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好学
合适。
虞渊想起自己肉身便是陨落此界,是不是也得有个什么秘境之类的,毕竟自己肯定是比洞虚期的修为高上许多的。
望舒阁逐渐清冷,人都往练武场去,虞渊被引了一天小路提前到场,开始满脸倦色地瞧他们底下如小鸡抢米互啄,直到一位身穿破烂一样的年轻人负剑上台,他才抬了抬眼皮子。
大长老贺兰玄见此,吹胡子瞪眼,觉得虞渊把这场凌云宴当儿戏,所以他才撒野不遵,只是碍于身份立场不好说什么。
“轩辕派第三十四代掌门人,轩辕古。”
台上,这小子没说其他的,只是肩膀肌肉鼓起,自我介绍以后便将目光放到对手身上。
他拿了把重剑,剑尖指地而立,他双手扶柄。现在很少有人专门再修这剑,吃力不讨好,所谓的第三十四代掌门人,其实整个门派也就他一个人而已。
底下多的是没见过轩辕派仙门的人,稍微理轩辕古一下,他就能滔滔不绝的将他们轩辕派的曾经风光挨个讲一遍,大家只当他魔怔了,吹牛逼安慰自己。
没有人把这位扎小辫的落魄蠢货放在眼里,所以当他将重剑提起,用脚重重踢了下那柄剑,飞到了对手眼前,以及他自己也瞬间闪到了对方面前,距离不过两拳,就将对方秒杀了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什么?”
有人迷茫,有人震惊,趁着全场哑口无言时,轩辕古一抱拳,嘿嘿一乐道:“欢迎今年大家积极报名我轩辕派的学习弟子啊。”
毕竟轩辕派落魄极了,人气稀缺。
他的对手没什么大事,也是没来得及有大事,被秒杀他反应不过来,一旦反应过来了他肯定会纠缠到底,到时候场面就不是很好看了。
贺兰承站在虞渊身边,虞渊问他:“若让你对上他,你有几分把握?”
贺兰承道:“若我没无名剑,大约只有五层。”
不过他提起了轩辕派的往事:“轩辕派的掌门轩辕恒是当年着名的‘天地一剑’,罕见的大乘期高手,只差一步飞升成仙,但门派确实来着不拒,大多是些苦命人,也没什么修炼天赋,结果就他一人苦苦支撑,他的轩辕宝剑又惹人虎视眈眈,最后果不其然在围剿下陨落了。”
“那把剑呢?”
“一直在找,没找到,本来陨落十年足够让人把心思歇一歇,结果这个小子蹦出来,若他得凌云首席,旁人必然会将这小子抽筋扒皮也要他将轩辕剑的下落吐出来。”
对他感兴趣的人很多,贺兰玄首当其冲,他上台,对着被吓一跳的轩辕古勾手:“我来试你几招。”
能和高手过招,轩辕古求之不及,兴奋地冲上去先发制人。
他抱着学习的心态,贺兰玄是抱着试探的回击,想让他把压箱底的招全使出来,没想到轩辕古这人,完全就是拼蛮力,招式全无,连灵力都很少用。
“你是炼体者?”贺兰玄也发现了,停下来问他。
“啊?”轩辕古被迫停下,挠头问:“什么是炼体者?”
见他不知油盐,虞渊笑了一声,贺兰玄回到长老台,挥手示意较武继续。
像轩辕古这种小门派黑马,一鸣惊人的还是少数,多数还是大宗门弟子占上风。
贺兰承的表现优异,月弥,轩辕古,贺兰余,最终在四晋二时遇见了。
不过贺兰余不知怎么,没有上台,月弥直晋,贺兰承险胜轩辕古。
“说不准贺兰承真的崛起了呢?”
“贺兰余不是没上台么?”
