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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拆新爱情海捞冥鸿破私情爱网放云鹤

 

古一家又是他的陪房,按着他一贯的行事,定要把自己和齐家都撇干净,好向她表个忠心,显示自己是贤惠有德、深明大义的,不然也不会拖到这会儿等着她回来。

“这种事情岂有过问男子的?我担心的是冥鸿,她的身体要紧。”齐寅说罢,又觉得耻辱,眼神躲闪着,不与家主对视。

事情经过北堂岑都不好意思细说,她真快被冥鸿气乐了。瞧她系着月事带,垫着小褥子,脸色煞白地躺在床上,一幅很可怜的样子,北堂当时心里就一紧,觉得这个妮子怎么这么虎,阴璧还厚,阴道也薄,别是有什么裂伤。赶紧请了医娘来,又喊雾豹入内宅听候,还为此打了云鹤一个嘴巴。医娘火急火燎地赶过来,看过以后反倒莫名其妙,说她都没行过人事,哪来侯姎说的什么裂伤?年轻姑娘邪火上头,一点就着,小侍又曲意逢迎,品行不端,恐怕是正服侍着,姑娘就来月事了。

妮子搞什么…

原是气得打脑壳,听罢了医娘的话,北堂岑倒有些茫然。想起从前有个俗语的典故,说肥壮娘们姅日过关隘,疑是肚里夹私货,缴纳了叁十钱,走出衙门就把裤子脱了,纳了税的是官物,请公子相公们将她牝户一观又何妨。这俗语怎么说的来着?衙门里纳税——自是比众不同。北堂岑宦海多年,这点脸皮还是有的。冷着脸教训了冥鸿两句,说她简直荒谬,排姅前后也敢同下仆苟且,对诸天母神不敬,待姅日过去,赶紧滚去影堂烧香磕头。回身又问医娘道‘那怎么痛呢?血色也深。往常她都不痛,是不是有阳毒侵体?’医娘歪着头思忖,还没说话,冥鸿就眼泪汪汪地抱着小褥子开口,说她头回做贼,怎么会有阳毒?何况她的宝贝花具还小小的,阴璧也厚厚的,她才不碰男子的畜物。医娘豁然开朗,说那恐怕就是受凉,先吃些药,煮艾草泡泡脚,喝些作暖的红糖,观察两日血色。

她也知道自己这是做贼。吩咐人将医娘送回太医院之后,北堂岑坐在冥鸿床边,按医嘱给她吃药。延胡索粉一勺,再含白芷一片,医娘说车骑将军痛经时就这么吃的。妮子也不伸手,乖乖张着嘴,北堂岑认命地把白芷喂进她嘴里,想着自己人前也是大司马大将军,究竟是如何在内宅落到今日这般田地。这就是天伦之乐吗?天伦是有了,乐又在哪里?

她们姐妹两个都让人头疼。雾豹舞象之年,满京师寻摸男子都不入她的眼,成日就泡在营里。军营中多的是铁镜花,北堂的母亲与边老将军就是一双,车骑将军跟她的副将亦是同卧同起。原本想着雾豹要是爱上哪个女娘,可以调到一处服役,北堂岑问了,也说没有。十八岁的大姑娘,响当当的女娘,真别说,愣就一个不爱。冥鸿嘛,就招人爱,谁见谁爱。她自小博闻强记,也是她的本事,内宅什么不起眼的小侍,她都叫得上名字,知道谁是谁家的。莫说大将军府,就是外头紧挨着的两条巷子,她沿着街数门户,家里几口人、几亩地,长女抬了谁家的儿,幼弟配到哪一户去,就没有她不晓得的,遇着条狗她都能‘来旺’、‘发财’地逗一逗。

这府里岂有一个人不喜欢她?她没事就在院里进出,问‘法曹大姨,你家小姑那个侧夫最近怎么样了?病好了么?陛下赏我娘两包龙骨,我娘吃不了的赏下来了,我给大姨拿一包。’一会儿看见兵曹,又问‘老太太,吃饭了么?我吃过了,老太太拿来的野兔子我姐姐带去营里跟同袍姊妹烤着吃了,都说谢谢老太太,问什么时候还能有的打嘴。’

随着冥鸿年岁渐长,先是主簿按耐不住,要把亲儿子配给她。北堂岑说再议,谁料她座前十位曹官听闻此事,也都跟着起哄。是夜仓曹一把推开外书房的门,说‘岑姐,你不能厚此薄彼,主簿的儿怕是比娘都丑,我…’北堂岑莫名其妙,叼着兔腿说‘你什么你?先不说你那没影的儿,终于有谁家的儿郎巨眼识英豪,不嫌弃你顶着张疤脸搂着狗睡觉,呼噜扯得震天响——你能不能穿双鞋?我吃饭呢。’

