是偷懒的时候让主君看见了,这才打发外头去,等过几日让他们吃够了苦头,崽调回来。”

江流影对镜梳妆,接话道,“下人们难免有懈怠的时候,只要不犯下大错,耽误正事,我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就罢了,可让主君看见了,少不了要罚,他平日素不管这事的,想来应该是赌钱吃酒,过分了些,若不惩戒,整个府里上下都是一股歪风邪气。”

她放下描眉笔,又去看耳环。

嬷嬷点头,又说,“只是少不得要花些时间调教新人。”

江流影笑着戴上耳环,再起身由侍女给她穿上外衣,“嬷嬷多费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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