“上台了又怎么样,你看这月弥,不像善茬,不好对付,没准贺兰余就是怕遇见她败了,才不敢出面的。”
私语声窸窸窣窣。月弥实力不容小觑,台上她黑裙裹身,长发被盘到脑后,只留碎发微扬,笑起来时红唇和她母亲生得一模一样,天真恶劣。
“好久不见,承哥哥。”月弥玉手抚摸着手中法器,圆环内嵌水晶球,球内囚着一条千年毒蟒,整个法器散发着邪性的灵气。
她笑着嗔怪:“都怪月澜哥哥,抢了弥儿的位置,不然嫁给承哥哥的就是弥儿了。”
台下人闻声,议论更激烈,虞渊眼神冷下来,拍了拍手,清嗓道:“如此遗憾,不若今日弥补了如何?”
“今日较武,若贺兰承赢,你便替月澜再嫁一次,任他去哪,从此你是贺兰承的正妻,如何?”
“荒唐!”贺兰玄急道。
月弥脸也沉下来,问道:“若承哥哥败了呢?”
“那他就入赘到你月族去。”
“前辈!”贺兰承闻此,不可置信的看着虞渊。
“怎么,你会输?”虞渊瞥他。
“……不会。”贺兰承咬牙。
气氛至今晚最高潮,贺兰承和月弥针锋相对,众人叫好声中,贺兰玄收到一条密音。
不过几秒,他闻声色变,勃然大怒,拍桌吼道:“封锁宗门,定不能让这贼逃脱!”
情况不清楚如何,贺兰玄暂停了较武,并恳求在坐所有的能人小友能配合调查,贺兰家会给予相应补偿。
虞渊眉心一跳,月澜离去的背影在他心头浮现,他起身,锁定了月弥,看她脸上果然无意外之色,他便了然。
与此同时,天溯阁山脚——
月澜慌不择路,他扒了守山的校服软铠穿上,往山上跑去。
天溯阁的山和玄序阁连着,他能在子正时分跑过去。
山林漆黑,他不敢大幅度移动,只能看到昭明殿解开了御剑飞行的禁制,大批人从殿内飞出,四处搜寻。
怀里的玉简烫得他心口发疼,身后有动静,他只能捂紧了,咬牙继续逃。
天溯阁放出了灵犬,月澜如同惊弓之鸟,他只听蹄声哒哒,越来越近。
林中跌跌撞撞,月澜回头,在那头灵犬张开血盆大口咬过来时,一杆枪直穿透了那白毛灵犬的脑袋,连惨叫都没发出来。
“……”月澜腿软了下来,扑倒在地,惊慌的看向来人,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那人信步走过,一身黑袍,看不清脸,扬手将那枪尖还在滴血的长枪收回到手中,走到月澜的面前。
他蹲下身捏住月澜的下巴,抬起他的脸,将他的易容术解了。
端详良久,久到月澜吓得打颤,那人才以一种很怀念的语气道:“嗯,还真是很长时间没见过这张脸了。”
“你……你是,天溯阁老吗?”月澜强忍慌张,却还是忍不住发着抖,磕磕巴巴的问。
黑袍人没回答他,只静静地看着他,两人距离很近,可月澜却看不清他的脸。
“玉简,你不能带走。”他说着,手指一勾,四块玉简发着光从月澜胸口浮出,被他收回。
“不……大人,我……”月澜伸手去抓,扑了个空,可他也说不出任何辩驳哀求的话,因为此时眼前这人杀了他都不为过。
可是他怎么甘心。
“哭什么。”黑袍人抬手抹了他的眼泪,“没说不给你看里面的内容。”
他掐了个手决,在玉简上打了个阵,金光刺眼,月澜不适地闭上眼,随后感觉额间一凉,再睁眼时,眼前的黑袍人已经不见了。
他一阵头痛欲裂,几欲伏地翻滚,等清明过来时,发现自己脑海中多了许多东西。
他试着回想,确实就是那四枚玉简的内容。他身上还莫名披着阁老的黑色长袍,来不及多想为什么阁老要宽恕他,马上到约定的时间,他得赶紧赶过去。
等马上