油嘴滑舌的小妮子,从哪里经过都能惹上狂蜂浪蝶,凭她喜欢谁,勾一勾手就来了。连外人都这么爱她,北堂这个做主母的又怎么不疼?只是她姐姐实在也清心寡欲,北堂岑又没有抚养女儿的经验,冥鸿心里有诉求,模模糊糊的不晓得是什么。她不会表达,北堂岑也没有想到,只当她是孩子。若早知道冥鸿大了,给她选两个小侍放在身边备着,日后做小,又是什么难事?只是正房的人选得好好斟酌,挑个规矩本分的,最好比冥鸿大个几岁,能治得住她。

如此聪慧一个孩子,跟着这么个武妇的娘也是白瞎,整日里东家长、西家短。都说她山之石可以攻玉,北堂岑琢磨着跟谁家结亲能给冥鸿找个适合她做的事,叫她的婆母提携,往正道上领她。

越这么想,北堂岑越觉得云鹤没有个好歹。他多大,冥鸿多大,就敢顺着冥鸿的心意在耳房苟且,跟她调戏起来。妮子的玩儿心一经挑唆,哪里还收得住?等她再大些,这十里八乡都被她祸害一遍,等浪女回头早都晚了,什么成家立业、忠君报国,统统都要耽误。

“刚不疼了,让雾豹接出去休姅假,一出垂花门就拧着耳朵骂了个狗血淋头,逃不了一顿打。她姐姐马战能破甲,抡八棱亮银锤的,铁了心是要揍她,我可拦不住。”北堂岑说着叹了口气,道“该。”

雾豹那是什么手劲儿,拧得冥鸿嗷嗷直叫,北堂岑刚想让她轻点,雾豹就说‘也是娘溺爱,就纵着你!在内宅胡作非为,娘的东西你也敢碰!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罢了,还不忘回身行礼,说‘娘,我带冥鸿回去,妮子骨头要歪,我打正了送回来。’

听说冥鸿挨了姐姐的骂,还上手教训了,云鹤这才抬头,脸上的忧心和自责绝不是装出来的。他现在省悟了,早干什么去了?齐寅瞧着他,斥道“还看?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好的娘们被你教坏,还有脸在这里挺着。齐府随便拎个小侍出来,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行此无耻之事。”说罢,他又去瞧石古家里的。

石古家里的根本也不抬头,恨不得地上有个缝儿,他钻进去就不出来。他的儿子眼瞧着要被撵,他也没脸继续留在内宅做事,回头怎么面对当家的?都是他没把儿子教好,沾不上半个贤字。若是个好儿郎,就是日后拉出去配人,他也就认了,一心要出头,想攀附家主的年轻闺女,竟做出这样的行为。

看石古家里的就顾着埋头拭泪,齐寅既失望,又体恤他这个做父亲的心,不由放缓了语气,问道“你一家子是我从齐府带出来的陪房,是齐家的老仆了。我在外的事务,都是你和石古卖力打理。你二人平时不言不语,做事也光明磊落,怎么你家这儿郎,你却不教的吗?你不教,谁还替你教?”

“先生…”石古家的向来不会说话,就只哽咽着磕头,齐寅看不过眼,把脸扭到一边去。

“云鹤,你今年多大了?”北堂岑忽然开口询问。她语气四平八稳,却让人害怕,透着股风雨欲来的压抑。云鹤挨了家主的打,还有些没缓过劲儿来,畏缩着说“回、回侯姎的话,仆今年二九。”

“二九的男孩子,也应该懂得好歹了。姑娘还没及笈,你倒敢勾引姑娘?”

“不是的,侯姎,仆并没有勾引姑娘,仆和姑娘…”云鹤泪眼婆娑地抬起脸,还想辩驳,北堂岑便打断他,道“你和姑娘怎么?你若与姑娘相仿年岁、两小无猜,这话还有几分可信。姑娘都还没有及笈,懂什么情情爱爱?你还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事么?”

说冥鸿不懂,北堂岑自己都不信。十五岁的姑娘,要两个小侍也是常情,她甚至已不在意云鹤诓骗她,在她跟前推诿称病,只是因着冥鸿行事实在欠妥,很不体面,不是一向的行为。妮子及笈了自然是要先选两个通房的,娘选一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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